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倍速,一个小时两分钟就可以看完。他只需要看从晚上十一点半到早晨五点半的回放,六个小时十二分钟看完。
小龙虾做好,其他菜也炒好,沈疾川已经往前翻了五天。
他发现沈止晚上偶尔会出来,集中在凌晨一二点他熟睡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去卫生间,看起来像是晚上起夜去厕所,可仔细看,就会发现,沈止每次都会在倒计时牌面前站一会儿。
沈疾川暂停放大。
站在倒计时牌面前的青年面无表情,像是无意识的木偶一样,大拇指在食指第二关节来回摩挲。
沈疾川截图发给了杨医生。
[哥他最近很奇怪,我有点问题想问您,杨医生晚点有没有空?]
发完消息,关闭手机。
饭菜端上桌。
沈疾川呼了口气,一秒欢快道:“吃饭啦!”
沈止端坐在餐桌旁,手机举着几个大字:“多谢沈小厨。”
沈疾川:“咱家是我做饭更快更多,请叫我沈大厨,你才是沈小厨。”
沈止打字,举手机:“好的,沈大厨。”
沈疾川满意了。
两人安心享用美味,沈止剥了一小碗的龙虾推给沈疾川,却见对方也剥了许多推了过来。
沈止一怔,忍不住莞尔。
沈疾川笑说:“我两份都没放辣椒,怕你不够吃的。你倒好,本来你的那份就少,还把自己的剥了大半给我。”
沈止心说,想给你吃。
沈疾川把碗交换一下,道:“人家吃交杯酒,我们吃交杯龙虾。”
沈止把交杯酒记在了心里。
他正准备打字说什么,沈疾川口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他脱下一次性手套看了一眼,便挂断了。
抬头道:“广告推销好多啊。”
说完顺手给沈止夹了块糖醋小排:“这个也好吃。”
沈止:“锅里是不是还剩下不少。”
沈疾川:“对,哥,你先吃着,吃完去洗个澡,我想给周叔送去一份,可能会唠会嗑。”
沈止点头。
沈疾川就去厨房把糖醋小排热了热盛好,下楼去找周叔。
周叔满脸的笑:“哎呀你看你,都快高考了,不抓紧复习,还给我们送东西,真的是。”
沈疾川:“周叔你就别客气了,你去吃饭别管我,我哥在睡觉呢,我怕打扰他,我在你家院子里打个电话就回去。”
周叔:“你随便打!”
沈疾川笑着聊了几句,发现FX上多了许多条消息,他看了一会儿,眉心沉沉,给刚才的‘广告推销’电话回了过去。
“喂,杨医生。嗯对,是我,我看见你发的消息了……”
-
半个小时后。
沈疾川回来。
浴室里蒸腾着雾气,沈止正在洗澡。
沈疾川走到书桌前,把放在书桌顶格架子上的药瓶拿下来。
一瓶是沈止晚上十一点吃的药片,还有一瓶是安眠药。
他找了张干净的卫生纸,把安眠药的药片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再一片片数进去。
26、27、28、29……数目不对。
从哥买来这瓶新的安眠药开始算起,如果是每天晚上睡前一片的话,应该剩下37片才对。
现在只有29片。
少了8片。
可每天晚上,他都是盯着沈止按时吃药的,是一片没错。
那其他的药片沈止是什么时候吃的?
哥他这几天……
真的睡眠正常吗?
流鼻血真的是因为欲求不满?
浴室水声一停。
沈疾川毫不慌张,把药瓶归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演技可以这么好,跟平时表现得没有任何区别。
沈止从浴室出来后,他也进去洗了澡,出来做了会儿题,等到十一点,看着沈止吃下药。
十一点半。
沈止拦住准备跟他进卧室的沈疾川,举着手机,显示几个字:“你今天在客厅睡觉。”
沈疾川笑眯眯说:“哥,我刚才做题全对了耶。”
沈止:“所以?”
