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下巴上的那只手微微用了些力,将陈乱的呼吸抬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哥哥。”
“我都会满足你的。”
话音落下,呼吸与呼吸终于融在了一处。
晕暖的灯光之下龙舌兰的信息素沿着呼吸的起伏漫涌而上,而陈乱陷在沙发深处,后背紧贴着alpha起伏的胸膛,面前的身影却在并不算得上温和的缠吻之中,将膝盖嵌过陈乱试图挣扎的膝间,将他牢牢困住。
更近似于一种不满的勾缠之中,空气被追逐不休的唇逐渐消耗殆尽,开始变得困难的呼吸里,来自江浔的气息在并不温和地寸寸侵入。
有灼烫的呼吸星星点点地沿着敏感的耳后落向颈侧,可手腕被反剪着,下巴也被死死地钳着,不允许他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逐渐紊乱上来的呼吸和心跳声里,连温度都开始变得灼热。
一切的挣扎都被压制,
不稳的呼吸也被强硬地攫取掠夺。
龙舌兰与香柏木琥珀的气息围拢上来,缠绕上来,又互相沿着陈乱起伏的胸膛撞破,最终交融成令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的漩涡。
揽住陈乱的那只手沿着方才被扯开的衣角探了进去,温热的掌心沿着柔韧的弧度带着一种恶意又轻又缓地轻轻摩挲。
温度从指尖的触点沿着皮肤的纹理开始寸寸燃烧,烧得被另一种气息窒塞住的呼吸也随着指尖的掠过被带起一阵阵不稳定的起伏。
被围困住的声音都淹没在强势的掠夺之中,耳畔只余下心跳在胸腔里越来越快地乱撞时撞在耳膜上的轰鸣,以及他自己的被纠缠住的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束在腰间的武装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散落在一侧,外套和衬衫的扣子也在挣扎之间变得凌乱不堪。
“唔——我、……!”
“停下——”
陈乱仰着头试图从压迫着他的令人窒息的缠吻里逃离,却又在席卷着的温度里将脆弱的脖颈送了上去。
于是纠缠着的呼吸又沿着唇畔落在了耳后、沿着喉结的滚动连起一连串的滚烫的星火,尖利的犬齿带着灼热的呼吸一同碾过喉结之下脆弱而柔软的皮肤,齿尖陷入之时激起一声压着的喘声。
那只扣着陈乱后颈的、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尖沿着呼吸的起伏蹭过,微凉的触感如同游移的蛇,沿着寸寸崩解的纽扣在皮肤上蜿蜒着,最终停留在金属带扣的边缘缓缓摩挲。
“等等——”
只是略带惊慌的声音被落在颈后的一点灼热的温度淹没,扣在腰间的手臂收拢起来将他锁在怀里,香柏木与琥珀的气息不满地撞开侵染过来的龙舌兰,缠绕之间alpha的犬齿压在颈骨之下的那片柔软的皮肤,在陈乱不受控制地绷紧起来的呼吸里向下陷落。
“江——!!!嗯!”
吐了一半的字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调成一声略带急促的抽气声。
被反剪着的手指猛地收紧起来,心跳和呼吸同时在沿着血管和心跳四处流涌的信息素开始燃烧沸腾。
心跳失速,
呼吸失衡,
灰色的湖泊在流火一般四处流散的信息素刺激之下缓慢地失焦,起了一层薄雾。
混乱着的心跳声里,那双红润起来的唇再度被落过来温热呼吸含住。
金属弹响的一声轻响中,微皮质手套微凉的触感沿着起伏的呼吸划下,手指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收紧过去,却仿佛握住的是陈乱瞬间绷紧了的呼吸,溢出来一声急促。
试图挣扎的膝盖被顶开,晃动的光线里呼吸声彻底失去规律,也随之开始紊乱地晃动,要死咬着牙关才能控制着不要被那种从骨头缝儿里蔓延出来的战栗逼迫出声。
只是下一秒,被皮革包裹的手指又压上过于红润的唇,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强硬地撬开了紧咬着的齿关,压着湿热的舌面,于是呼吸声也控制不住地在耳膜里带着混乱的心跳一同放大起伏。
“不要咬,陈乱。”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落在陈乱垂落下来的眼睫,故意收紧了的力道里,alpha清淡的嗓音钻入耳膜:“不要控制。”
“我想听。”
“……不要。”
眩晕着的视线里连思维都开始漂浮,侵入进来的琥珀与香柏木的气息烧起一阵燎原的晃动着的火,瞬间绷紧又被撞散了的呼吸里,陈乱低垂着眼轻轻摇着头,却又在alpha故意的动作里连呼吸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剧烈起伏。
“不行——呜——”
汹涌着的信息素的潮汐里,角落里落地灯的光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布料摩擦的声响之中连呼吸都变得滚烫,龙舌兰与琥珀的气息蔓延成几乎实质的网,寸寸围困之间将每一次呼吸都彻底浸透。
每一次的围剿都带着几分故意的放纵,却又在被困住的飞鸟失控坠落之前又故意地收回一切蔓延着的收束着的牢笼,破碎着呜咽着alpha的名字。
晃动的领带被扯下来缠绕着被围困被囚禁着的温度,束缚着每一次即将濒临在边缘的坠落,又被重新带上不断上升的蒸腾的漂浮的气流,在几乎发不出来像样的声音的呜咽里一次次折翼的飞鸟一般骤然跌落,如一次次被推上危险堤岸的潮汐又一次次被迫着拖回深海,湿漉漉的灰色里是被反复绷满又在即将绷断之前松开琴弦引起的脆弱的浮红。
“江……!”
“呜——不要这样,嗯不行——”
眼前那双灿金色的眼低垂着,温柔地吻去眼尾沁出来的水色:“不要怎样?”
“你希望我怎么做?告诉我,陈乱,你想要什么?”
而陈乱无力地将额头抵在alpha的肩头摇着头,冰凉的金属胸徽也被彻底凌乱了的呼吸沁透。
“不……”
“嗯?不要么?”
“呜。不是……”
“那你要什么?”
“不要这样了……”
“不要什么?”
低垂着的下巴被抬起来,微凉的皮质触感摩挲过红润的唇侧:“不要怎么样?说出来。”
手套微凉的边缘蹭过滚烫的温度,又重新用了些力道将其围困收束,配合着香柏木与琥珀的潮汐与乱流迫着空气里再一次落下来一声濒临崩溃的呜咽。
而那双灿金色的眼睛温和地弯着,却又含着一种恶劣的笑意逼迫着。
“陈乱,你要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告诉我好不好?”
坠落在云端与深渊的裂隙之中的思维被扯着在昏暗的光线下起伏,连握紧的指节都泛出些许失控的浮红,每一次即将浮空的边缘又被无情抛下的失重感让理智连同声音和呼吸一同摔得支离破碎,冰凉的皮革纹路缓慢地、折磨一般轻轻摩挲着蹭过,终于在一声啜泣中逼迫着齿缝之间挤出些许灼烫的战栗着的气流:“……江浔……帮帮我……”
晕暖的光线在湿润的灰色瞳仁里摇晃成了破碎的星芒,alpha灿金色的眼底融化出来些许愉悦的温度,摇落下来的泪痕被温柔地吻去,下巴被抬起之间呼吸被缱绻又温柔地含住。
耳边终于落下来alpha愉悦的嗓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