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绝,你不喜欢也就罢了,竟然向父皇提议让我嫁给晋皇那个老头子。”
西门绝面色沉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皇上的决定。”
“你骗人。”
少女边抹着泪,边向寝宫跑去。宇文卿眉头微蹙,望着宇文秀的背影满是无奈
“皇妹。”
月光下男子依旧神采照人,他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三两步绕到了宇文卿的跟前问道
“殿下,不知在这见到微臣是喜是忧?”
宇文卿侧目,轻蔑的一笑,答非所问地说道“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师傅如此狂妄自大,焉知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西门绝目光一凌,毫无瑕疵的脸上露出了难掩的锋芒
“殿下还是多顾虑下自己,莫要利欲熏心引火烧身。”
“多谢师傅提醒。”
宇文卿剑眉挑起,虽表面上是一句客套话,他的双眸却露出了森然的寒意。
西门绝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冷冷地转过身朝宫外的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奢靡的浮华殿中,上好的金丝楠木镜台前摆放着一面花卉缠枝鎏金铜镜,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正坐在镜台前梳妆。
身后的小宫女,乖巧可人的走上前,柔声问道“娘娘,今日要梳什么头?”
女子手中摆弄着一根红色的珊瑚簪,淡淡地回答道“十字髻吧。”
小宫女深得主子的欢心,总能猜测道郦妃的想法,她口齿伶俐地说道
“在配上皇上赐的碎玉宝牡丹步摇更是锦上添花。”
刚将头发绾好,外面便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郦妃皱了皱眉头,这个西门泠平时很少来她的浮华殿,她自言自语道
“ 她怎么会来。”
小宫女手脚麻利的整理好镜台的首饰,又将郦妃扶起,走出了寝室。
见到皇后,女子连忙弯腰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西门泠眉目如画,姿态端庄行至茶桌前缓缓地坐下,浅笑着问道
“妹妹这是刚刚起身?”
郦妃掩嘴笑着,语气中带了几分炫耀
“皇上近来诸多事烦忧,妹妹这几日为正巧学了些按跷之法,所以起的晚了些。”
西门泠虽表面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心底却着实不是滋味。但自己身为后宫之主,这样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及的,所以她绝不会和小小的嫔妃计较。
“妹妹自然是劳苦功高,本宫也有件小玩意要送给妹妹”
郦妃理了理衣襟,眼神中却颇为不屑,说道
“妹妹宫中并不缺什么,前些日子皇上赏了好些首饰,一时都还未曾用上。”
坐在一旁的西门泠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提高了声音“妹妹这是不给姐姐面子了。”
听到这话郦妃自然还是对皇后的身份有几分忌惮,笑脸相对道“妹妹怎敢姐姐是六宫之主。”
女子眉梢一挑,命令着一旁的宫人“翘儿,将本宫那盒芙蓉天映雪拿来。”
“是。”
郦妃听到西门泠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致,凑上前好奇的问道“什么是芙蓉天映雪?”
只见西门泠粲然一笑,有些故弄玄虚的向她解释着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膏,这是西域传来独特的制香秘术,上百种珍贵的花卉中提炼出来,所采用的是初冬季节第一场雪水。”
郦妃久居深宫,却也心思单纯。向来爱好收集些名贵的脂粉香膏,金银首饰。
听到这番描述,她连忙赞不绝口道
“当真是稀罕物。”
西门泠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晋国大使前来迎亲之日,礼宴上妹妹定能惊艳全场。”
小宫女颔首低眉地走上前将东西放在桌上,郦妃立马将目光投向了眼前这个制作精巧的白玉香膏盒,眼前一亮开口道
“那妹妹便却之不恭了。”
“如此,本宫也乏了,告辞了。”
皇后离开不久后,郦妃隐约见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影,这时只听那人喊道
“郦妃娘娘。”
光听那人的声音便知是谁,女子缓缓地站起来,掀起面前的珠帘隔断,走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