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扬在王府中加派了人手,玉殷的身边也总有几个侍从形影不离的跟着。虽然有人用跟着自己的感觉不是那么好,但是为了让白岸汀他们放心,玉殷很是乖巧又自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在花园里玩的时候,玉殷发现了那只信鸽,它的脚上还缠着白岸汀写给祁景书的信。
“王妃,你看这是什么?”玉殷小心翼翼的捧着浑身是血的鸽子,虽然心疼,但是他也知道孰轻孰重。更何况,他手里的鸽子已经完全丧失了温度。想来也应该是这鸽子拼了命的从外头飞回来,没想到还是送了命。
白岸汀看到自己写的那封信上沾满了鸽子的鲜血,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这鸽子定是被人有意重伤了。
“玉殷,让人把这只鸽子安葬了吧!”白岸汀揉着玉殷毛茸茸的头发,才觉得有一点的宽心。
兴许她也应该去相信那句话,“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是祁景书没有给她回信,而是这信压根就没有送到。
现在这个时候,就连一只信鸽都被人给盯上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玉殷“哦”了一声,便抱着鸽子离开了。这只鸽子原本是他养大的,多少也是有感情的。玉殷亲自将鸽子给安葬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白岸汀。
接下来的时间,白岸汀与祁景书都不曾通信往来。一是没有了信鸽,而是江安县那里的驿站因为山崩的缘故,无法再去送信。
这些天以来,白岸汀都是显得无比的焦急。
她的不安与担忧,都被宋君扬和玉蘅看在眼里。
王府中的众人皆是一样的担忧,没有一个人觉得放松。宋君扬见白岸汀一直吃不下饭,整个人看起来都消受了一圈。他原本答应了祁景书要好好的照看王府,现下却还是出了事故。
从最开始穿出问题的时候,宋君扬就已经派了人前去打探情况,这一连好几日过去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玉蘅见白岸汀担忧,她心中也是不忍,轻声劝慰道:“三王妃,你放心吧!以三王爷的智谋和才能,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长风在保护他吗?”
“宋公子呢?他派去的那些人怎么样了?都打探什么情况了吗?”白岸汀猛然抽回思绪,抓着玉蘅的胳膊问道。
在玉蘅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见过白岸汀如此心急火燎的样子。倒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白岸汀对祁景书的情意,也足以见真章。
宋君扬走过来的时候,颇有些气馁,因为派出去的那些人纵是经过多番打探,仍旧没有能够找到任何有关于江安县的消息。再者,那边积水成河,已经完全阻断了去路。
白岸汀问的那些话也很是清晰的传入了宋君扬的耳中,关于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宋君扬自是清楚分明。可是眼下他却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来劝慰白岸汀。
“宋公子,刚好你来了,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白岸汀将目光投向了宋君扬,眼睛里颇有些期待。
同时,玉蘅也是忍不住问道。
看着眼前无比着急的两个人,宋君扬并不想让她们失望,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以瞒的过去。
“王妃,是这样的,他们几个人均未能打探到消息。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正是说明那里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吗?”宋君扬试图让周围的气氛显得轻松一些,可是他并未能如愿。
白岸汀一听到没有消息,就显得更为紧张了。在她看来,只有亲眼见到祁景书平安无事她才能够放心。这一世好不容易遇见了祁景书,如何她也不能置他于不顾。因为她她太害怕会失去,这一世,她也离不开祁景书。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把他带回来。”白岸汀喃喃自语的说着,突然就转过了身,想要回房里去收拾东西。
不用去想,宋君扬就知道江安县那里发生的事故有多么的艰险,如何他也不会让白岸汀一个人去的。
“王妃,你若是就这样走了,王爷那里传来消息的话,我们该如何向他交代。再说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让他分心不是?”宋君扬试图去宽慰白岸汀,也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玉蘅也在一边说道:“三王妃,君扬说得对。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可以收到王爷的来信了。你这样贸然前去,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让王爷替你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