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大家全都聚过来,云熙指着屋角落里一个黑影,声音有些发抖:“你们看那个是什么?”等看清楚那个东西的面貌,大家不约而同退到门口。易芜把鷟彦和云熙护在身后。
“少主,这大蜘蛛怕是绝非善类,这里的百姓说不定就是因为它才消失的。你们靠后点,我来会会它!”说着,易芜拔出斩阙剑脚在地上一点整个人飞了出去。
他们看见的脸盆大的东西只是蜘蛛的头,它的身体藏在农具之间至少有头部三倍大小。斩阙在空中劈过去,那些筐筐篓篓承受不住已经四分五裂。大蜘蛛并没躲闪,满头眼睛盯着下落的刀锋。“噗”一股白浆冲易芜射过去,他将刀锋一转直劈下来,没成想连人带刀竟被这白色液体喷了出去。趁着易芜还没站稳大蜘蛛直接扑过来,一下压在他身上,几条腿压着他的四肢无法动弹。
“哥!”易云熙拔出短刀刚上前几步就被蜘蛛的白色液体喷倒在地,没了干扰,大蜘蛛露出两个尖牙朝易芜胸口插过去。鷟彦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飞身扑过去正好打在它头上,一股白色液体喷过来,鷟彦没躲过。它的几只眼睛似乎伤了,它痛苦地用前肢蹭着。易芜趁机把手挣脱出来,从云熙大喊:“刀!”云熙把自己的短刀扔过去,大蜘蛛反应极快,挥动前肢将短刀打掉在地上,回身用尖牙猛刺易芜。鷟彦再想冲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大蜘蛛的尖牙刺进易芜的胸口,一股血从他嘴里喷出来。
“啊--”鷟彦两手摆出握刀的姿势,手臂由上自下劈过去。那只大蜘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瞬间撕成两半,一股绿水喷得满哪都是。鷟彦捂着胸口喘息着,渐渐失去知觉,人也跟着缓缓倒下。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云熙坐在床边看着他,满脸泪痕。不会是易芜死了吧?鷟彦一骨碌坐起来,目光左右搜索着。
“易芜呢?死了?”说完他就马上从云熙的眼睛里看到了否定答案。
“你说什么呢!谁说我哥死了!”云熙嘟着嘴说。
云熙这样的孩子放在现代就是妈宝女,不过她的自理能力和武功都是妈宝不能匹敌的。看刚才的情形,易芜怎么也不能安然无恙,她竟然还在这缠着鷟彦,估计易芜知道了肯定心塞。
之前不知道躺了多久,鷟彦觉得好多了,基本没什么不好的感觉。看见周围熟悉的装饰物,他松了口气,他们已经身在郑国军营。至于刚才他是怎么救得易芜,自己却记不清,只依稀记得在自己挥手的时候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刀,接着大蜘蛛竟四分五裂。他想去看看易芜,之前的情形想起来还让人有些后怕。
“我们去看看你哥。”鷟彦帮云熙擦干脸颊上残存的泪滴。他起身时发现鵸鵌之泪不见了,他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跟着感觉指尖触碰到一方冰凉。一柄刀,金铜色的刀柄不知是哪位大师绘制的精致花纹,枝桠缠绕,盘虬卧龙。刀身冰银透白,手指从一面划过影子在另一面清晰可见。鷟彦把它握在手里,一丝熟悉的暖意涌入。鵸鵌之泪变成一把宝剑了!
怎么回事?鷟彦弄不清楚状况。先去找易芜,这些事他也许知道。他抚着这柄刀,如同抚着自己的手臂。
易芜所居营帐离他的不远,没几步就到了。进入营帐,他看见几个军医围在榻旁,而易芜则躺在床榻上仍处在昏迷中。
“情况怎么样?”
“回公子,易将军所中之毒臣等并无解毒良方,请公子恕罪。”说罢,几个军医纷纷跪倒在地。
难怪在来的路上他心里就一直不踏实,现在的情况比让他退敌还棘手。解毒这种事鷟彦彻底不懂,瞎炮都没词!
“易将军目前有生命危险吗?”
“回公子,易将军所中之毒目前还不能危及生命,但若不能及时找到解毒良方恐怕会长眠不醒。”
鷟彦一下子没了主意,看见霍哲霍屿他们都在,他赶紧让大家一起想办法。云熙又哭了,鷟彦看着心里更难受。
入夜,将士们都睡了,只剩下巡夜的队伍。鷟彦一个人坐在野芳弥漫的后山坡,月的银辉洒在他身上,眸子里却是无尽的忧虑。这柄银色的刀在月光下更剔透,他把手放在另一面,结果整个手影都透过来。一股浓烈的香袭来,鷟彦悠悠睡过去,等他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一处山洞里了。
“你醒了?想救你的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