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乾北漠不关心,抱着时然的胳膊将他往上拖了拖,方便时然睡的更舒服些:“你自行善后,记得把那个杂碎的皮给我活扒了。”
尧垣不敢再言其他,连忙颔首:“是。”
见江乾北离开,暗卫们如潮水般退去,重新隐匿在黑暗中,只余尧垣一人善后。
尧垣叹了口气,认命的进了柴房。
少女被困在柴房内,明眸皓齿,相当冷静。
尧垣拔剑帮她将绳子劈开,乔羽凝连忙活动活动手腕:“多谢公子。”
“自此处向东行五里,便可入附近的城寨。”尧垣语气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下一秒,手腕忽然被大力扯住。
“就是你绑了我的徒儿?”来人语气泛冷,捏着尧垣的手更是用了力道。
尧垣一惊,下意识朝身后人拍了一掌,却不料被那人轻易化解,一个反手,直接将尧垣死死擒住。
身后的人宛如铁锁,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尧垣皱眉,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他刚刚拍下去的那一掌用了五成力道,一般人根本顶不住,可打在他身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他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个高手,这人...来路不小。
“放开我。”尧垣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乔羽凝被这一幕弄傻了,连忙阻止:“诶诶诶,师父你快松手,把我绑走那个现在已经凉透了,他是救我的!”
男人闻言,松开了手:“唐突了,对不住。”
尧垣双手得以解放,向后撤了半步,这才看清来人的脸。
墨发披散,五官俊朗又有些妖冶,让人看着就心生怪异,绝非善类。
“不必。”尧垣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抽身就要离开。
这人太危险了。
“慢着,我方才捏你脉搏,与常人有异,可是中了寒毒?”肖晏修虽是在问,可语气却是万分笃定。
原本迈开的腿忽然一僵,尧垣看着肖晏修,目光警惕:“阁下何方神圣?”
肖晏修嗤笑一声:“我要是想留你的命,早在我进门的时候你就没了,不必紧张。”
说着,他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尧垣:“这是作为你救我徒儿的报答,可以缓解寒毒的疼痛。”
尧垣没有接,只是拱了拱手:“心意在下领了,至于这药阁下还是自己留着吧。”留下话,尧垣足尖轻点直接轻功飞身离开。
肖晏修摸了摸下巴,笑容忽然邪气起来:“有趣有趣。”
他其实刚刚其实骗了尧垣,这药不止可以缓解寒毒那么简单。
一颗药丸就能解世间百毒,乃是千金难求的圣物。
看不出来,这小暗卫倒是个忠心的。
乔羽凝看着师父的表情,忽然无语凝噎:“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到了?
后半句话乔羽凝没问出口,因为看着肖晏修的表情,她就已经笃定了。
呸!狗师父就知道在外面看热闹,徒弟被绑了也不知道出头!
“方才在外院的那个男子怕是来路不小。”肖晏修露出了然的笑容,看着外面的天空。
大风起,月亮被乌云遮盖,开始隐隐绰绰起来。
“这盘棋,要开始了啊。”
乔羽凝有些紧张,她向前走了两步追上肖晏修:“师父,那个人是谁啊?”
肖晏修笑着,目光中的深意渐渐沉淀,掏出怀中的玉令,缓缓道:“腰上能挂着荣霄的,这世间仅此一人。”
乔羽凝瞳孔一缩。
荣霄?!
最强铸剑师毕生心血所铸,临死前赠与有缘人,但无人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师父你知道是谁?”
乔羽凝开始怀疑了,他这个半吊子的师父不能是装出来的吧?
肖晏修没再说话,只是运着轻功迎着月光而起。
“走了。”
............
尧垣在回去的路上,胸口忽然热烫起来,他落在树上,掏出胸前的异物一看,竟是块暖玉。
暖玉可克制寒毒,乃是难得一遇的珍品。
这人究竟什么时候带在他脖子上的?
尧垣不敢想,武功能到这种地步的,世间除了主上,怕也就只有这家伙了。
握住暖玉,尧垣犹豫再三,还是塞了回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回到客栈,尧垣看着密密麻麻将客栈封锁的暗卫,吞了口口水。
主上是真的生气了。
蹑手蹑脚进了屋内,尧垣看着只着里衣的江乾北以及他搂在怀里睡的香甜的时然,顿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