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宋君扬轻咳了一声,这才看向了左恩瑾。
左恩瑾忙丢下了手中的药碗,原本还算伶牙俐齿的一个小丫头,到现在竟然有些怯怯的。甚至,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也让人觉得有些异样,“哥哥,你怎么会来王府?”
宋君扬看着她的样子只得感叹一句,他的妹妹长大了。良久,他才说道:“原本你哥哥我就是三王府的常客,怎么这几日没好好同你说话,你便不记得了吗?”说在,宋君扬照着她的额头点了一下,语气中颇有一些宠溺的意味在里头。
左恩瑾朝他吐了吐舌头,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这个……你看,我这几日忙的什么都给忘了。”其实,她不是忘了,而是因为太过担心贺兰斛光,所以才会对一切都显得心不在焉。
“好了,不说你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咱们一起回家可好?娘亲她,还在等着你呢!”宋君扬将她拉到了一旁,轻声问道。此时的宋君扬,眼睛里的渴望很是明显。
贺兰斛光看着他们两个觉得不明所以,他并不知道左恩瑾与宋君扬之间的关系。只是以为左恩瑾生性天真烂漫,同宋君扬结交了友情,这才认作了哥哥。如此,他也就没有多想。虽然心中感激左恩瑾,却还是因为白岸汀不在身边觉得有些失落。
左恩瑾看着宋君扬充满期待的眼神,对他说道:“这个就要看哥哥了,如果哥哥愿意,那我们不日便可启程。”说到这里,她的心莫名的一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缘由。
宋君扬又何尝不想回家,只不过眼下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他既然答应了祁景书,就一定会在他的身边帮他把事情解决。如此,既可以了却了自己多年求学的心愿,又可以报答祁景书帮自己找回妹妹,使得他们兄妹团聚。
“恩瑾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宋君扬说完,便去找了祁景书,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同祁景书商量。
宋君扬走后,左恩瑾继续守在贺兰斛光的身边嘘寒问暖。
贺兰斛光心中感激,但是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白岸汀的事情。良久,他才问道:“左姑娘,白姑娘她还好吗?”
“白姑娘?贺兰公子,现下你也看到了,白姐姐她是我朝的王妃啊!说起来,你这次得以康复还是要多亏了王妃和王爷,如果不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那六圩山帮你采取药引,我真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想起这些,左恩瑾就觉得有些提心吊胆。
贺兰斛光很是错愕,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祁景书救了自己。先前贺兰斛光见祁景书似是不那么喜欢自己,他又听说其中十分凶险,心中更是担心白岸汀的安全了。
“白……王妃她怎样了?”贺兰斛光有些惊慌,忙问道。
左恩瑾见他着急,便轻声抚慰道:“眼下所有人都好着呢!现下贺兰公子身上的毒也解了,我真是觉得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走了过来,刚刚宋军扬去找了祁景书的同时,也带去了贺兰斛光醒来的消息。起初祁景书并不允许白岸汀前去探视,但是想到这些天都是左恩瑾在照顾贺兰斛光,说起来贺兰斛光也算得上是白岸汀的救命恩人。祁景书便没有再说话,就同宋君扬一起议事了。
贺兰斛光看到白岸汀的时候很是开心,因着有左恩瑾在场的缘故,他并没有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反倒是恭恭敬敬的谢过了白岸汀,说道:“王妃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白岸汀倒是方方,同他也是隔了很远的距离,说道:“你我算是扯平了,这一次原是你救我在先,我救你也算是偿还了人情。”
听到她的话,贺兰斛光的眸色一沉,轻咳了几声,便说道:“多谢王妃过来看望在下,现在我也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还有左姑娘,多谢了。”此时的贺兰斛光心绪复杂,早在那一日望月湖畔见到白岸汀故意同祁景书置气,便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现在祁景书又不计前嫌,甚至为了救他险些丧命。这一切都让贺兰斛光觉得难以消化,整个人觉得郁闷的不行。因为他知道,如何白岸汀也不会跟他走了。
白岸汀同左恩瑾一同离开以后,询问了一些关于贺兰斛光近日来的状况以后,白岸汀心中觉得放心了,就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一同去找玉殷戏耍了一番,好几次左恩瑾都似是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