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贺深屿旁边,问道:“深屿想要什么灯效?”
贺深屿想了一下,说:“萤火虫?”
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一片萤火中,倒是很适配了。
宁忱伸手调好了灯光,漫天的绿光映照在墙壁上,显得静谧美好。
贺深屿深吸了口气,主动搂住了宁忱的脖子,道:“来吧,宁忱,反正躲不过去了……”
宁忱笑了一下,又凑近了一些,委屈道:“深屿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跟我做很委屈吗?”
“谁,谁让你那儿……”贺深屿嘟囔了一句,“正常人都会怕的……”
宁忱更是委屈,在贺深屿肩头蹭了蹭,说:“老婆,你这样说,它可要伤心了……”
贺深屿叹了口气,摸了摸宁忱的头,这次拒不屈服:“伤心也没用……”
“好吧,那我还是来点实际的吧……”宁忱笑了一下,整个人压实了,将贺深屿笼罩完全,而后吻住了贺深屿的唇。
贺深屿扣着宁忱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是躺着的,而且刚洗了个澡,他感觉自己清醒多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身上都变敏感了,宁忱这样用力地亲他,他好像还保持着清醒,连两人胸前堆着的玉佛都触感清晰。
是空调开太低了吗?
贺深屿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宁忱的头,黑暗里,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在微微颤抖。
好吧,是他太紧张了……
他想起宁忱紧张时总会做的动作,伸手勾起宁忱脖子上的红绳,将玉佛握在了手心。
一丝冰凉的触感传来,好像真好了一些。
贺深屿松了口气,继续抱着宁忱接吻,却对上了宁忱的视线。
他偏过头去,问:“干嘛?宁忱忱,你接吻怎么不闭眼?”
宁忱笑了一下:“老婆今天怎么不闭眼?”
“我,我有点紧张。”贺深屿看着宁忱说。
他的手指勾着红绳打圈,很快将宁忱拉到了没有空隙的位置。
宁忱握住了他的手,说:“老婆,再缠下去可就不能呼吸了……”
“啊,我没注意……”贺深屿松开了手,将玉佛放回了原位。
玉佛被他握了一会儿,搁在锁骨旁倒是没那么凉了。
宁忱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而后说:“不用紧张,老婆,我会慢慢来的,你别怕,时间还长呢……”
“好……”似乎是被宁忱温柔的眼神蛊惑,贺深屿主动仰起了头,吻上了宁忱的唇。
这次两人更加投入,唇齿之间不留一丝缝隙,宁忱被贺深屿的主动勾起了火气,双唇之间不停辗转挪移,很快,卧室里响起了轻微的水声。
贺深屿听着脸更红了,恨不得躲在宁忱身下不出来了。
他还是脸皮太薄,这种亲法实在太超过了,宁忱甚至用舌头在他唇间进进出出,整个口腔都被他弄得发麻,贺深屿根本无从反应。
到最后,被吻得失神,直到宁忱退出,将他唇瓣和嘴角的银丝都舔舐干净,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婆,我要开始了,你别怕。”宁忱拿起了床头准备好的东西,在贺深屿眼皮上又亲了一口。
贺深屿倒是清醒了一些,玉佛清凉的轨迹从他身上划过,他依稀能感觉到宁忱去了哪里。
只是,只是一想到自己看过的画面,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宁忱……”
他伸出了手,被宁忱握住,宁忱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老婆?”
“我,我害怕,”贺深屿急得眼眶都红了,脑子里奇怪的画面在不停闪动,“这不行,太不安全了,我会,我会被老师当成案例的……”
宁忱叹了口气:“老婆,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怕成这样了?”
他亲了亲贺深屿,只用了一只手在动作。
贺深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口道:“宁忱,你抱着我……”
“好,抱着你,”宁忱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我们慢慢来……”
“嗯……”贺深屿点了点头,将宁忱搂得更紧了些。
他努力不去想宁忱现在在干什么,干脆只盯着宁忱的脸,看着看着,他眼神迷蒙,又主动将唇印在了宁忱唇上。
宁忱笑了一下,接受了他的献吻,将他又亲了一通,而后凑在他耳边说:“老婆害怕的话,一直看着我的脸就好了……”
“嗯……宁忱好看……”贺深屿舔了下唇,又被亲得发晕了。
宁忱摸了摸他的脸,凑在他脸颊咬了一口,轻叹道:“小色鬼,看到我的脸就有感觉了吗?”
“嗯……”贺深屿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宁忱笑得更妖孽了,趁着贺深屿失神的时间,终于做好了准备工作。
他将贺深屿抱紧了一些,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说:“老婆,不舒服的话,就咬我。”
贺深屿本来还在迷茫中,可下一瞬他马上就知道宁忱是什么意思了,他皱紧了眉头忍耐着,没多久,眼泪掉了下来……
宁忱叹息了一声,俯下身等待着贺深屿适应,他亲了亲贺深屿眼角的泪,轻声问道:“老婆,好点了吗?你怎么不咬我?”
“咬你,会痛……”贺深屿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抱紧了宁忱的脖子,像是抱着最后的救赎。
宁忱根本忍不了一点,他本来就箭在弦上,这会儿,深屿还说这么招人疼的话,根本就是在勾引他。
他再也忍不住,开始了动作。
“唔……宁忱……”贺深屿抱得更用力了,他的脖子都因为用力泛起一片红色,玉佛在两片锁骨中间蹭来蹭去,像是一尾离水的鱼。
“我在呢,老婆,我抱着你呢……”宁忱轻声安慰他。
贺深屿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宁忱,说:“玉佛太凉了,宁忱……一直在……蹭我……”
宁忱伸手将玉佛拿了起来,递到了贺深屿嘴边,他说:“那你叼着它好不好,老婆?”
“唔……”贺深屿根本没有脑子思考,宁忱给他提供了一个办法,他便只听话去做,于是,他张嘴叼住了玉佛,这下子,脖颈确实不凉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被宁忱看到有多么刺激,反而加速了自己的难受。
宁忱很快就烧没了理智,动作变得急切起来。
……
贺深屿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窗户透过来的光看着像是白天了。
他感觉身上快散架了,连动一动手指都厌倦。
昨夜的记忆回笼,他皱起了眉,想喊一下宁忱,宁忱却自己出现在他面前:“老婆,你醒了?”
“你……”声音一出口是说不出的喑哑,贺深屿感到深深地无奈,“宁忱……太过分了……”
“对不起,老婆,我没忍住,你惩罚我吧,打我也行。”宁忱将脸凑了上来。
贺深屿想到这人哄着他叫老公就结束,而后又恬不知耻地继续,哄着他叫了好几声,最后还是没放过他的样子,也有些恼怒,伸手拍在了他脸上。
只是他实在没有力气,搭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抚摸。
宁忱干脆握住了他的手,笑了一下说:“老婆,等你好了再打,你饿了吗?要起来吗?”
“嗯……”贺深屿点头,“带我去,刷牙……”
“好。”宁忱扣住了他的腰,正要起身的时候,又凑到他耳边说,“深屿,叫一声老公就带你去。”
“你……怎么这么坏……”贺深屿都生不动气了,他实在没力气,只好开口,“老公,带我去。”
“好,”宁忱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婆以后记得自己改口,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