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24)

2025-10-09 评论

  沈沉笙身上如兰般馥郁的香气竟是在“她”靠过来的那一刻便铺天盖地覆盖了陆淮的感官。

  那是一种极芬芳,又极摄人心魄的味道。陆淮的思绪仿佛飘在了云端,迷迷蒙蒙地居然在找寻这香气来源于何处。

  只觉得这似乎也不源自于春樱之前想给他弄的花瓣浴,因为那只会虚浮于体表,而不会如此扣人心弦。

  这应该是沈三身上自带的女儿香吧,陆淮艰难地想着。

  而下一秒,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我娘来自于香道世家,这是她为我制作的香囊。她去了之后,我仍然每日都带在身边。你若喜欢,我也可以赠你。”

  他的回应让陆淮大喜,因着“沈小姐”似乎还残留着意识,能够沟通。

  可是沈沉笙好像留有意识,却又好像彻底地醉倒在加了料的熏香里。

  醒的是居然还能洞察陆淮在想什么一般,甚至还试探性地往腰带处去掏出东西,陆淮急匆匆地阻拦才作罢。

  醉的是居然一改平日的清冷高傲,边痴痴地笑着,边用手虚虚描摹着眼前人的容颜,亲昵得无可附加。

  “陆郎可喜欢?”他居然改口,叫的称呼这样要命,简直如同娘子唤自己深爱的夫君一样。

  “喜…欢…可是沈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不太合适…”

  被眼中的异性这样亲近的对待,陆淮白皙俊雅的脸庞上不受控地爬上了一层粉红,使这清雅君子看起来更加地可口。

  “你先松开,嗯…”

  对方的手不老实地摸索着,从他那秀致清绝的眉眼,到玉瓷一般柔滑的面颊,一路探寻到了那自然粉红的嘴唇。

  修养好的君子天生嘴角向上带出点弧度,厚薄适中,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沈沉笙着实喜欢的紧,忍不住指尖点在了那吐出金玉良言的窄缝之上,压出了一点诱人的下陷。

  仿佛被碰到了敏感之地,他也震惊于自己能发出这样软绵无力的奇异声音。

  可事实证明事情还能进一步往深处恶化。

  本就欲壑难填的沈沉笙愈发难以自制地把手环上了他细窄的腰腹。

  任谁也难以想到,那端方君子宽大的衣袍下,居然藏着这样盈盈一握,适合被人采撷和占据的身子。

  生的这样好,还有这般的身段,着实叫人···难以移开眼睛。

  好细…沈沉笙险些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又不无恶劣地想着:反正现在自己又算不得清醒,便是彻底沉沦又何妨。

  反正他也不信这样柔软腰肢的主人、当下任他施为的清雅小公子真有胆子抱了他。

  瞧这副纯情样子,就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

  兴许是药效上头了,又兴许是自己心里本身对陆淮有的几分欲念被全然地调动起。沈沉笙也忘记了自己做“女子”久了,对男子的这方面也是空白的可怜。

  有了这样想法的他甚至一张艳绝的脸离得离陆淮的脖颈越发地近,湿润而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谪仙般的书生颈间,烧灼感叫状元郎那精巧的喉结承受不住、可怜可爱地滚动着。

  沈沉笙也不知自己是作何想,总之冲动作祟,让他搂紧郎君那身子,痴醉地唤着:“陆淮,疼疼我可好?”

  闻言陆淮浑身僵硬,又禁不住地燥热,毕竟下一秒心上人精致的鼻尖仿佛就要贴上他滚动的喉结,凑的是那般近,不知要做的是舔吻还是什么…

  这样叫一向不解风月、只清心寡欲的状元郎怎样熬得住?

  但他是陆淮,他有他的坚守,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野兽。

  他就算要和心上人在一处,也绝对不是做这般下九流的勾当。

  是了,他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他也没吃喝甚么有异的东西,都是和场子里的其他人一起推杯换盏。到了这里才渐渐有了浑身灼热的麻痒感受,竟是和刚扶起的原先坠倒在地的沈三表现一模一样。

  唯有一种可能,便是这里的空气有问题!这般让人神志迷乱、不断沦陷,其中怕是加了催情的药物。

  平日里自己和沈三绝不可能这般异常!

