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书温柔的笑了笑,“是我的不是,怎的还没有睡。”
“你不是也没有睡嘛。”白岸汀反问道。
“我去言姨娘那里处理点事情,路过你这里,看见还没有熄灯,就过来看看。”祁景书眼神平淡,看向白岸汀笑着说。
白岸汀一听他在言姨娘那里,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对祁景书冷着脸,“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歇歇吧,臣妾要睡了。”
“都说了和我无虚这些繁礼,既然你累了,那本王就先走了。”祁景书语气温柔,走时看了白岸汀一眼。随即,随着夜色,消失在白岸汀房中。
不需要繁礼,相同的话,不同的人。白岸汀在心里有些生气,她以为祁景书会是她的一生,也想过与祁景书安稳度日。可是,所有美好必将承受所有苦痛。
白岸汀转即又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祁景书已经说了,言姨娘只是他救下的而已,自己怎么能这么想他呢。可是白岸汀脑海里迅速闪过,祁景书与言姨娘的对话。如果没有一定的感情,又怎会如此信任一个人呢。
罢了,白岸汀摇了摇头。熄灭了屋里的烛火,踏着细碎的步子,走到床边睡下。
“禀告王妃,言姨娘前来拜访。”丫鬟从外面报告。
白岸汀正在梳妆,听见丫鬟的报告,慵懒的开口,“知道了,让她等一会吧,本王妃还没有梳洗好呢。”
白岸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见这个言姨娘。她让言姨娘这么等着,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来安慰自己的心。
白岸汀扶住下人,看着言姨娘笑着开口,“言姨娘久等,本王妃刚才起得有些晚,还请言姨娘不要生气才好。”
“王妃说的哪里话,妾身等王妃是应该的。”言姨娘站在一旁,语气欣喜,对白岸汀行了一礼。
白岸汀眼神低垂,对言姨娘温柔开口,“难得言姨娘这么识大体,本王妃真该和姨娘好好学学呢。”
白岸汀从台阶下来,对言姨娘说道,“今日天气尚好,不如随本王妃去赏花吧。”
言姨娘点了点头,跟在白岸汀后面。言姨娘在心里想,不愧是祁景书看上的人,果然是非比寻常。
“对了,让侧妃也一起来吧。”白岸汀对丫鬟吩咐道。
左思容这时还没有起,推丫鬟去告诉白岸汀与言姨娘她稍等片刻就到。
白岸汀与言姨娘坐在那里,白岸汀开始打量起言姨娘的容貌来。
典型的美人,一双眼,秋波潋滟。脸上有着四季如春的笑容,任谁看了都觉得温柔乖巧,知书达礼。
左思容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本妃有些不适,让你们久等了,真是抱歉啊。”
言姨娘这时笑着接话,“侧妃既然身体不适,就应该多多休息。妾身与王妃不打紧的。”
左思容斜着眼看了她一下,只要是祁景书身边的女人,她一概不喜欢。况且,这个言姨娘还比她这个侧妃入府早,想想左思容心里就有些不服气。
左思容这时看向白岸汀,语气有些揶揄,“王妃不知是否和言姨娘想的一样呢,还是认为本妃娇蛮任性,辱了王妃的面子。”
“没有,侧妃既然身体抱恙,还请多多休息。臣妾与言姨娘在此赏景,如果侧妃没有兴趣,可先行回去。”白岸汀语气淡漠的说道。
左思容高傲的说道,“如此便多谢王妃了,既然如此,本妃就先告退了。”
白岸汀悠悠的回了一句,“侧妃注意身体,要不然王爷怪罪下来,本王妃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左思容不屑的瞥了白岸汀一眼,转身领着丫鬟从园中走去。
言姨娘了然一笑,言姨娘看见白岸汀站在梨花树前,上前柔声说道,“王妃不要把侧妃放在心上,侧妃是丞相嫡女。有些脾性也是理所当然,王妃就别怪她了,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白岸汀对言姨娘笑了笑,她对左思容的刁蛮任性可是知道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今天所有事,都已经与她的预想不一样。只要她看见言姨娘,心里就有些异样的感觉。
言姨娘亲热的拉过白岸汀的手,“王妃有些事要看开一点,侧妃虽然有些任性,也是真性情。”
白岸汀不着痕迹的抽回她的手,淡然道,“身处宅中,如果让这些繁琐之事,扰的不得安宁,又怎么生活下去呢?本王妃才不会为了这些小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