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盖头挡着没有发现,那看似昏沉迷糊的小夫君眼底一片清明,带着几分要看看他想做什么的探究之色,分明是还葆有着百分百的清醒。
陆淮甚至还能在意识海里同0359传递心念,先前这个世界他想依凭感觉去扮演,故而没有太多次同0359交流。而现下遇到关键剧情点,即使冷静独立如他也禁不住想和自己最为熟悉的伙伴一同面对。
“阿淮?这盖头已经在我头顶置了许久,你可否···”见陆淮已经被自己带到了床榻,沈沉笙便用更加魅惑沙哑的嗓音唤他,引导着他揭开笼着面容的红帕子。
陆淮自觉自己在外头被粘的久,冷落了沈三是一种失格,便此刻什么都听他的,听话地把手伸出碰上那方柔软带着流苏的红帕子,一点一点地要掀开露出那张面容。
可沈沉笙叫他掀开,又顽皮地按住他的手,轻声捉弄道:“夫君要同我把这合卺酒喝了,才能掀开这盖头。不然我怕阿淮看厌了这张脸,便不想同我结发了···”
瞎说,他怎会不知沈三盖头下的脸是多么的惊心动魄。这人就是这般想一出是一出,理由找得这般敷衍,可都这心心念念的心上人都被自己娶回来了,能不宠着么?
他哭笑不得,但也好声好气伺候着同他道:“好,那便听阿笙的,先喝合卺酒。”
剔透的酒液从精致的玉壶中倒出,落到了两盏做工细致华美、刻着龙凤纹样的酒樽里。陆淮缓缓地倒满,一杯递给沈三,一杯自己双手握着,只感觉心头的滚烫火热要把清凉的酒也烧灼。
他陆淮,也要有相伴一生的妻子了···实在是宛如梦中难以置信。
沈沉笙一到接触这方面便格外主动,积极地勾上他的手,嗔道要这样喝这才能永远不分离,于是陆淮像块岩浆内涌的石头一般,动作僵硬地就着这穿过对方臂弯的手喝下了寓意深远的酒。
他却被辛辣的酒液刺激到了,不住地呛了几口出来,沈三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直到呼吸变得慢慢均匀。
陆淮的眼眸犹带着湿润意味,却酒壮人胆似的,这回没有再被新婚妻子激惹就自己伸出手掀开了那块红盖头。
眼看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出现在前,他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停滞,实在是倾国倾城难以言喻。
“我好看么?”沈沉笙歪头,见这小呆子怔愣住,拿过他的手附在了自己的脸上,“夫君可还喜欢?”
手上柔软细腻的触感新鲜的不可思议,陆淮面儿更红,仿佛煮熟的虾子,支支吾吾道“好看…”
“那你该改口唤我什么?”
“娘…娘子”
“真乖。”沈沉笙把花生莲子这些碍事的拨开,把陆淮扑倒在柔软锦被上,绝艳的脸贴上他光滑的脖颈。
先是舔舐,感受着陆淮的不在状态,又忽而不轻也不重地,很是缠绵地在喉结处磨咬上了一口,折磨得陆淮掉落了鞋袜的白嫩脚趾绷紧,身体弓出了一道弧度,嘴角泄露出难以承受的唔嗯声音。
“受不了了,再也承受不住…”他想着,推开沈沉笙就衣衫不整地跑到了旁的书房待着冷静,徒留下遗憾失落的沈三。
看来,要文火慢炖细水长流,今晚怕是吃不到这可人的糕点了。
才哪跟哪儿,这小夫君就承受不住了,实在是…
沈沉笙怕陆淮不回来休息,干脆装作睡着了的模样侧躺着发散开,和衣而睡。知道他在气恼,也是无奈地做好了独处一会儿的准备。
果不其然过了好一会儿,听见点点悉悉索索的小动静,一道温热的身躯小心翼翼地睡在了边缘,过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
陆淮,你就这样睡了过去,这漫漫长夜,我却睡不着该怎么办?
沈沉笙悄悄转过身来,同陆淮头对头,想着迟早有一日要把他就地正法。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陆淮出去透气散热的一瞬间居然撞见了有意偶遇的程若琛,被他问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居然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盖因这也穿着红衣的男子居然在神情恍惚的陆淮眼里,身影与他渐渐重叠…
-----------------------
作者有话说:救命!我都觉得好刺激,直接码到一点多(尖叫鸡形状)昨晚等我的老婆抱歉呜呜呜,拓展拓展的越来越上头,啊啊啊我个人好喜欢)
这章三只都有饭啊啊啊啊!程修狗的明天还有半截吃,也绝对香!(好吧看看能不能今天,估摸着下一章要结完婚开始往后走惹,顺便~猜猜0359和陆淮本尊对这三个有什么反应哈哈)
定了早8发,看看哪个老婆最先看到江江大笔一挥的bt嘿嘿,红包伺候!
呜呜呜最近掉作收了,是不是江江太bt了,哭哭,好想被老婆放夹子里翻牌子(渴望的眼神)
感谢在2024-03-14 22:37:04~2024-03-16 03:1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法伊 30瓶;yeeeep 20瓶;落樱春雪 10瓶;傻了吧唧 7瓶;。 5瓶;薇薇星辰 2瓶;疯子、鹤独上西楼、战战平安喜乐、逆反而行、云养树宝的猫、穗欣、48326868、怜水、抽个不停的晋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臣妻30
事情发生的过程是这般:陆淮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门, 想寻一边的书房冷静片刻,却疏忽遗忘了此地是国公府而非他平日熟悉的陆宅,无措间差点绕回到前厅。
他虽然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粉意、浑身发着烫, 意识有些停摆, 但隐约听见外界仍然存在的喧哗欢畅的声响, 残存的理智提醒着他这不是该在这般羞人形态下冒头的地方。
因而刚探出的脚很快地收回, 红色的衣摆虚晃一枪地飘回了房门内。
这短暂的一幕却被有心之人捕捉。
程若琛趁散会时在府邸中闲逛,晃着晃着便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离新房十分接近的地方,心中希冀着能和心上人偶遇。
虽然他心知肚明陆淮此刻应该在和沈三你侬我侬、蜜里调油, 还能再出来让他碰见的几率小得近乎看不见曙光。
没曾想明月当真撞入他怀···
他在纸上在心中描摹过陆淮百千遍, 最最认得出心上人的每一寸细节, 今日更是爱极了他这副风流俊艳的模样。
故而即使耍心思穿的这一身他知道于礼不合, 他还是窃喜自己和陆淮看着般配。
他不可能出错,那一闪而过的亮眼红色, 绝对是身着婚服的陆淮!
他想陆淮怎会在洞房花烛夜跑出来,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情?是不是那沈三惹得他生气了?
程若琛先是感到惊喜和难以置信,后来整场宴会上被鲜血淋漓地反复压制的晦暗渴求占据上风。
他觉着既然沈三作为“主母”伺候不好这貌美温和的小主人, 让他这垂涎主人、摇尾乞怜已久的犬儿僭越片刻也算不得不合适, 便想拉住他看看能不能试着诱引神明疼疼他。
“彦谨?”程若琛上前抬手捉住那要溜走的衣袂, 那人见自己被限制住,颇几分慌神地回头, “是我···”
眼前却仿佛蒙着浓云看不清晰,只知晓这也是一个生得眉眼好看得不可思议、身着红衣的熟悉之人。刚才的羞耻感受好似也是这般模样的人给自己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