  不行,再这样下去便要成了这禁药的奴隶,必须找到源头然后掐灭于它。

  他下狠手掐醒了自己,目光搜寻着可能发出气味的东西,最终定格躺翻在阴暗偏殿里的烛台上。

  陆淮几乎一瞬回归了清明,挣开了沈沉笙的束缚,坚决而有力道:“沈小姐,淮今日与你已然是逾矩,我不欲你做令自己后悔之事,之后的结果我会承担…无论是娶还是要我忘却今日的一切…”

  即使说出的是让自己心碎的话语,他也不曾犹豫过半晌。

  沈沉笙却不想再听他唐僧念经似地说些什么礼貌的话语,用食指抵住了陆淮的口,身躯却再次靠上了他的身。

  这时的沈沉笙身上是一种海棠花被碾碎杂糅的凄艳哀绝,经过刚才的短暂分离,难得贴上的清凉玉石被抽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紧紧搂着陆淮,十指死死扒着眼前人并不宽厚甚至有些单薄的脊背,仿佛松开手就会绝望地坠入深渊。

  但他最终没有狠的下心把指甲抠进他的肉里,收了几分力气。

  陆淮仿佛听到一道阴暗的声音,不断地让他把眼前靠自己无比之近的心上人搂得再紧、再紧一点,可这声音是他心里的邪魔、是蛊惑人心的妖孽,决不能受了他控制去。

  他再次离开了意图攀附的沈三,往殿里走去,刚要把燃着有药物的香的烛台踩灭,就讶异地看到烛台侧边,头部血蜿蜒而下的躺倒的男子。

  陆淮一向眼力好,他认出这是白家游手好闲据说脑袋不灵光的大公子白显明。

  他一面把蜡烛踩灭,一面又不住心惊:血流得这般多…却不知是否还有呼吸在了…

  可明眼人一看便知,即使是沈三所为,也罪有应得,是这人先妄图做丧尽天良之事。至于这痴傻是否属实,更耐人寻味…

  “他可能要死了。”

  沈沉笙望着陆淮,又突然清醒过来似的,宛如鬼魅般轻轻地吐出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要揭穿我么?是我砸的。”

  “我不妄想把你这样的君子拖入泥沼,你可以离开。”

  “若是要我嫁过去或者陪葬,左右不过是叫人来的事情罢了。先前的事,我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你走吧。”

  “绝无可能!”陆淮被沈三这般自暴自弃又含着不测意味的言语刺激到了,竟是半分都赶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如他听婢女说到她的事,也不思量是否是假便匆匆跑来一般。

  “那怎么办?”沈三突然犀利得句句直击要害,“我既失了名节又伤了人,不把自己赔给他白家又能怎么办?”

  眼泪是他最锋利的武器,眼眶红的快要流出血泪来,绝望的让人呼吸一窒。

  “白家那边我来交代,绝不会让他伤你毫分。”陆淮哽住了片刻,却是下了决心要第一次谋划用在私心上,护着眼前这个惊惶无助、如濒死的小兽般撕咬着一切的“女子”。

  从未想过能有人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听到他这般表态,沈沉笙心中惊愕。

  他也不是不懂事之人,一顿发泄后竟是态度缓和了下来,理智也逐渐回笼。

  “陆郎,是他逼我。他步步紧逼,我也是万不得已。你…你可否信我!”

  “他其实不会死,我避开了要害,只是会让他昏过去罢了…”

  沈沉笙隐瞒了自己原先是真的想让白显明去死,想着陆淮要迷恋着他就勾引利用他。

  一开始受香影响时,他确实是有些迷醉的,可香灭了后,他就清醒了过来。

  他沈沉笙本来就是薄情寡义、冷心冷情之人,他想着,不如继续装作五迷三道的模样哄了陆淮做共犯,一起把白显明溺到湖里,让他做那失足落水的水鬼。

  至于头顶的伤,便权做那水中磕绊到的,如此一来一切都合理,除了落水之事有疑外便无大碍。而这,他相信足智近妖的陆淮能让他全身而退。

  但他,好似真的不争气地被陆淮叩开了心门。竟不忍让这鸡都没杀过的文弱书生手上沾了血污,让他真的把人染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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