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张扬的豪车停在A高门口,一些路过的学生露出惊艳的眼神。
“叫辆货运车到大门口。”凌衔星吩咐道。
司机应下,随后又有些好奇,因为凌衔星一直很好说话,不摆什么有钱人的架子,所以他多问了一句,“少爷要搬大件吗,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凌衔星勾起一个三分邪魅三分霸道三分凉薄一分高傲的笑容,“不,我今天大扫除。”
凌宅大门缓缓打开,凌衔星让司机别停车,直接开到别墅门口。
指纹打开门,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养子凌嘉胜比凌衔星大两岁,现在读大二,书不好好念整天跑回来啃老。
那两个老不死更是只会吸集团的血,别的啥也不会,所以爷爷才会隔代把凌氏全部交给凌衔星。
凌衔星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原本温馨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还算帅气的中年男人跟保养得当的美丽贵妇,还有一个样貌清秀的青年。
蛀虫一家三口。
凌德诚冷下脸,“谁让你回来的,凌家养你就是让你成天逃学的?”
魏凝思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我们小胜就是乖,不像有些不学好的白眼狼。”
换做平时,凌衔星压根懒得搭理他们,凌宅二层分给他们住,三层及以上全属于他,虽住一个屋檐下,但根本没什么交流。
但这次,凌衔星目光扫过茶几,上面摆着一份份摆盘精致的昂贵水果,“呦,吃饭后水果呢,凌嘉胜你啃老啃得很有情调嘛。”
凌嘉胜面色难看了一瞬,委屈地看了眼父母,“要不......我还是走吧,弟弟他不喜欢看见我。”
“要走也是他走!”凌德诚愤怒起身,“逆子,你现在立刻滚出去,别来碍眼!”
凌衔星迈步走近,指尖搭在茶几边沿敲了敲,突然轻笑起来。
“砰!”震耳的重物倒地声响起。
魏思凝吓得尖叫。
茶几直接被凌衔星掀翻,满桌陶瓷碎片飞溅,有几片划破了三人的皮肤。
凌德诚气得指尖发颤,嘴唇泛白,“逆子,你、你要造反啊!”
凌衔星飞起一脚横踹在凌德诚腹部。
“小畜生!”魏凝思怒不可遏,扬手就朝着凌衔星扇过去。
下一秒她飞出去跟凌德诚躺在了一起。
“弟弟,你怎么能——”
“差点把你忘了!”凌衔星又是一脚。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三人,凌衔星乐了,“你们可真像三条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把他们拖出去,家具也都换掉,晦气!”
“是。”
待命的保镖们应声上前。
“你们敢!我是凌家掌权人,你们敢动我我饶不了你们!”凌德诚怒吼。
保镖们面不改色,谁给钱谁就是老板,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何况圈子里谁不知道凌衔星才是凌氏真正的继承人。
聒噪的三人被拖出去。
将这一切处理好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在钱给足的情况下,家具已经全部替换,蛀虫们留下的生活痕迹被清除,凌宅彻底变成他一个人的凌宅。
“改天可以找郁江倾来我家跟我玩沙盘。”
凌衔星的书房里面就有一个很大的电子沙盘,爷爷去世以后他都找不到真人跟他对战,可无聊了。
没想到郁江倾技术这么好,可不得抓过来“物尽其用”一下。
凌衔星埋头编辑最后一则关于凌氏变动的通告。
本来这种事交给手下就行,但是爷爷去世后,那些蛀虫们欺负他年轻,在他没成年的时候朝凌氏安插各种眼线。
没成年终究受监护人限制,他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一个手下。
哪怕到现在,他也还要下个月才成年。
这也是为什么他原先是打算等毕业之后再彻底跟那些人撕破脸氏。
他虽然被爷爷夸有天赋,但终究经验不足,需要时间来沉淀。
这么想着,凌衔星脑中突然浮现十年后郁江倾在A市一手遮天的模样。
不得不说,是真的很有压迫感。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穿越过去,要是再穿越,他想试试跟对方学习管理以及开拓产业。
也不知道当年郁江倾是怎么处理这些蛀虫的。
通告发出去,凌衔星让司机将他送回了A高。
“少爷,您左边的眼睛旁边有道口子,不用叫医生处理一下吗?”
“嗯?”凌衔星闻言掏出手机照了照,这才发现自己眼尾有道不深不浅的划口,摸上去还有些刺痛。
大概是掀茶几的时候被小碎片溅到的。
果然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那茶几死沉,他为了看起来帅还是单手掀的,现在右胳膊老酸了。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下了车,凌衔星去学校小卖部买了消毒棉签。
教室晚自习没有老师守着,他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教室里面干什么的都有,偷偷玩手机的占大多数,凌衔星一眼瞄过去,还有隔着过道悄悄拉小手的情侣,许辰则是在啃巧克力棒。
再看向他的好同桌,正在不断散发学神的光辉,勾.引得前排的数学课代表裴承蠢蠢欲动想回头勇敢请教问题。
嗯......应该是叫裴承吧,这高三刚分了班,记得不是很清楚。
流水的同学,铁打的同桌说得就是他跟郁江倾。
整个教室就属郁江倾坐得最笔直,笔挥舞得最快。
凌衔星往自己座位啪叽一趴。
“同桌~眼睛疼,帮帮忙呗。”
“......”郁江倾侧眸。
凌衔星这个人总是没个正形,偶尔还喜欢到处挨挨靠靠,跟没骨头似的。
这会儿他朝着郁江倾的方向趴在课桌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碘酒棉签棒。
左边的眼尾有一道划痕,边缘已经有些红肿,分明口子不长,但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郁江倾:“医务室倒闭了?”
凌衔星单边眨眼,“这不是想跟郁医生增进一下感情嘛。”
郁江倾:“......”
又来了一个新称呼。
飞眼抛给了雪人,凌衔星也没真指望郁江倾给他消毒,纯粹是瘾犯了,不调戏一下就浑身刺挠。
刚打算给自己草草涂一下,免得俊脸破相,耳边传来一把低凉却很好听的嗓音:
“棉签松开,不然我怎么涂?”
【作者有话说】
小雪人捏着棉签,欲言又止。
小太阳蹦蹦跳跳:小雪人你怎么了?
小雪人声音很低:你真的答应了只看他不看我?
哎呀,我只是想督促他减肥嘛,小太阳贴贴小雪人:我怎么会不看你呢。
第9章
不对,这很不对。
直到郁江倾拗断棉签一头,将浸透碘酒的棉签落在划口,凌衔星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跟他设想的剧本不太一样。
在他的设计里,应该是郁江倾不堪其扰,甩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然后他鹅鹅鹅笑着给自己上药。
但现在,凌衔星鹅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灌了哑药的大鹅。
他趴在课桌上,眼尾传来微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凉意。
这让凌衔星意识到,郁江倾的动作应该很轻。
眼尾这个位置其实很危险,要是位置再偏一些就该划到眼睛了。
他悄悄抬眼,眼睫传来细微痒意,因为姿势原因扫过了郁江倾的指节。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角度看对方。
为了方便上药,郁江倾靠近了一些,正垂眼看着他。
那薄薄的眼皮半敛,长而密的睫毛遮掩了眸中倒影。
凌衔星的小心脏突然就很快地扑通跳了一下。
都说男人认真办事的时候最性.感。
凌衔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他的高岭之花同桌性.感得想要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