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宁忱还被刚才的事困扰着,心情不好,干脆直接开口问。
宁忱摸了摸他的唇,咽了下口水。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贺深屿接吻现在变成了又快乐又痛苦的事情。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都有点憋不住了,所以才会在接吻的时候走神,换做之前,根本不可能这样。
不把贺深屿亲的晕晕乎乎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深屿还想亲吗?”宁忱出声问道。
贺深屿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感觉宁忱有点不高兴,便想哄哄他。
每次和他亲亲宁忱心情都挺好的,现在也亲习惯了,他也觉得这能用来哄哄宁忱也挺不错的。
宁忱扣着他的腰,抱着他翻了个身,将贺深屿摆到了自己身上,说:“那深屿自己来亲我。”
“好。”贺深屿点点头,乖巧地吻了下来。
宁忱任由他吻着,间歇性地配合一下,最后支起了大腿,让贺深屿坐在了他腰上。
不能再往下了,他怕贺深屿发现端倪。
说起来,贺深屿倒是纯情的可怕,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就仿佛默认了宁忱也没有一样。
有时候宁忱的反应都明显得不行了,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明明比他大好多岁,却纯情得像是高中生一样。
宁忱都快被弄得没脾气了,他摸着贺深屿的腰,手指越来越放肆。
贺深屿也从来都不拒绝他,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仿佛也察觉不到危险。
只要宁忱不脱他衣服,估计他都没反应。
宁忱有时候都想要破罐子破摔一下,直接来个狠的吓吓贺深屿。
可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贺深屿毕竟是金主,他再恃宠而骄,也不能倒反天罡。
所以,宁忱偶尔也会有想合同早点结束的想法,等他们不存在那样的上下级关系之后,他再能当上贺深屿光明正大的男朋友,那时候,他做什么就都有底气了。
可他到底也是怕的。
就像程经理说的那样,金主合同到期了翻脸不认人都是很正常的。
能拿点遣散费都算有良心的了。
不然还想期待什么呢?难道真的还想上位?
宁忱的手用了些力气,一直从后腰摸到前面柔软的肚皮上。
程经理的话在他耳边回荡,让他表情都变得凶恶起来。
他就是想上位啊,怎么了呢?
每次一想到合同到期贺深屿就会跟他毫无关系,宁忱都会心如刀绞。
他不想变成程经理案例里的小傻子,可他已经全然是了。
不仅奢求金主的喜爱,还想奢求他光明正大的喜爱,更是想奢求他一辈子的喜爱。
他就是如此贪心,他已经离不开贺深屿了。
什么只想跟贺深屿谈一场短暂的恋爱,什么绝对不死缠烂打,诸如此类的想法,全都被他选择性遗忘了……
他想要贺深屿。
他还想要贺深屿一辈子。
他如此贪心,贪心一个本来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他产生交集的人,所以,他应该更加努力。
努力忍住,暂时不要吓走深屿。
努力工作,不能天天黏着深屿了。
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他的工作上,是时候下定决心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过了暑假他就要大四了,也该去实习了。
想到这里,宁忱伸手按住了贺深屿的后脑勺,强迫他吻得更深一些。
他能缠着深屿的时间不多了,该好好珍惜才是。
为了最终的目的,这些小事他也不该再计较了。
他已经不再那么看重那份合同。
宁忱捋清了思路,心情又好了许多,开始投入地和贺深屿接吻。
贺深屿吻得有些累了,正好把主动权交还给了他。
宁忱这次吻得格外肆意,手指从贺深屿后脑勺穿过,不停摆弄着角度,强迫贺深屿转着头配合他。
这个吻也变得更加炙热,到最后,宁忱终于忍不住,还是翻身压在了贺深屿身上,把他按在床上重重地亲吻。
直到贺深屿唇舌都麻了,舌头开始推拒,手指也虚虚拍着他的肩,宁忱才松开了贺深屿,放他喘口气。
贺深屿被吻得眼角都不自觉有眼泪溢出。
宁忱看了一眼他通红的唇,又向上挪了一些,探出舌尖吻他眼角的泪。
“老公……”宁忱轻声唤道。
贺深屿还晕晕乎乎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宁忱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要乖乖等我哦……”
“嗯……”贺深屿压根没听明白,还是应了一声。
宁忱见他眼神还茫然地看着他,就知道他压根没缓过来。
他凑在贺深屿耳边含了下他最爱的那颗红痣,又轻声叹道:“老婆好乖……好喜欢……”
贺深屿没什么反应。
宁忱已经习惯了,每次亲太狠了贺深屿就会大脑宕机,得缓好久才能缓过来。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贺深屿其实都不会过脑,他已经放肆到当面叫了好几次贺深屿老婆了,可老婆根本没注意到……
有时候还会有些遗憾……
宁忱撑着手看着贺深屿,胸口的玉佛搭在贺深屿锁骨上,将两人连接在一起,画面十分和谐。
这次,他没有选择继续欺负贺深屿,安静地等待他回过神来。
如果贺深屿这时候能清醒一点的话,大概能看到宁忱目光里溺死人的温柔和占有欲。
可惜贺深屿没有看到,不知道到底谁更遗憾一些……
……
宁忱的伤渐渐好了,终于不再抹药了,每日一折磨时间结束,他终于松了口气。
抹药的时候贺深屿一般都很严肃,连亲亲都不行。
宁忱觉得比亲亲的时候还要难熬。
还好,终于不用再抹药了。
“这么高兴吗?”贺深屿见他这样,还有些不能理解。
宁忱接过了他手里的药和棉签,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换了个话题:“深屿放长假要出门玩吗?”
贺深屿笑了笑:“你不是准备给我过生日吗?把时间都留给你好了。”
“哪有人天天自己提生日的。”宁忱有些无奈,他放好了东西,走过来抱住了贺深屿,“我还想给你准备惊喜的……”
贺深屿倒是无所谓,笑了笑说:“你不是一个月之前就预告了吗?我想装不知道也难啊,再说了,这个世界只有你会给我过生日了……”
坏了,说漏嘴了……
贺深屿有些着急,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没错……
贺医生的父母也不会给他过生日……
至于那些狐朋狗友,更是不可能了……
还好还好……
宁忱有些踟蹰地开口:“深屿跟父母关系不好吗?”
他其实不该问的,金丝雀问金主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僭越。但是,他有些心疼深屿,所以想要知道,就算不合适,他也开口问了。
“嗯,不太好,他们一直在国外,平常也不怎么管我。”贺深屿简单回答,毕竟是贺医生的事,贺深屿也不想说太清楚。
不是他的事,他也不是很想代入到自己身上。也没必要跟宁忱说,其实他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宁忱握住了贺深屿的手,轻轻抱住了他:“我以后会一直给你过生日的,深屿。”
“好。”贺深屿笑了下,“没事的,我其实不怎么在意他们,不用为我伤心。”
“嗯,好。”宁忱也没有多说,对于家庭关系,他其实也没那么擅长处理。
宁忱都跟贺深屿说好了,五一放假的时间都留给自己,不过随着时间临近,他愈发紧张了。
不被人知道他在准备惊喜的话,反而没那么大压力。
可现在都跟深屿说过了在给他准备惊喜,宁忱又害怕自己准备的还不够。
他们去年认识的时候,贺深屿的生日已经过了,这是宁忱给贺深屿过的第一个生日,而且,之前他生日的时候,贺深屿也精心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