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霸总的金丝雀[穿书](23)

2025-10-09 评论

  宁忱迟疑了一下,回答:“他们说,自己走上去会更虔诚,所以,我每次都是和妈妈走上去的。”

  “行,那走吧……”贺深屿也没有多说,虽然他是唯物主义战士,但,毕竟他是陪人来的,不过就是爬山而已,他大学的时候还跟室友一起爬过泰山呢,这山肯定没有泰山高吧?

  “好。”宁忱背着书包,开始在前面领路。

  前面一段倒还好,不时有跟他们一起上山的人,人群都在说着话,倒也不显寂寥。

  走到山腰的时候,一路的人群就都分散了,四下都无人,天还没大亮,贺深屿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他走快了几步,拉住了宁忱的手臂。

  宁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累了?要停下休息一会吗?”

  贺深屿摇摇头,跟宁忱挨得更近了些,他悄声问道:“宁忱,这里会不会有狼啊?”

  “嗯?”宁忱难得地呆愣了一瞬。

  下一瞬,他反应过来,笑了一下道:“我小时候听说过,长大一些之后就没听说有了。你不用怕。”

  贺深屿点了点头,安慰自己道:“嗯,毕竟是菩萨的地盘,应该会保佑我们吧?”

  宁忱低头,干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我会保护你的。”

  “你?”贺深屿抬眼看他,“你能打狼?”

  宁忱笑了一下:“我可以背着你跑。”

  “那还不如求菩萨呢,你能跑多久?”贺深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这上山的路,真要跑的话,宁忱估计能累死。

  宁忱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拉着他继续向前走,半晌,他问:“深屿也信菩萨吗?”

  “它保佑我我就信。”贺深屿笑了一下。

  宁忱跟着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信。”

  这贺深屿倒是有些惊讶了,毕竟宁忱脖子上就戴着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取下来的玉佛,他还以为宁忱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呢……

  他迟疑了一瞬,还是问了出口:“那你怎么一直戴着玉佛?”

  宁忱抬眼看了看山顶的方向,轻叹了一声,道:“因为这是妈妈给我求的,我从小一直戴着,她不许我取下来。”

  山间的晨雾凉透衣物,所幸他们都穿着冲锋衣。

  宁忱拉着贺深屿一步一步向上,步调缓慢又冷静,他用平静的声音缓缓向贺深屿讲述。

  那时候,父亲开车出了车祸,那年宁忱才八岁,什么事都不懂,而母亲肚子里还怀着弟弟。

  母亲拖着大肚子操持完了父亲的丧事,没过多久,奶奶又伤心离世。

  家里人便只剩下了母亲和宁忱。等到十月过后,母亲在医院产下弟弟,可弟弟却出生就被诊出先天性心脏病,一出生就得活在保温箱里。

  宁忱那时还不懂,其实作为一个数学老师,母亲是最讲究现实的一个人。

  可接连而来的厄运打败了这个坚强的女人,她用尽了一切办法,只想让家里唯一一个健康的大儿子不再受灾厄困扰。

  于是,出了月子之后,母亲便带着八岁的宁忱来了宝塔山。

  那时候,山上的路还没有现在好走。

  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加上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山路上三步一拜九步一叩,从清晨到日暮,只为求菩萨怜惜,保佑宁忱一生无病无灾。

  寺庙的僧侣被母亲感动,等他们到达山顶时,刻意将在大殿供奉多年的玉佛赠给了他们,只收了加工费。

  宁忱揉着酸痛的膝盖,一脸茫然地跪在佛前,接受了住持大师亲自给他戴上的玉佛。

  从此以后,这块玉佛便片刻不离身。

  曾经有一次,宁忱去河里玩时,差点把玉佛弄丢,母亲罚他跪了一上午,直到她湿漉漉地从河里找回了玉佛。

  再次给他戴上时,母亲哑着嗓子说:“忱忱,妈再也不能接受你出任何事了,你知道吗?”

