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莹白如玉的皮肤实在是娇嫩极了,顿时就被欺负出了一个粉色的惑人印记。
“嗯…”
“不要…我好难受…”
看得出这是他的敏感点,陆淮一被这样对待,感受到了威胁,就僵住了身子,泪水花瓣摇落一样的掉。
偏生自己颤抖着的动听声音只会火上浇油,艾莫狄亚此刻根本不想松开口。
像残暴的野兽扼住优雅天鹅的脖颈,但他还暂时不想杀他,而是愉悦的听着那因猎食者而起的婉转悲鸣。
待他从失控中稍稍清醒,指腹迟钝地擦拭着小人类被自己作恶引出的晶莹。
艾莫狄亚本不该受到这般大的影响,对这半大的孩子升腾出不该有的欲/望。
可人人只知道他的纯净金发源自于一半的精灵族血统,另一半的血统来自哪里却是湮没在百年时空中的密辛。
就连陆淮在原剧情线中也并不清楚他有龙族的血脉,以至于惊诧并不全然作伪。
“孩子,对不起。”
他这时整理好了微散的衣襟,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正经模样。把昏睡着的人类鬓边散落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捋到脑后,疏离而又有度。
即使生的如此年轻,看上去也是位再合格不过、关心着后辈的的慈祥长者。
卑劣地用魔法抚平了自己留下的暧昧斑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察觉陆淮的高热渐渐平复下来,原先想寻求其他解决方案的他在原地滞留了下来。
直到陆淮彻底地摆脱了异样的状态,才推开门离开。把自己关到平日惩戒犯人或者黑暗生物的禁闭室内,以最高规格的刑罚加诸己身。
祈求神祇的宽恕。
远在九重云霄的兰斯感应到什么似的,赫然睁开眼,第一反应是碰了碰自己的唇。
走后又过一阵,床上原先呼吸平稳、已然恢复了正常的陆淮却翻了个身,拧紧了眉头。
他再次被拉入了某个家伙的世界。
“你真的是一点传承也没有得到吗?”
黑暗中,浮现了赛诺熟悉的面孔。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邪异俊美的脸上嘴角一丝弧度也无,和平时混不吝的自在模样截然不同。
刚刚的话他听的不是很清楚,陆淮看表情第一反应是黑暗神祇遇到了什么挫折,可是左看右看,赛诺并不狼狈,应当是他多虑了。
“陆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赛诺接着提示:“能不能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什么传承?”
陆淮没有想到自己身处光明教廷,这位立场不同的神明还能现身再次。对他的问话更是有些迷茫,从他开始有意识起,从来没有得到任何所谓来自基因的教诲。
所有的特征都是靠他和人类父母一同摸索,不过想到这,他似乎就懂得了赛诺的质问。
陆淮闭上眼干脆道:“你说的如果是魅魔一族的传承,我没有。”
银月魅魔本来就不是实力强大的魔族,他又只有一半的血统,自然连血脉之力都接收不到。
或许当年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就是觉察到这一点,认为他生存不下去,从而将他抛弃。
好在现在,他也不需要他们了。
“好,我知道了。”赛诺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感觉到刚才的状态很不对,整个人像是个火球似的,要烧起来了?”
陆淮咬着唇点了点头:“有,但我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我告诉你。”
祂瞧他那副懵懂的模样,无力地扯开他衣裳的下摆,示意道:“你看看这里有什么变化?”
陆淮本能地去遮挡自己被迫暴露的皮肤,却在看到当前情状的一瞬间松开了手。
——小腹上,原先并不清晰的银色的魅魔纹似乎得到了某种滋养,此刻脉络分明又精致异常。
“今天是月圆之夜,如果我没猜错。”黑暗神祇的口气突然咬牙切齿了起来。
“你这是发情了。”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转化的元素之力是有限的,超过了你的身体承受能力,就会让你的状态变虚弱。”
“然后又碰上了你的发情期,你就忍不住地想和人接触,毕竟你们一族以xx为食···二者一叠加,以你当前的能力,就彻底压制不住了。”
陆淮被他简单粗暴的解释羞红了脸:“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更注意…”
“以后,还有什么以后?你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叫人放心?”
“让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碰这里,结果呢?”
赛诺抚上陆淮左手腕在召唤下显形的蛇形禁制,一面怒不可竭地教育着陆淮,一面似是被那持续暴露在外的纹路刺伤了眼睛,匆匆地拿了件一股给陆淮披上。
连带整个人的攻击性都弱了很多。
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发情期的时候,你要怎么才能自控?刚才你上赶着送,那人面兽心的龙族都快把你吃干抹净了,要不是我帮你调节…”
“他就会发现我的身份。”陆淮的眼里略过一丝受伤,苦涩地接话。
一时之间,情绪激动的神明也偃息旗鼓了下来。
但想到了什么,一股无名火再次蹿上头脑:“或许并不止这一点。”
“龙性本淫,他会让你无法承受。”赛诺比了一个数字,舌尖抵在齿关。
随后言语又显出几分陆淮并不想要的谅解:“但毕竟你还是一只小魅魔,如果喜欢这样的,我也不是不可以为你…”
他已经忍了很久很久,天知道刚才他想来看望小魅魔的现状,却发现陆淮人事不省地被人压在身下的一刻有多震怒。
敢动他的人,如若不是在这道貌岸然的教徒身上嗅到了兰斯的气息,他就要凭戾气叫他横尸当场。
陆淮却被他的话弄得煞白了一张脸:“你要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请你放我离开。”
“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赛诺感受到了他的羞恼,连忙挽回自己的过失。
陆淮却并不想听祂解释:“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他把不属于自己的衣物丢了过去,笃定道:“我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以及,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完全屈服于本性,我会自己了结自己。”
赛诺也被他弄得沉默,悻悻地看着陆淮的背影,没有用自己的领域强行拦截。
陆淮再次躺在了殿中柔软无匹的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闷闷地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天尚未亮时陆淮便已起身,来到浴室冲淋。
衣物褪尽,他并不觉得自己那白到发光的身躯是美的,甚至在水中自弃着把皮肤搓的通红,使出了嫌弃到想要撸掉一层皮的劲儿。
这一遭,也算是彻底清醒,只是想到过不久就要面对艾莫狄亚,他就十分不自然。
昨晚的记忆在混沌中终究还是留存下了几片,陆淮从中看到了他的痴缠、教皇的躲避,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