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刚才受了闻人琛一击,也不过是受了重伤,晕了过去,现在被侍卫这么一拖,又清醒了过来。
一见此情形立刻就吓魂飞魄散,大声叫了起来,“皇上,皇上饶奴婢吧!奴婢也不过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来伺候皇上的!皇上就看在太后慈母之心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其余的宫女冷冷的一撇嘴角,真真是个蠢货,这整个皇宫里头谁不知道皇帝与太后不得,这个时候提太后,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呢!
果然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皇帝的脸色更黑,眼角闪过一残肆之意,“不用审了,拖下去把伤治好,然后送到烈艳馆里去。”
“不要,皇上饶了奴婢吧!皇上……”一听烈艳楼馆这个名字,那宫女立刻惨叫了起来。
也明白过来自己是犯了多大个错误,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是。”侍卫迅速捂了那女人的嘴,将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一众人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心里对这个女人的下场,也能预料了。
所谓烈艳馆里京城里最低贱的青楼,里面接待的客人都是三教九流的下等之辈,其中不泛有特殊爱好的人,这么个尤物被送到那里,定然能成为抢手货。
其结果么……
宫女们都在心里打了个寒颤,更加安份了。
皇帝嫌弃的一把将似乎沾了女人香味的龙袍撕开,扔在了地上,用冲满怒意的视线扫了剩下的宫女一眼,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立刻迅速无比,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知道皇帝现在心情不好,李成很有眼色的也跟着退了出去,临走前给孙义递了个眼色,让他好好的伺候皇帝,最后还体贴的把门一关。
等所有人都走了,孙义才惊觉整个寝殿里就只剩下皇帝与他两人了,这让他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想走又不敢走,独自一人面对皇帝,不知道为何又总是心慌。
正自胡思乱想间,皇帝对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孙义只好硬着头皮走去,刚开口,“皇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把捞到了怀里,孙义心里一跳,脸上迅速的染了红晕,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想到了自己的残缺之身,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嘴里也泛起了苦涩之意。
”皇上……”
一边抬起手,想推又不敢推,想抱又不能抱。
感觉到他的动作,闻人琛道,“别动。”
***
赏梅宴当晚。
云坠和云卷早早的给苏陌换上了衣裳,这算是苏陌入京以入,第一次正式在众人面前露面,又是去宫里参与宴会,自然是马虎不得。
从衣服到首饰无一不是精品,然后就是上妆。
云卷刚把胭脂等物摆出来,往他脸上抹,苏陌头皮一麻,连忙道,“这个就不用了。”
云卷为难的看来,“正君这不何规矩!”
服侍了他这几天,她们也发现苏正君与她们平日所知的双子颇有些不同,行人处事更加大气,也从来不涂脂抹粉,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她们都要怀疑他不是什么双子,而是一个男子了。
但是平是不施妆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今日却是太后的赏梅宴,如果顶着一张素颜,难免会被人诟病。
“什么规矩?”苏陌简直莫名其妙,“难道参加宫宴,规定了一定要施妆?”
虽然现在男生有的也会施妆,但是苏少爷从来没有过,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却如女人一般上妆,很是别扭。
而且他也见过,这里的双子上妆那绝对就跟伪娘一样,怎么娇媚怎么来。可是在他看来,双子也不过是比正常男人在体内多了一个器官外表偏弱一点而已,可是这么一上妆,对他而言就有些惊悚了。
完全接受不了好吗!
“那倒没有。”云卷答道。
虽说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双子、小姐参加宫宴必须要施妆,但是像这样的宴会,无论是小姐还是双子都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自然是怎么美丽怎么来,又怎么会素颜而去?
苏陌松了一口气,“没有就行,就这样吧!”
云卷惊了一下,“可是……”
苏陌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果断的打断,“就这样吧!”
云卷还想劝说,却被云坠拉住,轻轻摇了摇头。
云卷一惊,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们这位正君可不比其他双子,主意很正,自己决定的事很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