呼吸变得很糟糕，热潮席卷着整个身体，但白咎却觉得浑身发冷。
林昭来的还真的不是时候。
热源就在自己的身边，这让白咎如何不去靠近。
“林～”人鱼近乎呢喃的呼喊锤在林昭的耳膜上。
林昭扭头，看见忒弥斯放大的脸，他的心跳快了好几下。
藻绿色的长发如今已经及腰，碎发因为汗水而粘在脸颊上,眼下是一片绯红,呼吸急切——
人鱼的手已经抚摸过林昭的脖颈,汩汩流动的血液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白咎饿急了。
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饥饿还是只是想‘吃’掉林昭。
总之，身体以及到了一个极限。
“忒弥斯。”林昭敛下潮涌的情绪，他的声音温柔且克制,身体逐渐贴近人鱼的胸膛，密密的汗珠覆盖在人鱼裸露的前胸,然后滑落到鱼尾的基部。
嘀嗒。
水滴在身下汇聚成水洼。
随着水落下的声响,林昭已经做好了决定。
虽然利用人鱼可耻，但林昭知道，人鱼会因此而心怀愧疚，而在之后的相处中将会让他占据更加有利的一个地位。
“没关系的,忒弥斯，只是一个小小的变故而已。”林昭宽大的手掌游走在人鱼的腰侧，然后逐渐往下，陷入坚硬的鳞片之中，“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真的吗，林。”白咎被林昭带起身体的反应，鱼尾先他一步做出了动作。
平台上面的动作被限制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水或者摔下去。
尾鳍灵活地缠住林昭的腰肢，让他被牢牢的禁锢在白咎的尾巴最粗的部分，两人贴的很近，心跳的频率都有些相似。林昭的上衣被尾鳍卷到肩，背脊上的伤疤好了个七七八八，尾鳍上的黏液刺激着林昭背部的伤痕，让他不自觉就弓起了背。
“林，很难受。”白咎的嘴唇因为上涌的血液变得格外嫣红，双唇张合，难耐地表露此刻的心境。
林昭也不好受，人鱼褪鳞后的黑色鳞片比起之前的银鳞更为坚硬，抵在了林昭身体的脆弱之处，同时带来了一阵很奇异的感觉，身体好像是被打开了某一个开关那样，变得不像话。
人鱼在身下因为难受而左右扭动，硬质鳞锐圆的部分撞击着林昭的腿根，不用想，林昭也知道那里一定是一片青紫了。
林昭忍住即将泻出的痛呼，抱紧因为求偶期得不到发泄而躁动不安的人鱼，在他的耳边安抚道，“忒弥斯，人鱼都会有这样的时期，不用害怕，你只是需要发泄出来，我会帮你。”
林昭的话飘进白咎的耳朵里，让白咎变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了片刻。
“尾巴，好像不受控制了。”白咎的眼眶泛起泪光，深蓝色的瞳孔像是求助那样看着林昭，“林，帮帮我可以嘛？”
人鱼的尾巴比人鱼更加敏感，林昭也只是猜测，人鱼的第一次求偶期可能会异常艰难，一直被鳞片包裹的地方想要出来的话本身就特别容易，况且林昭面对的还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鱼，他需要做的会更多。
林昭往后挪了挪，双手撑在鱼尾上，他感觉忒弥斯的尾巴似乎也比之前的宽了一些。灵巧的手指翻过一片又一片的鳞片，几乎每掀起一片鳞片的时候，白咎的身体就会因为兴奋而颤动。
在腹中线的正下方，林昭找到了人鱼难受的源头。
“忒弥斯，我要掀开你的鳞片了。”
“林，会疼嘛？”人鱼的话带着氤氲的水汽，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林昭单手掀开忒弥斯的鳞片，另一只手扣住人鱼的脑袋，微凉的唇瓣贴近人鱼的双唇，这是白咎都没有想到的举动，林昭主动的过分，白咎的注意力被侵入口腔内灵巧的舌夺走，以至于掀起鳞片时，带来的刺激感都被减淡了。
“忒弥斯，疼吗？”因为贴的很近，林昭的声音也被放大，柔和的好像是春风过境。
白咎摇了摇头，“可是林，它涨的很难受。”
林昭看着白咎的指甲就要碰上那脆弱的地方，赶紧握住人鱼的手腕，“忒弥斯，小心一点，咳，交给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昭感觉已经精疲力尽了，人鱼的持久力比他想象的更好，手腕酸痛，等到事了，林昭已经是靠在了人鱼的肩膀上了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可白咎却觉得，比刚才更为浓烈的情潮正在席卷而来。
*
生物钟准时将林昭唤醒，林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世界从白蒙蒙的一片重新回到清明，他低头，看见人鱼睡的安详的脸庞，碧波荡漾在他们的周围，而他靠在人鱼的身上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