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救赎倒计时(26)

2025-10-06 评论

  沈疾川浑浑噩噩的睁开眼,他大脑和动作都迟钝极了,他努力地掀开被子——

  没掀开。

  盖得好紧实的被子。

  谁给他盖的?承宗还是奶奶?……不对,他什么时候盖过这样厚实的被子?

  沈疾川还以为自己在沈家,又或者在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中,他手软脚软地从被子里艰难钻出来,口渴极了,看见桌子上有杯子,便拧开狂灌。

  他急需冰凉的东西来压一压身体里面难忍的热气和冲动。

  他喝得急切极了,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嘴角划过上下滚动的咽喉,最后滴落到了地面。

  喝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热水?”

  顾不得想是谁在这里放热水,一整杯略微烫嘴的热水下肚,沈疾川更热了,他觉得他整个人在冒烟。

  他需要凉水。

  冰凉的水。

  他还需要……

  沈疾川甩甩头,努力站起来,晕头转向的迈着跳舞的步伐,跌跌撞撞去了卫生间。

  哗——!

  水龙头开到了最大。

  沈疾川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泼,接连泼了好几下,最后直接将脑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然后闭着眼侧着头张嘴,灌了几口凉水下肚。

  可等凉感带来的舒适褪去,那流淌在体内的热气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嚣张的站了起来。

  沈疾川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手背青筋凸起,湿漉漉的水滴从发梢滴下。

  他骂了句脏话。

  该死的,在梦里怎么也这么难受?

  马桶的盖子被放了下来,沈疾川当成凳子坐在上面,略显生涩的帮自己排出那股肆虐的酒气。

  -

  沈止睡眠浅。

  外面动静要是太大,他会从浅眠中惊醒。

  一开始他听见动静,只是平静的睁开眼,以为是沈疾川醒了喝水。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提前备了热水在保温杯。

  保温杯会逸散温度,这个时候应该略烫。他喝了那么多酒,喝热水比喝冷水好,不然生冷刺激,肠胃就该出问题了。

  然后听见了踉踉跄跄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沈疾川去了厕所。

  紧接着是水龙头的声音挡住了其余一切杂音。

  沈止听了好久,水龙头的声音也没听。

  他微微皱眉,从床上坐了起来,关掉了听书软件,有点担心。

  不会是吐了吧?

  真是的,这小子,不应该纵着他喝这么多酒的。

  沈止戴上眼镜下床,趿拉着拖鞋,先去开了客厅的排灯,排灯灯带比较温和,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不会被刺到。

  然后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显然,刚才进去的人十分匆忙,甚至没有将门完全关好,而留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

  卫生间里,水流声哗啦啦。

  沈止蹙眉,指节在门上叩了两声,轻唤:“小川?”

  里面没有回音。

  只有恍如错觉的,零星的急促呼吸。

  沈止实在担心,蹙眉更深,手指微微用力,将卫生间的门开大了一点,他抬眼看去,“小川……”

  他瞳孔微微扩大。

  余下的话都消失了。

  借着外面灯带暗淡的柔光,沈止看清了卫生间里面的风景。

  ——那实在是青涩到极点、下/流到极点的风景。

  像是本子里的场面。

  沈止方才照顾他醉酒的时候,给他换了睡衣的,现在那松散的长款睡裤就逶迤在地面,圈住了少年的脚踝,盖在了脚面。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疾川的眼眶因为沈家人红过一次,现在他的眼眶也是红的,充斥着忍耐和难受。

  他听见沈止开门的动静,抬头看过去。

  少年鼻尖全是被逼出来的细汗,头发湿漉漉,眼睫也是湿润的,那具健康的、青涩的、张扬的、流畅完美的身体,在他不得章法的摆弄下,浮现薄红。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沈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

  “镜子也会动吗?”沈疾川歪头问,“梦里果然什么神奇的事情都会发生。”

