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只一眼就捕捉到了跟尹恒他们坐在一桌的老宋。
下一秒他乐出了声,老宋头上那朵红花是什么鬼啊!
主持的司仪站在高台前方,凌衔星跟郁江倾迈上台阶。
每走一步,凌衔星的心跳都要加快几分。
待到站定,看向台下熟悉的众人,他的心跳却又平缓了下来。
“新人对拜。”
松开郁江倾的手,凌衔星眉眼弯弯,“拜堂咯,郁哥哥。”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对拜,又按照司仪的话走完了一系列流程。
凌衔星难得没闹腾,安安分分感受着结婚这个新奇的体验。
下方突然响起尹珩他们的起哄声,“新郎快亲吻新郎啊!”
“是啊是啊,快亲一个亲一个!”
“星哥,吻他!!!”
凌衔星脸颊发热,抬眼看向郁江倾,带着小小的期待:“郁哥哥,我们要亲吗?”
郁江倾却没有说话,正当凌衔星以为对方不好意思了的时候,一枚大红的绣球突然从天而降。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这枚绣球悬在了半空。
谁也不知道这么一个脑袋大的绣球中是怎么装下那么多绸缎的,五条长长的大红绸缎在看不见牵引的情况下向着各个方向延伸。
最后将整个高台包裹。
高台霎时变成了一个半私密的空间。
这神奇的一幕看呆了凌衔星,但他还没来得及惊叹,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已经靠近。
他们的唇瓣紧紧相贴。
台下惊呼声爆发,影影绰绰间能够看见台上相拥的两人。
老宋笑骂,“真不知道害臊。”
凌衔星被亲得有些迷糊,他用力抱着郁江倾,手在对方后背乱揉乱摸。
台下的起哄声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什么助兴的乐声,让他认真亲了回去。
绸缎落地的那端又神奇悬浮而起,露出高台的两人。
这一次凌衔星总算看清了,那哪里是什么绣球,里面的馅分明是火苗。
亲吻已经结束,看见凌衔星脸蛋红彤彤的样子,尹珩响亮吹了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星哥,别太小气啊,再亲一个!”
凌衔星看向郁江倾,发现对方的耳尖也有些红。
“郁哥哥。”他突然喊道。
郁江倾看过来。
“mua!”
凌衔星吧唧一口当众亲在了郁江倾面侧。
台下顿时爆发欢呼:“噢噢噢噢噢噢——”
全部流程走完,正式开席。
凌衔星就像个游走npc在各个桌之间乱窜。
经过门口,他一愣,许辰站在门口。
对方瘦了许多,已经算不上肥胖,只是微胖。
“星哥,新婚快乐。”许辰送上了他准备的贺礼。
凌衔星接过,拍拍许辰脑袋,“客气什么,来来来,星哥请你吃大餐。”
不远处,郁江倾看了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凌衔星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拉着人狠狠亲了几口。
【作者有话说】
小太阳跑到小雪人面前:小雪人你放心,我肯定会先来跟你结婚啦。
小太阳又跑到大雪人面前:大雪人你放心,我肯定会先来跟你结婚啦。
哄好了两个雪人,小太阳得意洋洋,结果一转头,大小雪人幽幽看着他。
最近家里有事特别忙,原本想一口气日万写完的,结果发现根本做不到(瘫)[鸽子]
第65章
招呼完宾客,凌衔星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原地切换了世界线。
甚至一点都没有避着郁江倾,把胆大进行到底。
十年后的世界线还是五点,不过凌衔星躺好没多久,房间门就被轻轻转开了。
凌衔星没有睁眼,闭着眼装睡。
根据以往每一次的经验,郁江倾肯定会偷偷亲他吧嘿嘿。
果不其然,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直到呼吸洒落在耳畔。
不是亲嘴巴,是亲耳朵吗,凌衔星心中暗想。
一个像是羽毛扫过的亲吻落在他的耳畔,带着轻微促狭的声音响起:“你心跳好快。”
“哪有啊。”凌衔星下意识反驳。
郁江倾轻笑。
凌衔星:“......”
