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同,偏要强融_作者:鸡蛋面不加蛋(94)

两秒后。

陈亦辞看着五毛欢快摇起的尾巴,高兴的举起猫递给左逐:

“你看,我就说他不怕你,怎么样,你抱抱他嘛,他就是有点怕生,多挠挠他下巴就好了。”

左逐接过猫,如法炮制的开始挠他的下巴。

陈亦辞进屋欢快做饭去了。

他哥帮着炒菜,陈亦辞就坐在灶台前生火。

两三个菜出炉后,陈亦辞往灶火里夹出一块木炭正打算退火时,只见左逐小心抱着猫走进来,隆重得像是举着什么无价之宝。

陈亦辞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左逐,不由得笑出声:

“不用这么小心,他在村里野惯了,也就在你怀里乖乖的,出了你怀里战斗力能打过村里两只野狗。”

左逐淡淡抬头:

“抓伤过你吗?”

陈亦辞伸出手:

“那当然,刚生下来那阵,还抓过我两道疤呢。”

他在手肘处比了比,白皙细嫩的手臂已经不见疤痕了:

“现在已经消了,大概就在这里,这个位置,有两道。”

他摸了摸左逐怀里大肥橘的头:“你别看他现在这么大一只,刚出生的时候就是只小小猫,我没防备着,他上来就是一爪子。”

五毛伸出脑袋享受陈亦辞温柔而力道刚刚好的抚摸,突然感受到一阵带着凉意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他缓缓抬起眼,对上一双冰雾色的眸子,抱着他的人不带温度,轻轻发问,像是冒着寒气:

“是吗?”

陈亦辞没有察觉,点点头,继续毫无察觉的火上浇油:

“是啊,不过没事,打了疫苗,当时可疼了,差点半只手没抬起来,别看那么小一只,战斗力还挺吓人。”

五毛用自己敏锐的第六感打包票,面前他怀里的温度,在陈亦辞说完那句话后,直直降了0.1度。

左逐收回眸子,蹲下身子,轻轻把四脚抖成筛子的五毛放在地上。

他收回手时,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擦手的姿态仿佛是在预备做手术的医生,冷酷决绝道:

“晚上剪个指甲吧。”

陈亦辞挠挠头,从他擦手的动作里看出了满满的嫌弃:

“不用吧,我之前尝试给他剪过,都被他逃了,没一次成功过。”

后来索性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宠物猫,家里也没有值钱的家具,沙发抓坏就抓坏了,由得他去。

陈亦辞蹲下身宠溺的挠了挠五毛的下巴:“他平日里野惯了,突然叫他剪指甲,肯定不乐意的。”

左逐把湿纸巾扔出了抛物线,随着纸巾坠地缓缓转身,低头审视看着五毛:

“乐意吗?”

五毛:……

不敢不乐意。

五毛怀着屈辱又心虚的心情摇了摇尾巴以作回应,同时想穿越回去狠狠扇当时自己抓伤陈亦辞的猫爪。

陈亦辞看到尾巴乐了:“他还挺听你话。”

晚上,陈亦辞抱着猫,由左逐一手操着剪刀,给五毛剪指甲。

左逐懒散的把玩着剪刀,丝毫不像是要给猫猫服务的样子,反而像是要被服务的那个人。

五毛又乖又怂的伸出长长的猫猫指尖。

该说不说,五毛的指甲确实是太长了一点,一天到晚在村里跑,指甲里带了不少土和细菌。

尽管每周都会猫猫洗澡,但环境所限,还是干净不到哪儿去。

左逐靠在沙发上,拿着剪刀的手没动过。

五毛主动把自己的指尖小心翼翼塞进剪刀缝里,抬着猫头左顾右顾后确认猫肉没在危险区域,才喵一声。

然后左逐就例行公事的咔嚓给他来一刀,手一合一张,开启节能模式,压根没怎么动过手。

陈亦辞:……

回想起自己带五毛洗澡时,无数次折腾半天,猫还没碰到水,自己给滋得浑身湿透。

最后经常是猫逃掉了,自己多余洗一次澡。

他仿佛找到了救星:

“以后都你来给他洗澡吧。”

五毛正努力把自己的爪子朝剪刀缝里塞,这话刚出来,放的爪子偏了一点,扭猫头,难以置信的去看陈亦辞,其眼神包含了唾弃、失望、惊恐等复杂情绪,像是在看自己不忠实、即将抛弃自己的丈夫。

左逐按照刚才的常规程序,一刀往下

“喵呜!!!”

一声凄惨的猫叫响彻了天空,如诉如泣。

陈亦辞赶紧把猫爪扳过来。

没有出血,也没有看到伤口,好端端的。

左逐刚才没怎么用力,在触到柔软猫毛的时候就已经住了手,相当于只是轻轻挨了猫垫一下。

但五毛平日里被陈亦辞宠坏了,加上本来就不太爱剪指甲,这一下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如同遭遇了什么撕心裂肺的伤痛,抓着陈亦辞的胸口不放,喵喵喵的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