  他把和他有一样脸的沈止当成了一面会自己移动的镜子。

  沈止很难形容开门那一瞬他受到的冲击感。

  一股颤栗的兴奋从他心底蔓延到四肢,他的指尖是麻的,口腔上颚甚至因为情绪的瞬间起伏隐隐发酸,控制不住的分泌出来液体。

  他面对沈疾川时身上披着的那层斯文稳重的人皮,寸寸剥落。

  沈止站在卫生间门口,将客厅的光挡了大半,银框眼镜反射着冷光,他的五官笼在阴影里,镜片下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清。

  他的视线从沈疾川的五官扫过,一点点往下挪,越过微张着喘息的唇,越过吞咽的咽喉,越过起伏的胸膛,越过欲-望和泥泞的手指,越过笔直匀称的腿。

  是的。

  这就是他少年时自我安慰的模样。

  原来。

  全景竟是这样。

  记忆深处,蒙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的光照着被子里的镜子,那一小片镜子里,只能映照着他少年时沉沦的脸。

  从闪躲倒直视的眼神。

  懵懂和欲-色交织,渴望和羞耻缠绵。

  只有在无人之时才会流淌出来的所有欲求,此刻沈止在沈疾川毫无保留、毫不羞涩的行为里,看得淋漓尽致。

  沈止捏住门把手的指节泛白,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直到小臂传来刺痛,他才将所有汹涌的、阴暗的画面从脑中驱散。

  他将冷淡斯文的人皮重新缝好,眼神归于平静。

  不可以。

  他现在对沈疾川来说,只能勉强算是个有点好感,可以信任的人而已。

  太过火,会把人吓走的。

  沈止走到沈疾川面前,低声道:“好了没,弄不出来就去洗一洗,别弄破了出血,会很难受的。”

  沈疾川依旧看着他没反应。

  沈止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然后蹲下来,帮他把地上的裤子往上提,提到腿弯。

  沈疾川却猛地往前一挪。

  潮湿灼烫的东西擦过了沈止冷淡的侧脸,甚至戳歪了他戴着的银框眼镜。

  “…………”

  沈疾川瞪了他一眼:“不穿。”

  沈止攥着他睡裤裤脚的手缓缓收紧,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此刻已克制到了极点。

  最终,他闻着鼻尖那股淡淡的暖腥味儿,依旧是哄醉鬼的语气,温声道:“好,不穿。”

  他把睡裤甩在卫生间脏衣篓里。

  反正是这小子洗,他乐意多晒一件衣服就随他。

  沈止抬起手,手背在脸侧擦了一下,就当涂了保湿液了,伸手去扶沈疾川:“起来,去客厅,我去给你洗个毛巾清理。”

  沈疾川根本不想走,他想,镜子里的这个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难受。

  他对于这人强迫他停止动作的行为很是生气,可他看着镜中人的脸,那点气还没来得及聚起来,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渴望。

  眼前的镜中人,好像有一刻换了装扮,他穿的不再是黑色禁欲系的睡衣,而是教廷的风衣,黑绸遮住胸前,金链缠绕身体,红纱蒙住眼睛……

  美极了。

  勾引我。

  沈疾川甩甩头,脑袋更晕了,眼前重影不仅没有消失,好像还更明显了。

  又想,现在是梦里,自然是由着他做主。

  于是他反手抓住沈止的手腕,将他往前一扯。

  沈止猝不及防,差点撞上沈疾川的脑门。

  沈止忍不住:“你……怎么这么难缠?”他以前喝醉酒从没这么难缠过。

  沈疾川岔-开-腿,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往下压。

  他盯着沈止的脸,直白道:“没弄出来,难受,你帮我,我就睡。”

  跳动的灼热。

  一下,又一下。

  “…………”

  沈止神色瞬间幽暗。

  他缓慢抬眼,注视着少年那双漆黑干净的眼眸。

  锁着野兽的锁链在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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