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白岸汀拍桌子的声音传入祁景书的耳朵,他早已是怒不可遏,厉声质问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当真不知?”祁景书眸子里的寒意更胜,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过是想看看刘镇长能装到何时。
刘镇长听了祁景书的话,以为祁景书是信了他,连忙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看向了祁景书,说道:“王爷,小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爷,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对了,小人还不知道王爷要在这里停留多久,小人也好命人做些准备,好生招待一下王爷和王妃。小人深知王爷王妃舟车劳顿,小人也是觉得愧疚,未能早些去迎接二位。”
说话的时候,刘镇长的眼睛一直东张西望的,不敢去看祁景书的脸,只得自顾自的说着。同时,他的脚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后移动,此时他就等着祁景书的一句话,他好溜之大吉。刘镇长以为祁景书会向以往遇上的那些大臣一样好打发,幻想着好吃好喝好招待就能将祁景书和白岸汀打发了,又想着等他们走的时候在送上一些金银玉器和一些稀罕物,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反正他家里多的是那些东西,若是伺候好了三王爷,他也不愁日后发大财。刘镇长的如意算盘打的非常的好,可是他今天遇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祁景书。
祁景书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依旧是一副惺惺作态之势,心里不禁更是烦闷了,祁景书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刘镇长被他这么一震,猛地愣住了,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顷刻之间,刘镇长的一张脸就从红变成了青色,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刘镇长颤颤巍巍的杵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见他不再说话,白岸汀看向了祁景书,说道:“王爷,不用再跟他这种人废话了,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哪里能记得清呢?”说完,白岸汀冷哼了一声,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刘镇长。
祁景书忍耐了那么久,再也没有了耐心,他的脸色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的难看,祁景书振臂一呼挥,指向了刘镇长,厉声呵斥道:“你身为这天悦镇的镇长,不为一方百姓做主罢了,还做尽伤天害理的事,难道说你今日非要让本王一一细数你和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刘庄魏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吗?”
刘镇长听了祁景书的话,登时觉得心下一颤,浑身都变得冰凉。他的腿也在这个时候一抖,猛地跪到了地上。他原本以为这三王爷只是撞见了他儿子做的恶事,却不想三王爷更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这样一来牵扯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就是他有十条命都不够用,刘镇长老泪纵横,说的声泪俱下:“三王爷,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去好好处置那逆子。”
此时刘庄魏刚从叶羽柔家出来,一路上边走边骂,心里更是气愤,白白的挨了一顿打,什么东西也没有落到手上,这对于刘庄魏来说还是头一回。一路上他一直骂骂咧咧的看着身后的几个人,怒道:“你们几个无能的东西,我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们几个,一见到那个人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我要让你们看看本少爷的……”
说完,刘庄魏又开始想些歪主意,心里正在盘算着。他身后的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跟在刘庄魏的身后。
正在刘庄魏心里有所盘算的时候,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刘庄魏见他一脸慌张,原本就很是烦闷的心情更是气愤,怒道:“怎么了?你这是,你是急着去投胎啊!”
那人见他如此,心里更是着急了,附在他的耳侧道:“少爷,惹上大事了。你可知道今个儿那几个人是什么开头?那可是京城里来的大人物,此刻那两个人正在府上呢!老爷让我来给你传信,让你先别回家,他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为你开脱。”
刘庄魏一听,心下一颤,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额上,声音抖得不行,喃喃道:“惨了……这下可怎么好?”
原本刘庄魏就特别的胆小,一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左右四周环顾了一下,他知道这一次他是躲不过了,只得留在路边静静等待着。这时候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气势,整个人都觉得软绵绵的,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