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扫除还挺有用处,老二找到了自己丢失将近一年的耳机,他找到了已经过期的免单券,这个人找到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宋简说:“别人送的。”
“……”老三看了又看,几度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又把话收回,选择性地说,“那这个人审美很独特了。”
宋简笑了下,眉眼微弯,弧度浅浅。
他笑起来着实好看,老三紧急伸手遮脸,及时后退:“你不准对着我这样笑。”
“……”宋简确实没笑了,只嘴角一抽。
桌面上的电话在响,是还待在物院实验楼的李华在给他发消息求助。一连很多条消息,看上去是很难打字说清楚的,他于是放下镜框,去阳台关上门打电话。
他一走,老三瞬间和老二以及段明凑一起,小声说:“老四看上去好像是真没事。”
从之前得知分手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悄悄关注,发现分手的两个人没有复合的迹象,他们这位宋老四看上去也没有伤心的样子,学照上班照上,好像确实没什么变化。
段明往阳台的方向看了眼,在被察觉到前收回视线,摇头道:“不一定。”
迎着旁边两个人看过来的视线,他小声说:“还记得之前他有事出校,我让他帮我带杯茶吗。”
他要的果茶,结果对方带回了杯果汁,是平时他们四个都不会喝的那种果汁。
人拎着果汁回来,看到他的时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发现买错了,打算再回去重新买过。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对方只是这样给别人买习惯了,一时间没有切换过来。
宋老四不是会犯这种简单错误的人。他觉得还是有什么变化了,只是对方迟钝到连自己也没发现。
老三更加小小声地说:“话说他俩这是咋分的啊。”
这个问题他们一直没问,但不代表不想知道,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想知道。
老二的关注点在其他地方。他摩挲了一下下巴,说:“话说他们是谁提的分手?”
段明说:“只能是老四。”
除了这个选项,他们认为没有其他更好的回答。带入感受一下,要是能谈个对方一样的女朋友,谁提分手谁眼瞎。
老三说话更直接:“要是是另外个人提的,回头指定悔到姥姥家。”或者要是有什么事,他们把对方揍到姥姥家。
“唰——”
阳台上的宋简电话打完了,重新拉开阳台门回到室内,回来就看到原本各干各的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
他放下手机,随口问了声:“怎么了?”
“哦,我们在……”
“没什么!”
老三一手搭上没脑子的老二的肩,看似勾肩搭背实则拧了下人肩上的肉,用物理手段制止住对方紧接着要冒出的话,面对宋老四笑着现场扯谎,说:“我们在说明天晚上想出去吃一顿,老四有时间吗?”
明天不行。宋简摇头,说:“你们去吃吧,我应该很晚回来。”
段明显然也不行,煞有其事地跟着摇头。
很好,话题扯开了。抹了把还没来得及冒出的汗水,老三松开搭在老二肩上的手,说:“是吗,那算了。”
全场最失望的是脑子里除了游戏就是吃的老二,真情切意地表达遗憾:“真的算了吗?”
老三:“……”
老三闭眼,刚进来的宋简虽然不明所以但选择过来拍肩安慰悲伤的老二。
第59章 这章也没想好标题
房间昏暗,只有窗外传来些微的雨声,落地窗边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动。
电话铃声打破安静,吵醒半躺在沙发上的人。
埋在毛绒堆里,陈闻礼睁开眼,在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向屏幕。
来电显示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抬起的眼睛重新闭上,他躺回沙发,说声“你好”,之后问有什么事。
是林成森打来的电话,安静空间里传来带着商量意味的声音:
“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和之前的那位小宋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上次小宋的事我很抱歉,最近想找个机会和他当面道声歉……”
陈闻礼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一边。
躺久了脑子昏沉,睁着眼只能看到昏暗的天花板和从窗外照进的微弱的光,沙发另一边的懒人沙发久无人使用,几乎被黑暗侵吞,看不出真正的颜色。
“咚咚——”
手机刚挂断,安静了会儿后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今天是周四,宋简应该在实验室,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陈闻礼半躺在沙发上没动,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不断,他于是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大门打开,出现的是陶成的脸。
陶成的动作很快,在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前一刻飞身进房间,呼出一口差点被关外面的气。
房间里昏暗,关上门后光源消失,他还以为自己瞎了,摸索着打开旁边的灯的开关这才得以重见光明。
重建光明后他才发现这个来开门的朋友臂弯里还揣着个灰色小狗,看着还挺眼熟。毛绒灰狗搭这个人的脸,他原本有些想笑,结果回想起这狗是哪来的,又把笑容收敛了。
自己给自己换上客拖,他走进室内,简单环视了一周。
和之前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上次他来这地方的时候还是在上次,那个时候宋小简还在。那个时候外边跟今天差不多的阴沉,但屋里却很明亮,进来就有种温暖劲。说人话就是有人气,像进了一个真正的家。
差不多的天色差不多的灯光,装修也没怎么变,同样的干净整洁,但这次来的时候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少了点人气。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像短暂地变化了一下,最终又回到以前的样子,甚至更沉寂一些。
在沙发上坐下,陈闻礼问:“来这里干什么?”
他声音低,带着刚睡醒的哑,语气听不出起伏,音量大到刚好能听见。
“我等会儿要去接孟大小姐回家,你们学校这附近好像连着好几天都有酒鬼闹事,她一个人出来不怎么安全。顺带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自觉地打开以前放酒的柜子,发现里面空空荡荡,陶成于是转头问:“你这里有酒吗?”
拿过放在茶几桌面上的水杯,陈闻礼答道:“没有,戒了。”
他说戒是真戒,整个房子里看上去找不出一滴酒。
或者说他其实没什么酒瘾,只是时不时喝一下,谈不上戒字。这下看上去是非必要再也不会沾了。
毕竟如果没有喝酒,这次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陶成收回搜寻的视线,也不去厨房给自己倒水了,直接在客厅沙发上找位置坐下,接着之前的话继续往下说,说明自己的来意:“顺带想问问你和宋小简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得知懒人沙发是宋小简的专属位置,他这下没往那去,自觉地避开沙发上的各种玩具和抱枕,在角落坐下,最后的倔强是坐角落也要翘二郎腿,然后又在想起现在聊的是什么话题后悄悄放下。
这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功不可没,嚣张不了一点。
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陈闻礼侧头看了一眼,之后收回视线:“是我自己的问题。”
随意抬起手臂从眼睛横过,遮住大半视野,他闭上眼,说:“分了。”
这是回答上一个问题。
陶成知道他俩分了,想问的是分了之后的事。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惊地道:“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没有解释也没有求和,这个人居然什么也没有做。
“联系的话他会困扰。”
指缝隐隐透光,陈闻礼半睁开眼,道:“他很忙,这段时间去联系只会让他更忙。”
陶成把抱枕一扔:“拉倒吧,这不是原因。”
陈闻礼接过抱枕放在边上,略微坐起,低声道:“他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车祸后把我认成了他前男友,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