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孙导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
孙晶恍惚间想到一开始这个项目计划定下来的由头。
看看方可以怎么拍电影。
他看到了，虽然方可以的操作方式有一种数值溢出的荒谬感，让人无法理解，但他确实也有所收获。
让方可以帮他赚钱。
那不管怎么说，就算这部电影的主要投资人是徐祖年，但晶彩也能分到一块不小的肉。如果电影成绩不错的话，回头就算他想给晶彩找个下家，也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这么说来，好像目的也确实达到了。
孙晶心中颇为复杂，转而又有些羡慕起靳茜。
作为导演，他没那个心气去羡慕方可以，因为离得太远。
但作为制片、作为公司总裁，他却不可避免地会羡慕靳茜。
羡慕什么呢？
可能羡慕她有那么多好友知己，羡慕她能挖到方可以这个奇葩，羡慕他俩那种牢不可破的信任，羡慕他们可以开开心心地拍自己想拍的电影，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吧。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神经的人。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自由的人。
“干什么呢，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唉。”
来《对调》本色客串一位娱乐圈富婆大明星的郑书秋到他身边，说着还恶趣味地伸手去挠他下颌。
孙晶：。
球球现在讲话未免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
第128章 正文完结
有赖于一众朋友和各种既往合作者的不吝帮助, 终于，《对调》这部作品彻底地变成了…感官实验（SE）的2032年度团建项目。
各种有空没空的朋友，但凡顺路地都跑过来客串了把。包括方可以自己, 都在里头客串了一位作天作地、mean来mean去的烂片导演。
其实本来这个角色应该找孙晶来演。但是孙晶一来做贼心虚，觉得这片子回头还得送给靳茜，自己在里头上蹿下跳，有点太蹬鼻子上脸了，怕回头靳茜给他穿小鞋；二来是路荏这事儿一出，他现在看到《对调》的剧组就感觉脸疼，直接就开始装死。
方可以就很体贴地表示那行吧，孙导心里难受大家都很理解。那你不演，我凑合凑合也能演。无非就是演郑书秋那个大明星角色的绯闻男友么, 这叫彩衣娱亲…友, 都行。
就这样水灵灵地演完了。
孙晶：神经啊？我就那么矜持一下你怎么也不再继续劝劝？
你是不是早盯上球球了？
岂有此理, 这是夫目前犯！
总之，就在孙晶导演的拳头紧了又松、徐祖年的翘首以盼中，《对调》从重新选角拍摄起历时28日，成功杀青, 进入后期制作。
方可以行云流水的拍摄节奏、一众熟人共襄盛举式地友情出演, 加上徐祖年的钞能力, 最终让这部小成本动作片丝滑地制作完成。
速度之快，真让人梦回几十年前，孙晶看了都得直呼“光荣岁月回来了”。
方可以呵呵。
她顶着一对黑眼圈，拉开系统面板，把开了大半个月的“敬业光环”给关掉。
懂不懂什么叫有人在负重前行哇。
关掉光环的一瞬间, 剧组在场的所有人顿觉心头一轻, 忍不住晃了晃脑子, 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疲惫和摸鱼冲动。
我之前真是太努力了，努力到发狠了忘情了，如今一杀青可算能松口气…必须要休息几天犒劳自己。——众人纷纷暗道。
当然，能休息的也就是拍摄人员，属于方可以在内的后期制作组得算是来活了。
*
10月31日，万圣节。
《葡萄》在延长半个月后最终下映，下映时全球折合票房超15亿，方可以也因此成功迈入60亿票房俱乐部。
如果方可以是拍商业片的，那么这个票房成绩也算不得石破天惊；
但偏偏她拍的大部分都是偏文艺甚至实验风格化的电影，这个成绩就足以令人仰望。
尤其是她今年还如此的年轻，正值创作和输出的巅峰期，肉眼可见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方可以这个名字都都将是业内无法绕过去的一座高山。
——
“《葡萄》结算完成！”
新作品《葡萄（2032）》已收入！
作品性质：剧情片
观看人数：4286万（实时更新中）
票房收入：15亿2312万（2032年首次上映）
作品评价：她拿起了枪，冲出了受害者叙事的自哀。你拿起了镜头，去书写属于你的公道。
观众口碑：四颗星
综合等级：A级
结算奖励：根据为电影做出的贡献，你的【制作表达】、【统筹导演】有一定提高。
“恭喜你，三维数据突破，正式成为A级导演。”
“数据环境扫描…当前剩余主线任务*1（【导演之路4】（），支线任务*1（【记忆的灰烬】），未结算作品*1（《对调》），数据存档中…存档完成！”
“恭喜宿主，职业系统引导教程完成！很高兴这段时间为您服务。”
“是否允许上传数据供以研究人员更好地完善功能，提供数据支持？是or否”
一连串在黑暗中完全能算得上是光污染的渲染画面，在只有方可以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接连浮现，让人目不暇接。
选择：“否”。
“由于你已经成为A级导演，后续你拍摄制作的普通作品经验效益将视情况递减，默认关闭引导系统，如有需要，可重新点击系统主菜单召回。后续将保留基本的数据支持和已装载的各种天赋奖励，更多内容，请宿主自由探索。”
这是什么满级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系统真的没有在偷窥她玩的游戏？
“注：系统内置评级是综合参考世界大区的从业者水平，按照比例划分总共分为E、D、C、B、A级，超越A级之上为S级。”
“当然，最高评级是S级，不代表宿主会被囿于等级评价当中。”
“你是自由的。”
“现在进行用户满意度收集，您对系统使用体验是否满意呢？满意、很满意、非常满意。”
方可以：6。
临到要满意度收集了，从来不出现的系统客服还是AI的就出现了。而且依然是熟悉的霸王模式。
不过，
选择：“非常满意”。
不管怎么说，要谢谢系统。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
*
系统各种消息发来的时候，方可以正偷偷和一群人相约埋伏在徐祖年租的私人放映厅中，大伙儿一起准备给靳茜和徐祖年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靳茜努力又努力地配合中，徐祖年终于如愿以偿，趁着靳茜“分身乏术”、“忙于筹备综艺”的时候成功等到《对调》制作完成，刚刚好赶得上她生日。好歹没让徐祖年启动过阴历生日的备选计划。
徐祖年一激动，给方可以发了一大笔私人奖金。
然后被方可以拒收退回。
徐祖年一拍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点，重新发了次，标注“赠予”。
这次方可以接收了。
顺带说一句，方可以从上辈子老爹在她生日那天偷跑起，就不再过生日了。
小时候是她妈每到这天就以泪洗面，敢再提生日，是自讨苦吃；长大之后就是习惯；再后来她成了孤家寡人，那就更是随意，反正都是自由自在一个，她要愿意，天天都可以是生日。这种习惯延续到这个世界，也都是各种忙忙碌碌地就糊弄过去。
方可以本来以为靳老板和自己一样，是有一些身为大孩子的成熟潇洒，结果后来发现真相是…
靳茜从小就压根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10月31日生的，过什么生日啊。
据靳老板说，她想要的东西她自然会想办法搞到手，不需要非得是生日，更不需要许愿。而有这个闲工夫吃蛋糕，还不如自己把床单剪出两个洞眼，提着手作南瓜灯去抢糖果来得好玩。
有什么东西比无本买卖更香，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