  宁忱哭着点头,至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将玉佛取下来。

  说来也怪,他的确是家里身体最好的人,这么多年来,连感冒都很少几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菩萨保佑着。

  宁忱讲完了往事,将领子里的玉佛掏出来,对着路灯看了看。

  他开口道:“所以,深屿,我虽然不信佛,但又不敢不信。这么多年,也戴习惯了,有一次绳子断掉了,我一上午没戴,都感觉坐立不安,直到中午回家重新编了绳才好。”

  贺深屿注视着玉佛,跟着上前轻轻拿在手里摸了一下。

  知道这些细节之后,回想起原著里这块玉佛被傅恒湛从公司大楼扔下去,摔得四分五裂,贺深屿都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

  难怪当时宁忱差点跟着跳了下去。

  原著里没有讲的那么清楚,此刻听到当事人跟他说,贺深屿感觉更加窒息了。

  他安静地看着宁忱,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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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许愿

  山林中鸟鸣虫叫片刻不停,他们不说话,这里倒也不算冷清。

  宁忱沉默地牵着贺深屿向前走去,此刻竟有些后悔。

  或许他不应该跟贺深屿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他们的关系好像也不适合说这些。

  可刚才被贺深屿那样看着,他仿佛很想知道一般,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宁忱说不出为什么,就这样跟贺深屿说了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家里的事,这样浅显一听,竟有些卖惨的意味。

  宁忱在心中叹了口气,罢了,他什么丑态贺深屿没有看过呢?

  况且,看眼前的样子,宁忱仔细辨别了一番,贺深屿的眼神里,应该都是心疼。

  至少是同情。

  虽然有些像卖惨,但,好像也卖成功了?

  贺深屿安静了好久,才开口说:“菩萨会保佑你的,宁忱。”

  宁忱笑了起来,回头看向贺深屿:“嗯,等会去求菩萨也保佑你。”

  “好。”

  两人从晨光熹微走到天光大亮,在盘山公路上看了一场云海里的日出,视角倒是十分独特。

  这次贺深屿记得带手机了,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日出的照片。

  宁忱不习惯拍照,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他们本来来的就早,宁忱也做好了贺深屿爬山慢的准备,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倒也不耽误时间。

  快到山顶了,石路上已经能遇到别的旅客,山顶寺庙里烧的香也远远飘过来,风吹时就能闻到。

  不知是不是被这种气氛渲染,贺深屿远远望去,宝塔寺在朝阳中披着金光,仿佛真的多了份神圣的意味。

  “要到了吗?”贺深屿喘着气问道,走了那么久,他确实也有些累了。

  “快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宁忱回答道。

  贺深屿点点头:“终于,好久没爬山了,不行了……”

  宁忱看着他,轻声问道:“深屿以前跟别人一起爬过山吗?”

  “对啊,爬过……”贺深屿紧急刹车,差点把泰山说出来了,“大学的时候和室友一起去的,可累了……”

  宁忱笑了笑没说话,他整天都在做兼职,基本只有晚上睡觉才回来,跟室友们并不熟,现在更是搬了出来。

  迎着寺庙远远传来的诵经声,贺深屿和宁忱跟着人群一步一步踏上石阶向着山门走去。

  宝塔寺的名字和它的建筑一样古朴,一看便有些年头了。

  上山的石阶上印满了各式各样的印记,从这上面就能看出这里有多少人或物曾经走过。

  终于踏上最后一阶,人群里发出兴奋的呼喊。

  贺深屿抬手看了一眼运动手表,惊呼道:“我去,快两万步了,今天运动超标了。”

  宁忱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没什么感觉,只顺着贺深屿的视线看了一眼他的腕表。

  他之前见同学戴过这种表,倒是第一次看清楚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在平台上休息了一会儿,宁忱便带着贺深屿去了门口的介绍牌旁边,跟贺深屿简单介绍了下这座寺庙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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