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人下垂的眼睑、刻意躲避的姿态, 是为了掩饰自己随魔龙动作而起的丑陋欲望。
那是自从他情窦初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如此不受控制情况的尴尬景象。
温特伯恩也说不出自己遮掩是为了避免惹诺卡斯生气、和他兵戈相向,还是不想让陆淮发现自己当初帮助的人是彻底的无药可救。
而想到自己和赛诺做的交易,他更是阴蛰满眼。
是的, 他甚至没有资格觊觎陆淮。
黑暗神祇亲口警告和交代他,让他带走的,是祂未来契约缔结的对象。
这次是恰好成了棋子,否则温特伯恩连陆淮的一根手指都没有资格去碰。
“喂,诺卡斯,你是完全不管我还在这里啊。”
法师语气加重。
他的目光转移向了被龙圈在怀里的蔷薇,故作风流地调侃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和我分享猎物吗?”
涉及陆淮的事,方才还把他抛之脑后的龙,果然一下子便警惕起来。
论情谊,祂和这位每次来落月峡谷都是为了获取稀奇古怪东西拿去练黑魔法的法师也就是做个交易的塑料兄弟。
诺卡斯权衡了一下,陆淮那么香那么合祂心意,是祂想要的伴侣。
自然而然是后者重要。
于是祂的态度也急转直下:“说了这是我的雌性,你们人类是听不懂话么?”
温特伯恩暗道不好,陆淮在诺卡斯心目中的地位远比他想的要重,那原本的计划就有点…
但他还得试试。
“诺卡斯,做个交易吧。”
“我有个实验需要光明教廷的人配合,看他的衣料,你应该也能看出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要这个吗?”
温特伯恩在他的储物戒指里翻找了半天,弄出了一枚散发着香甜馥郁气息的蛇语果,此前,龙就是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可以给你,只是作为交换,把人交给我。”
吞吃蛇语果可以大大提升龙息的破坏力这是追求力量的诺卡斯想要了很久的东西。
和之前面对一波三折变故时候的坚定相比,祂难得地犹豫了。
但祂看着陆淮,拥有粉白的一张俏脸,是无处不漂亮在他心坎上的美丽老婆。
心顿时软了下来。
祂难以想象这样的宝贝落到可怕的黑魔法师手里会遭遇怎样的摧残。
陆淮不知道这条龙的脑洞已经大到他被温特伯恩恶狠狠地绑在椅子上,用各种非人的手段压榨他,获取他的毛发、血液以及…用来炼药。
他正翘首以盼着温特伯恩下了血本可以把他带走。
“滚!带着你的果子一起滚,不换!”
回应温特伯恩的,是一阵强烈的力量冲击。疏于体术修习的脆弱魔法师就算及时运作起了魔法,也不可避免的收到了伤害。
噗的一下,汩汩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苦涩的味道让温特不知道是否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等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和魔龙和平相处,他用唇语做给了陆淮看,随后便和来时一样,在攻击到来的前一秒,遁入了黑暗之中。
烛焰令人不安地忽明忽灭,诺卡斯愤怒地把它摔倒了地上,彻底地解决了这股波动。
唯余宝石的光辉照耀的洞穴之中,无数的棱光折射着祂的一张黑脸。
陆淮察觉到祂在逼近自己,心头惊慌。
果然,诺卡斯强行抬起陆淮的下巴,问道:“你也不愿意陪在我身边么?”
“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不好么?”
“我没有”陆淮试图用手扒开诺卡斯的手,换来的只有祂顺意松开以后,对着他敏感腰间轻掐一把的举措。
“松手…”
陆淮眼里顿时蔓上水雾。
“那你为什么一副也想跟着他走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有些为难。
诺卡斯,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这份情谊我一定会记在心底,也一定会做出报答。”
“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够帮上忙,一定履行承诺。唯独这一点…”
陆淮一想到龙嘴里说的那些荒唐东西,语言的组织能力似乎都被一股神秘力量给掠夺了去,着实难以启齿。
俏白的一张脸这会儿粉如三月桃花,把自己急得绯红的云霞蔓上了鼻头,羞赧道:“你说的那件事需要有感情基础,而且,我是男人,真的没有孕育的能力。”
他的模样着实可怜可爱,龙原先被拒绝的不虞竟然奇迹地缓和了些。
但祂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陆淮了。
一个温特伯恩见到他就能灵魂出窍,愿意付出那么重的代价,就为了祂抢夺他。要是遇到其他祂打不过的,不就真的要失去选择权。
攥着陆淮的手腕,魔龙附身咬破了他的唇,在人难以置信地挣扎中,念出了长长一段咒语。
可当他检查起自己的成果时候,诺卡斯的神情逐渐从胜券在握转化为了难以置信。
龙焰蔓延的速度越来越迟滞,祂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直到契约纹印彻底被两股股强大的力量给瓜分,愤怒的火焰也如脱缰的野马,在祂的心口汹涌奔腾。
祂拉过陆淮入怀,深深地埋头嗅闻着他的脖颈,直到身下人的战栗越来越明显,冷笑道:
“我还以为你没被人碰过,所以才会对我的触碰这么怕。没想到身上的气息这么冗杂,是在刻意躲我是么?
光明神的座下走狗、甚至还有我们那位鲜少露面的黑暗神大人,都在你的身上留下烙印了呢。”
诺卡斯气的犬齿痒痒,眼前那截明晃晃、带着主人身上惑人香气暴露在面前的雪白脖颈便显得格外吸引龙。
“你就是骗人,你连他们都没拒绝,偏偏就针对我。难道你也和他们坑瀣一气,都是我的敌人?”
陆淮感觉自己无论说什么也不会再被信任,毕竟龙鼻子是那么灵,有自己获取到的信息,而相比之下他的是那么话苍白无力。
但他总感觉不应付过去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还是硬着头皮辩解:“我有苦衷,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和你解释。”
“都是借口。”
诺卡斯恼得一口叼住了陆淮那片薄而细腻的肌肤,没有真舍得咬下去,只是磨人地上下摩擦。而这个操作总算解了一点他肿胀的疼痛,毕竟祂隐忍了太久。
那节颈子就像一味甘甜的解药,能够解救祂脱离苦海,即使这远远不够。
祂也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同族那么热衷于做被其他种族诟病的那档子事。恐怕都是食髓知味,而祂诺卡斯更是不争气,才一点点开胃菜便完全控制不住。
松开之后粉红的花瓣已经绽放在芳馨的雪颈上,印子因为龙涎的泅湿而泛着晶莹的光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一浪浪地起伏着,令人心头瘙痒的很。
而被他施为的人被这番架势已经折腾的面若桃花,眼含水光,禁欲的祭袍随着动作生出了层层叠叠的褶皱。
即便衣着依旧完整,把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一切包裹在内,也足够令祂屏住呼吸。
0359更是捂上了眼睛,嘴里叨叨着:“呜呜呜呜,淮淮,人家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
结果陆淮却发现,小系统的手根本就是虚晃一枪的半掩着。还贡献了有生之年,他第一次能看到的奇景——花枝鼠流鼻血。
“…服了”陆淮暗骂,他也没有在别人面前上演马赛克戏码的兴趣,尤其是眼前有一个,意识空间里还有一个的尴尬境况。
于是他想到了先前面对同样对他构成威胁的对象的时候,自己用到的一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