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儿臣的母妃,为何对待儿臣的妻子像对待儿臣一样?"未说出口的是白岸汀的百般好。
皇后抿了口茶,并没有说话,冷冷的看向祁景书,像是看得他羞愧的欲掘地三尺。当然祁景书不是不明白皇后的良苦用心,帝家多风云这句话,在君主专制形成的时候便已经在一朝又一朝的人身上验证,可想起白岸汀还在暴房受苦,所有的感动和谅解,统统化为怒气。
祁景书心里愠怒未消,但却怕皇后做什么伤害白岸汀的事情,冷哼一声,告别了皇后,朝服的暗纹翻涌如浪,透露着他的怒气。
回到府上,对下人通通发了脾气,所有人都打起比往日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了这位王爷的不高兴。左思容早早就化了精致的妆容,戴着大婚时母亲作为嫁妆送她的发簪,在门前兴冲冲的等着他回来,想必是料到了皇后不会放白岸汀回来,却没有眼色地像条蛇缠上了祁景书,前前后后跟着他来到了卧房,"不知岸汀姐姐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可否安好?"。
祁景书难得抬头看了眼左思容,入眼的是她眼底划过的得意和祁景书看她带来的娇羞。祁景书在心里嘁笑,口是心非的女人,若是真像她嘴上说的那么关心白岸汀,那么白岸汀也就不会在皇后的暴房里,连受了多少苦都不知道!
他便没由来的生了怒气,脸上本就锋利的线条又添上了几分戾气,声音冷得像寒冰,"你且退下吧,岸汀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劝你以后安分点,不要做本分之外的事情。你我虽有夫妻之名,但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你也明白我祁景书这辈子,只爱白岸汀一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侧妃,我祁景书定不会亏待了你!"说完后,他已经不屑于再看左思容一眼,径直走远。
左思容恨的眼睛发红,华贵布料制成的衣服被她揉得一团乱,"白岸汀,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而你,终将会付出血的代价!"
夜晚时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响了三遍后,一袭黑衣的祁景书准备夜探皇宫,皇宫的侍卫定不是吃素的,每个宫门都把守的极其森严,所有哪个侍卫敢打一下瞌睡,就有巡查的的人将他拖下去严厉惩罚。
祁景书决定不和这群侍卫硬碰硬,要是和他们正面冲突,至大王爷添油加醋地扭曲成他计划暗杀皇帝以便早日登上皇位,带来的不止是大臣纷纷倒戈,更不好的是怕惊扰了皇后,将白岸汀藏起来,任他将这个皇宫翻的底朝天,也找不到心爱的人,心想到这个,不由得减轻了脚下的动作的声音。平日里多么威风地王爷,如今却为了白岸汀像刺客一样冒着极大的风险夜探皇宫。
他在隐秘处守了半个时辰,待侍卫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景仁宫,他按着平日里的记忆,试图找寻关着白岸汀的暴房。沿着皇后寝宫的周围,一间间的找了过去,就算心里乱的像团火,也是硬生生的将它熄灭。
但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所说的暴房,一来二去,心急化成了对皇后的怨气,却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观察,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第二遍路过寝宫旁边的厢房时,隐隐约约投来了束光线,当晚天气晴朗,月光也撒在地上,若不是细心的人,便以为是月光忽略了过去。他沿着那束光照过来的方向找了过去,果然找到了所说的暴房。
没想到皇后心细竟这么细腻,为了防他,将白岸汀关进了偏僻阴暗的暴房。暴房的通风口设置的极矮,又有好几重墙壁阻挡着,祁景书第一次没找到也是理所当然。他容不得多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发现门上还被上了锁,从缝隙中看进去白岸汀正跪在地上,旁边只有一盏火焰微弱的蜡烛。灯光微弱,仿佛是在表达这女人跪了不久,正一点一滴流逝的生命。
没想到那锁子设置的极为精巧,暴力是打不开了,许久祁景书才发现这把锁实则是暗含机关,左侧有几个按钮,若是找准了这锁自然是开了,若是找不准,说不了几次这门兴许就打不开了。祁景书思索良久,终于还是想着先来试一下。一下,两下,终于吧嗒一声打开了锁。他容不得多想,急忙跑向朝思暮想的人旁边。
白岸汀的衣衫不像平日里的整洁,早就破烂肮脏,她跪在地上,几欲沉沉睡了过去,祁景书早已按耐不住,将迷糊中的人儿拥向自己的怀里,四肢骇人的冰冷,这皇后还真是心狠,不知是有多么地不待见白岸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