他这嘴,怎么就是管不住啊,每次郁江倾一逗他就不打自招。
装睡等亲亲失败,凌衔星干脆睁眼,直接抱住郁江倾脖子,吧唧嘴对嘴亲了一口,主打一个自力更生。
灯光打开,看清郁江倾的模样,凌衔星眼睛亮闪闪,“哇——”
郁江倾以往穿得都是深色的正装,而这次他身上居然是一套浅色的西服,在袖口的地方还戴着星星纹路的银色袖扣,暗线流纹。
不怒自威的气质褪去许多,优雅矜贵愈甚,禁欲的味道迎面而来,给凌衔星看得满心喜欢。
“我们郁先生准备了什么样的婚礼啊,现在能让我知道了吗?”
“马上就知道了。”
郁江倾将凌衔星从床上抱了下来,凌衔星以为对方要像小郁那样带他去化妆间。
结果对方只是把他抱到了镜子前面站定,凌衔星这才发现,对方进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套浅色的西装婚服,跟对方身上那套一看就是一对。
“郁先生帮我换衣服呗~”凌衔星面对着镜子,脑袋往后蹭蹭郁江倾肩膀,调戏道。
手臂环上腰肢,郁江倾俯身,“好。”
湿热的呼吸时不时打落在耳畔,痒丝丝的。腰侧被有意无意摩挲了几下,凌衔星笑出了声,“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像耍流氓啊。”
这话只是开玩笑,郁江倾却认真道:“夫夫之间怎么叫流氓。”
凌衔星一顿,配合地点点脑袋:“是哦,我们这应该叫——调.情~”
耳垂被柔软湿润的舌尖舔过,郁江倾垂眼看着凌衔星,呼吸停滞,喉结滚动。
很快换好了衣服,郁江倾又拿出来一个夹头发的夹子,动作熟练的给凌衔星夹起几缕有些炸的头发。
凌衔星美滋滋欣赏着镜子里面的他跟郁江倾。
两个超级大帅哥,嘿嘿。阅瑕礼戈
突然,镜中的郁江倾又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凌衔星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一条蒙眼布。
“你要干嘛啊?”
郁江倾没说话,只将蒙眼布系到了凌衔星眼睛上。
眼前陷入黑暗,凌衔星倒是不慌,他只是好奇郁江倾想要跟他玩什么新奇的play。
难道这次的婚礼是像他之前准备的监狱play那样?
“走吧。”
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凌衔星是被郁江倾直接抱着上车的,似乎没有司机,而是郁江倾亲自开车。
“不许摘下来。”
“喔——”
凌衔星忍住好奇心,耳朵贴在车窗上,试图用这种荒唐的方式辨认路线。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不过从开车的时间跟推背感来估计,目的地有些远。
许久,车缓缓停下。
郁江倾拉开车门,牵着他下了车。
蒙眼布带终于被解开,光线进入眼中,凌衔星的眼睛在适应亮度之后视线聚焦。
他的瞳孔缓缓扩大,嘴巴都不自觉因为眼前的一切而微张。
漫天飘落的白色羽毛,地面是望不到边际的洁白马蹄莲,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这片天地都好似被圣洁笼罩。
天际,朝阳初升,璨金的日芒又为这片圣洁镀上一层金色轮廓。
没有想象中的宾客,也没有任何喧嚣,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白色马蹄莲的花语,至死不渝,忠贞不渝的爱意。”
突然,郁江倾低声道。
凌衔星心脏砰砰跳动,又想起许久之前他因为好奇而搜索的花语。
明明那时候他就已经接近了真相,却又迟钝错过。
好在醒悟得不算晚。
“所以你为什么......”凌衔星望着郁江倾,“刻得是同桌之墓?只是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