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未必吧!”殷清漪凉凉的勾唇,“圣旨刚下那天,我让嬷嬷去请可姃妹妹,妹妹在马车里不见人,还差点把她们撞死,不知她们如何得罪妹妹了,妹妹竟然下如此狠手?还是说妹妹因为嫉恨我,所以就把怒气发泄到我的奴婢身上?”
“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映初故作惊讶,“我回去定会好好问问车夫,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我?不知嬷嬷有没有被撞伤?怎么不找我拿医药费呢?”
殷清漪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冷笑道:“妹妹既然装作不知道,我也拿妹妹没办法!此事暂且作罢,但是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听说那天妹妹在秦王府待了半日,今时不同往日,秦王殿下是我的未婚夫,妹妹还是避嫌为好,免得别人说妹妹不知廉耻!”
“怎么?殷小姐还没过门呢,就摆起秦王妃的谱了?”映初语气也不再客气,讥讽道,“殷小姐如此善妒,可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别还没过门,就先惹得秦王厌弃,善妒可是七出之一,殷小姐总不想被秦王休妻回家吧?”
“你!”殷清漪脸色一变,恼怒道,“我不过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好心提醒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秦王殿下身边,怎能有你这样跋扈的女人存在!”
映初弯唇笑起来:“殷小姐可真是善变,宴会那天还拉着我的手说,愿意与我共侍一夫,这才过去没几天,就变了嘴脸,敢情那天的话都是骗我的?还说我张扬跋扈,殷小姐才真是言而无信,翻脸不认人!”
听到共侍一夫这几个字,不仅殷清漪脸色发青,一旁的殷元琅也是眉心一跳,神色很不好看。公仪可姃那日在宴会上当众落他面子,却肯和别的女人共同服侍秦王,秦王就这么好?把她们两个女人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殷清漪那天不过是为了稳住映初,随便说的谎话,此时被映初提起来,不免又想起那天陷害不成反而丢脸难堪的事,新仇旧恨加一起,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清傲的表情,瞪着映初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了。
这时候,之前去通传的下人回来了,眼神奇异的看了映初一眼,道:“国师请千玑翁主过去。”
殷元琅一怔,惊讶道:“你说什么?国师同意见她?”
殷清漪反应更大,她唰的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道:“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
国师从来只对她另眼相待,就算家族里的其他小姐想见国师都非常难,国师怎么会突然答应见公仪可姃?这让她莫名的生出一股危机感,国师是她最大的依仗,绝不能让别人染指,尤其是公仪可姃!
“奴才也害怕是听错了,所以再三跟小童仔细问了,国师真的同意让千玑翁主去见他。”下人说道。
殷清漪脸色一阵变幻,看映初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愤恨:“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为什么国师肯见你?”
映初没理会殷清漪,她其实也有点惊讶,没想到殷九华这么轻易就答应见她。她冲殷元琅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下人去见国师了。
殷清漪看着映初走了,颇有点气急败坏的道:“不行!我要去见国师!”
“清漪,别胡闹!”殷元琅拦住她,语气严厉道,“国师的事岂是你能够置喙的!你别仗着国师对你有几分疼爱,就任性妄为,若是惹得国师不高兴,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殷清漪头脑冷静了一下,说实话她是有些畏惧国师的,国师虽然对她与别人不同,但是从来没有那种长辈对晚辈的亲切和关爱,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若是她真的一时冲动去找国师,结果还真不好说。
但是让她就这么干看着,她又不甘心!为什么公仪可姃什么都要跟她抢?抢秦王殿下的喜爱,抢世家贵女的风头,现在还想把国师的注意力都抢走!公仪可姃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买她的帐?!
殷元琅看着情绪激动的殷清漪,觉得她有些偏激了:“国师只是见她一面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国师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别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明白!”殷清漪语气不好的道,她就是觉得但凡牵扯到公仪可姃,总没有好事!
“行了,你快回自己院子吧,”殷元琅皱眉道,“祖父气还没消,你别在外面待太久,省的祖父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