沈疾川:“我在你床上躺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就走。”
介于沈疾川明天不去上学,沈止犹豫几秒后同意了,侧身让开。
沈疾川安分躺在他那半边床上:“哥,晚安!”
沈止没吭声,躺好盖上被子。
青年闭目阖眸,约莫半个小时,他呼吸清浅匀长,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沈疾川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杨医生,这就是我哥这几天的异常,要不是怕刺激到他,我都想把他打晕了去医院。”
“建议不要违背病人的强烈意愿,最好顺着他来。我刚才也联系了你哥哥的心理医生,从你发过来的监控录屏来看,他这是典型的极度焦虑的表现。”
“……”
“有没有缓解办法?”
“换药,或者是找到他的压力源彻底解决,又或者——”]
沈疾川吐出口气,面无表情地把横亘在他和沈止之间的两条长玩具扔下床。
下一秒,他一个翻身,越过了楚河汉界,骨节分明的手一扯,掀开了沈止的被子,长腿一跨,坐在了沈止腰上。
沈疾川一颗一颗解开沈止的睡衣纽扣。
沈止眼睫开始轻颤。
[“或者什么?”他问杨医生。
良久,杨医生尴尬的声音才传来:“你哥应该不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结婚吧,如果他有爱人的话,或许嗯……你成年了吧?”
“成年了。”
“那你可以建议你哥了解一下成人缓解压力的**用品,男性的那种。”杨医生知道他还在上学,所以说话有点委婉。]
沈疾川手指掐在他曾经觊觎过的桃花瓣上,那时他还亲手给沈止穿上了那所谓的‘妖魔’衣服。
他用的力气不小,毫不意外地看见青年身上汗毛立了起来。
事实证明,虽然之前看过的那部动漫GAY片很离谱,看的时候也跳过了很多,但仍旧有些值得学习的画面印在了沈疾川的脑中。
总而言之,还是很有价值的。
或许以后可以拉着哥看看其他的?他觉得论坛给他的建议很不错。
猫耳狗尾巴什么的,也不一定非得他戴不是吗?以后买来他们可以猜拳打赌,谁输了谁戴。
沈疾川带着粗暴意味的捻动,俯身咬住沈止的嘴唇,舌尖触碰到对方的齿列,无法钻入,他便捏住沈止的下颌,迫使对方张嘴。
他毫不留情地掠夺着沈止肺腔的空气,眉峰锐利如刀锋,漆黑的眸底一片幽暗。
他把这张说谎和喝水一样的薄唇又咬又吸到发红、微肿。
单方面的亲吻甚至远比他们第一次接吻要持久,沈疾川察觉到沈止呼吸乱了。他没有停止,直接把对方睡衣全都脱了,手中不知道干了什么,沈止腰背如拱桥一样弯起一瞬,猝然睁眼:“——!”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舌尖把沈疾川的舌尖往外推,表示抗拒。
沈疾川勾着他的舌尖咬了一下,在沈止吃痛皱眉的神情中,加深了这个吻,许久才退出来,说:“不装睡了?”
两人胸膛都剧烈起伏,床头灯晕黄的光勉强照清对方的面孔。
沈止张嘴比口型:沈疾川,你发什么疯?
感受到那触碰在他身上的炽热,想了想又说:压力太大忍不住?我可以帮你,你别这样。
沈疾川:“说什么呢哥,我看不懂。”
沈止张口:等一下。
然后他艰难侧过身去摸旁边的手机,想打字给他看,他从沈疾川腰下挣脱爬出去一点,少年热度爆棚的年轻蓬勃的身躯就压在了他背上。
沈疾川把手指嵌入沈止的指缝中,生生把沈止去够手机的那只手拽了回来。
轻而易举。
这种状态下的沈止,反抗力度对沈疾川来说几乎没有。
沈止面朝床趴着,偏偏失声,什么话都说不了,他只能努力侧过头,去看沈疾川的眼睛,让对方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