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爵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骂我儿子是臭虫,那你呢?”
解别汀脚步微顿。
“你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老子的血!”汤爵像是疯了一样地笑起来,“我是有病,那你呢?”
开门的护士叮嘱身边的人去叫医生,解别汀神色未动,站在原地听汤爵说完。
“你未来也会遇到一朵玫瑰,不顾一切地想要把它摘回家,偷也好、抢也好,都绝不允许别的垃圾染指……”
汤爵似癫似笑地望着解别汀的背影:“你也会跟老子一样,想把它捧在心里,藏进金屋!最后毁在手里……你又会比老子好到哪里去?”
解别汀回首瞥了他一眼:“我姓解,不姓汤。”
他的玫瑰永远自由。
解别汀迈开腿,转身朝长廊走去,不再理会病房里癫狂的男人。
“他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主治医生保证道:“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治好他。”
解别汀朝外走去:“谢谢。”
医生笑道:“应该的。”
*
快一个小时了,解别汀还没出来,木扬想要下车去找解别汀,却发现门打不开。
江诞有些为难地说:“解老师说我们等他回来就好。”
当然,原话不是这样,原话是让江诞看好木扬,别让他下车。
主要是不想让汤爵知道木扬的存在,更不想再让游轮事件背后那个人有机可趁。
于是等到解别汀上车,就看到炸毛似的木扬瞪着他,也不说话。
他问:“怎么了?”
木扬控诉:“你关着我。”
“……”
明明是不许他下车,转头就变成了关着他,也就木扬能扯这么远。
解别汀示意江诞开车,然后心平气和地对木扬说:“等抓到那个人就不用顾忌了。”
木扬还是不太高兴,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头,想了想觉得不够,又竖起一根。
“……”解别汀看了眼驾驶座上的江诞,“等回家。”
木扬得寸进尺:“回家翻倍。”
解别汀说好。
江诞一头雾水,从后视镜里看看在家老板和他先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而他们刚刚停车的路边,有个花坛后走出一个遮得严实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眼神和汤爵如出一辙的疯狂。
……
回到家里,木扬靠在二楼露台的藤椅上,见解别汀挂完电话后问:“他真的还有个儿子……所以这狗男人是婚内出轨?”
解别汀:“应该是婚前。”
汤爵和解之语结婚第三年就进了牢里,前三年一直痴迷地折磨解之语,怕是没有出轨的机会。
不论真相怎样,已知信息都已经告知了警察,总会查清楚的。
“在抓到他之前你都要乖。”解别汀语气认真,“这段时间……别离开我。”
木扬抬头,总觉得解别汀这话还有别的意思。
但问是问不出来了,木扬抿起唇开翻旧账,他依次竖起四根手指:“不许耍赖,说好的翻倍。”
“……”
解别汀弯下腰,在木扬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几下。
木扬急忙推开解别汀,捂住他的嘴不可思议地问:“就这?”
这亲得也太敷衍了!
木扬气上头了:“你不行就让我来。”
解别汀:“……”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感谢在2021-09-0601:13:11~2021-09-0623:2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拆石膏
大抵是再迟钝的男人对“你不行”这三个字都是敏感的,解别汀一把握住木扬四根坚强竖起的手指,倾身吻了上去。
新换的藤椅质量果然不错,承载着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也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如山。
解别汀单膝跪在藤椅上,贴着木扬腿侧防止他乱动,同时一边压着人亲,一边用手托住后颈防止木扬难受。
“嗯……”
虽然接吻前已经给过自己心理暗示,要记得用鼻子呼吸,可真等被解别汀的气息笼罩后,木扬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攥着解别汀衣服予取予求。
为了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木扬下意识地推了推解别汀,可等到人真准备往后撤了又紧紧攥住衣服往回拉不给走。
是真难伺候。
木扬无意识地砸吧了下嘴:“还差三个。”
解别汀:“……”
*
令人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尽管心里仍旧带着众多隐忧,这一天还是到了。
腿上石膏被一点一点的锯开,木扬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解别汀想叫他别看。
但因为姚鸢和木南山也在这里,他只能生生憋住。
这也太丑了吧……
部分皮肤发红不说,整个小腿乃至脚踝下部都有些肿胀,跟之前白皙匀称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