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是震惊又是生气,从小到大,祁景书向来都是规矩懂礼,今天却为了白岸汀大逆不道的来斥责冲撞她,真是养了白眼狼啊!
第一百零一章 皇上的偏袒
祁景书不顾殿里宫人反对质疑要到暴室带走白岸汀,皇后一瞧再让他这么闹也不是个事,便差了人去请皇上。便也不拦着他去见白岸汀,让他安静下自己也好反思反思。
祁景书绕过众人进了暴室,白岸汀还安静的跪在地,他心中一紧便拽着她想要将人拉起离开此地。被他拉得莫名其妙的白岸汀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见到祁景书来接她还略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还以为是皇后恩准她可返家呢,正要起身就瞧见祁景书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便这不是皇后来放人的,而是被祁景书强行闯进来的。
这样的情况,她原是应责备他因小失大的,明明都知道他这般必然不妥,心里却又止不住的雀跃着,他为了她,不惜来得罪皇后,如果不是因为还在皇宫,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问他,这样做值得吗?为了自己不惜触怒皇后,这样真的值得吗?
白岸汀搅着衣袖,执着的不愿起身,祁景书仗着皇后的喜爱,任性胡来,她可不能由着她。额头微微泛着些汗水,还未等她开口讲话说出来,祁景书却已先一步半跪在她身边扯着衣袖来替她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一边还不忘数落道:“你对我倒是没这么听话过,怎么皇后叫你去罚跪你便去了?”
白岸汀微有些怒了,什么叫罚跪她便去了?她难道是那种喜欢自虐的人吗?也不瞧瞧对方是什么人,且不说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身份,就算她不是皇后,那也自己的婆婆,婆婆既然罚跪她还能不跪吗?
“是,我不应该跪,然后等着被杀头吗?”
祁景书略微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气打哪儿来,自己冒着冲撞皇后的危险救下她,未曾得到一句谢谢不说反到平白受她这气,不免也有了些怒意。起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眼里带着些怒火:“那现在这般跟本王说话,就不怕本王也杀你的头吗?”
白岸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听他也这话也知道祁景书是生气了,自己今天不过是仗着他在乎说话有些任性了,所思至此气也消停了,瞧着祁景书还不动声色的离自己远了些,她眼珠转了转,便想到了哄他的法子。
白岸汀挪了挪膝盖,边挪还边摆出龇牙咧嘴的模样,祁景书原是生气了不打算理她,此时瞧她一脸痛楚心不免又提起来了,顾不得自己此时还在生气,忙贴了过去:“怎么了?他们打你了?”
白岸汀摇了摇头,目光入水的看着他,祁景书见她还不说话,便以为她还有意要替人隐瞒,心里更是焦急的伸手强行要将人拉起瞧瞧到底伤了哪儿,白岸汀急忙按住了他的时候,却因跪得太久腿有些发麻站不住,她整个人便顺势跌落在他怀里,刚想推开他站正身姿,祁景书却伸手死死的抱住了她。
“你知道你今天吓到我了吗?”
“谢谢……”除了说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祁景书会来救她,罚跪而已,她自己其实是不在乎的,比这更艰难的时候她都度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呢,但她受得了,他却受不了。“但是王爷,以后别再这样了,为了我不值得。”
祁景书的双臂更用力了些,几乎捏得她感觉到了疼。
她从来不知道,她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值不值得是由我来决定的,我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祁景书松开她,目光执着的追着她的眼睛,白岸汀躲闪不急便落入了他温柔的目光之中,他说值得,都是认真的。
他和柳毅是不一样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她也很想去相信他的话,但被诓骗过的一生始终如影相随,她忘不了,更无法放松警惕。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那位是皇后,是你的母亲。”
祁景书轻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她即便是生气,也会很快散去,但对于你她却没有这样的心性,我若是不带你离开,你当真以为罚跪就算结束了吗?”
白岸汀不语,她自然是知道罚跪不是结束,但终归她是侧妃,皇后即便是惩罚也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不过是祁景书怕她受苦不忍心罢了,他心疼自己她应该是开心的,但如此的妇人之仁,却是她不想见到的,他身为皇子,即便不想与人为敌,也会不自觉的做了别人的挡路石,她既不想再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也不愿祁景书有何闪失,今日这事他的确是做得过分了,但面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她却又无法在此时说一些不伤人伤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