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念尘峰是明霄的地盘，念尘峰上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明霄，顾尘也没打算对明霄隐瞒自己会炼丹的事，“老祖来找小悠吗？”
顾尘抬起了自己的手腕，露出了手腕上的珠子，“小悠他闭关了。”
“嗯，本尊知道。本尊是来找你的。”
“找我？”
“如今你能炼制几品丹药？”
“回老祖，五品。”
“五品，不错。”明霄顿了顿，“本尊想请你帮我炼制清心丹，大量。”
清心丹？那不是抑制心魔的丹药吗。明霄有心魔这件事顾尘是知道的，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机将明霄要渡的飞升之劫，转化为魔修要渡的九霄雷劫。魔修的雷劫，要比同级修仙者要经历的雷劫厉害得多，但魔修是没有心魔劫的，顾尘当初改变明霄雷劫的目的，就是要帮他避免心魔劫。
“本尊之所以不飞升，就是因为心魔尚在。”
顾尘不打算开口询问明霄要清心丹的原因，可明霄却自己说了出来。
“本尊的情况不宜让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是。”顾尘赶紧立誓，“我以心――唔！”
顾尘被蒙着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了几分，明霄老祖居然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本尊来找你，自然是信得过你。”
顾尘点点头，表示老祖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既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然是不能通过上清宗的渠道获得药材，顾尘跟着明霄，通过之前他和顾念悠偷跑出宗门的小路，离开了上清宗。
出了上清宗，明霄拿出了一艘灵船，不给顾尘反应的机会，就搂着他的腰，跳上了甲板。
顾尘双脚踩到了实处，就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与明霄保持距离。
明明可以踏破虚空，直接撕裂空间前往，明霄却选择使用交通工具，顾尘的心里对明霄很是担忧，难道他的心魔已经严重到影响他势力的地步了吗……
也不知道这灵船是什么等级，反正直线行驶并不需要人操控，放入充足的灵石即可。
灵舟开启，还是明霄开口打破了沉默，“念悠好端端的怎么闭关了？”
“小悠修为提高的过快，心境不稳。”
“那倒是本尊的失职。”明霄叹了口气，“本尊之前还有个徒弟。”
顾尘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还是顺着明霄的话往下说：“……小悠的师兄？”
“对，那孩子心性早熟，且天资聪慧，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本尊怎么操心，心法剑术看一遍就能学会，本尊有心想指导他两句，却实在是挑不出错处。”
“……”顾尘听得得心惊胆战，当初系统离开之前说过，所有人关于“无尘”的记忆都会被处理，被模糊化。或许是因为明霄与“无尘”相处时间最长的缘故，他记得的东西不少，但顾尘不清楚他究竟记得多少。
“那孩子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总爱将事情藏在心里，本尊从来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顾尘站在明霄的身边，又不敢用神识去打量明霄的神色，他只能从明霄的话语中去感受他的情绪，可惜他失败了，明霄的话平铺直叙，就好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若是顾尘可以看到明霄的神情，他肯定会惊讶地发现，明霄一向清冷得宛若万年寒冰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如同冰雪消融。
“本尊念悠会和那孩子一样――不让人操心。谁知道会有那么多的问题，说起来光从灵根来看，那孩子还不如念悠。”
“灵根并不能决定一切。”看来老祖只是在向自己解释，顾尘松了一口气，明霄不会教徒弟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
“你说的对，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明霄对顾尘的话表示赞同。
不，我是个特例。顾尘在心里嘀咕。
看来关于“无尘”的话题就这样揭过了，因为之前的紧张，现在放松下来的顾尘，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老祖您要大量的清心丹，大量，具体是多少？”
清心丹是有能抑制心魔的效果，但也仅仅是抑制，治标不治本。而且修为越高效果越差，以明霄半步天道的修为，顾尘觉得清心丹只怕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提高丹药的数量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