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的手握住纪尘的手腕,扣住了按在地上。
他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攻城略地,这人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他爱了他那么久,终究是有了回应。
而纪尘没有抵触这般的束缚,他贪婪地依恋着楚彦身上的温度,甚至将腿勾到了他的腰上,四肢纠缠,难分难解。
这犹如一场疯魔的饕餮盛宴,楚彦明白师父也在渴望着他,便犹如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纪尘的魂魄该是已经飞出了天外,他的身上渐渐被刻上了殷红的花朵,一朵一朵,从脖颈酣然绵延到胸上,腹下。
师父的表情美得让人心醉,楚彦想让他更为快乐,便使劲了浑身解数在取悦着他。
疏解了的纪尘,犹如一滩春水,美得更为销魂。
“师父,我要你……”
篝火还在熊熊燃烧,而外面的暴雨也还没有停下。
纪尘失神地承受着这陌生且野蛮的侵入,急促的喘气犹如哭诉。眼泪是最美的珍珠,还未滑落便被楚彦舔入了口中。
花的毒,情的伤,交汇于一处。让这本无欲无求的神尊失了该有的寡淡。
楚彦一动,便能听到他口中溢出的喘息和声响。很是美好,又让彼此更为渴望。于是不断地放任情潮翻涌,只用躯体倾诉衷肠。
纪尘似乎海面上波涛相叠所撞起的白沫,他后仰着头颈,睫毛犹如折翅的蝴蝶般微微舞动着。他喘息着将头侧向一旁,眼泪在顺着眼角落下,那氤氲的朦胧眸子里似有失魂,还有无奈,眼眸微合看了过来,竟是撩人的沉沦与满足……
啊!
子莫猛地一头从床上挺起上身,全然没有回过神。
梦中的靡靡让他脑门背后都是汗水密布,太过真实,犹如亲历。
一扫到身边的那人便如梦中所见那般便更是仓惶逃窜,猛地下了榻子才发现高湛根本未醒,他着实被梦魇扰得有些古怪。
倒了一杯水,竟是一夜重梦也会口干舌燥。
高湛依然酣睡着,还呢喃了几声,似乎也在做着什么美梦。
“少主,不必愧疚,这是你和他的缘,注定了的,逃也逃不掉!”
楚彦清醒过后看着这一场靡靡祸事,不由失声痛哭。而那幽光却得意洋洋,转着圈子看着好戏。
“滚!什么缘?你可知晓我师尊是何等尊贵?他若是想起今日之事定当痛不欲生?!而我,我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我居然干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玩死难辞其咎,我,我还是自我了断得好!”楚彦实在难以苟活,举剑竟想自裁当场。
剑身铿锵落于地上,那幽魅紫光定住了楚彦的动作,感慨良多:“少主啊,老奴没想到你会变成今日这般的样子!愚蠢,迂腐!该是在那仙界太久被那些虚伪的神仙教得坏了脑子!也罢……”
那紫色影子突然直扑地上纪尘而去,霎时间这破庙内魔气肆虐,邪风冲天。
“住手,你要做什么?!”楚彦使出浑身解数挣开束缚,往师父身上护去。
可那团紫光依然将纪尘打得掀飞而起,楚彦飞身接住只着中衣的纪尘,痛不欲生,心疼不已。
而纪尘伤上加身,垂头昏迷。
“我杀了你!!!!!”楚彦怒气勃发,两眼都是杀气。
“少主,我全是为了你啊。你既然还想留在这神仙身边,今日之事便定要瞒天过海过去。我若不打伤他,如何让人不起疑?你还是少和老奴怄气,快些收拾一番带这神仙回去吧……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紫袍魔君所伤,毕竟,酆都大战之后,我们魔域便只有这一位逃出了那些天兵天将的围剿……漏网之鱼,那些仙人该会急于来追查这位魔君的下落,而你和你的师父,不是可以继续相亲相爱下去嘿嘿嘿……”
狡诈的笑声,让楚彦眉头跳动,他如何能让一个魔物摆布?!罡气从手中长剑而出,直击那紫幽光团的中心,那东西没想到楚彦的一击这般千钧,狠狠撞飞在破庙的木门上,暗了不少。
“胡说八道!我不会任你挑唆,待师父醒来,我定当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交代!要杀要剐全凭师门处置!”楚彦一咬牙,毅然决然道。
“呵呵呵,好好,少主想怎样全由您自己做主。老奴不说什么了,反正这情劫便是你和这神仙的孽缘。不牢少主动手了,老奴在人世苦苦寻了您那么久,早已经用尽了魔力,快要油尽灯枯了。然后定是您父皇有所庇佑,才能如愿找回少主,老奴死不足惜,于愿足矣,只求少主听我再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