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突然被碰了碰,凌衔星猛地僵直,“怎么了!”
郁江倾淡淡道:“晚安。”
“......喔喔晚安。”
隔壁,郁江倾离开暗室。
看见的那些画面挥之不去。
凌衔星是真的很白,而且哪里都光光滑滑的,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片白腻。
修长,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又很圆润。
......
凌衔星前半夜都没怎么睡好,一直到后半夜才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反正这里也不用读书,也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事情,他难得赖个床怎么了。
他最后是被饿醒的。
睁眼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洗漱好下楼,果然下面是满满当当的早饭香,厨房里面还有忙碌的身影。
不对,看看时间,应该算午饭了。
“哇——”凌衔星扑到大郁身上,抱住对方脖子,探着脑袋,“我们吃什么呀?”
“红烧排骨。”大郁看了他一眼,“你喜欢吃偏甜的。”
“嗯嗯!”
凌衔星在这边打探完军情,就松开了手,转而扑到小郁身上,用同样利落的手法抱住对方的脖子,一看就是做了很多遍才有这么高的熟练度。
“郁哥哥,咱们吃什么呀?”
小郁关掉火,突然转身抱住凌衔星,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蜜汁叉烧肉。”
都是甜口肉,凌衔星就喜欢这些。
“怎么一大早就咬人啊。”凌衔星摸摸脖子,下意识看了眼大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看对方。
大郁没说什么,默默将红烧排骨盛到盘子里。
凌衔星凑过去,“我来端菜。”
结果突然被咬住了耳尖,凌衔星一颤,发现小郁正往餐厅端菜,背对着他们。
“嘘。”大郁用气音道。
搂抱转瞬即逝,在小郁转身的那一刻,大郁已经神情清冷端起了排骨,向着餐厅走去。
只剩下凌衔星在原地凌乱。
明明只是治个病,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越治越不对的感觉?
好消息:大小郁最近病情都很稳定,他基本没再看他们因为忍过头而失控了。
坏消息:他们喜欢的治病方式好像有点奇怪。
吃过饭,凌衔星兴致勃勃拉着两人上街。
这条时间线已经快要到新年了,A高那边就是在期末考。
“我们去拍照吧。”凌衔星突然道:“我想跟你们拍套照片。”
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凌衔星。
这次出门杨安易没跟着,主要是小郁的存在不太好解释。
三人走路上,回头率那是相当高。
凌衔星支着耳朵悄悄听,还听见有不少人在说,哥哥弟弟长得真像。
他乐了:“他们都觉得你们是哥哥弟弟呢。”
两人:“......”
“诶,我突然想到,之前不是有很多人扮成我的样子来找你嘛。”凌衔星胳膊肘戳戳大郁,“他们跟我像不像,最近没有替身了吗,我还挺想见见的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大郁依次耐心回答:“不像,他们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没有再来了,没什么好见的。”
完全不像,都是劣质恶心的伪造品。
替身还是有,但早在晃悠到凌衔星眼前之前就被解决掉了。
照相馆生意不错,摄影师热情上来招呼,“哥哥带两个弟弟来拍照啊,感情真好。”
凌衔星:“鹅鹅鹅......”
大小郁:“......”
照相馆的风格有很多,凌衔星抱着相册兴致勃勃翻。
翻过婚照的时候,身后两人指尖微动,很想说要拍这个。
但凌衔星不带一丝停顿地翻到了下一页。
最后,凌衔星翻相册的速度在进入家庭频道的时候慢了下来。
不好的预感在两个郁江倾心头油然而生。
大郁突然想起了相认那天,对方惊艳众人的魔镜套子。
“我要拍这个!”凌衔星指着家庭亲子套餐兴奋道。
摄影师都傻了,“可、可这个套餐里面还有婴儿部分,你们......”
“没事。”凌衔星拍拍胸口,“我们轮流当婴儿。”
照相馆,在今天迎来了史上最大的挑战。
凌衔星手上抓着一个小奶嘴,脑袋上扎了一个小揪揪扮演婴儿,小郁扮演弟弟,靠着臂力面无表情婴儿抱凌衔星,大郁手上抓着拨浪鼓,面无表情扮演哄婴儿的哥哥。
一个很没有笑容的家庭。
摄影师看着站在场景内的三人,冷汗直冒:“笑一个......”
只有凌衔星笑了。
第二次轮到小郁扮演婴儿,他从凌衔星手中接过奶嘴的时候手都在微颤。
他脑中闪现了那晚烧烤派对,惊艳众人的《郎的诱惑》
“我觉得可以调整一下。”大郁突然道。
凌衔星好奇:“调整什么?”
大郁低眼,把凌衔星搂到怀里,让人脑袋靠到他肩膀上,“我们演爸爸,他演儿子。”
凌衔星眨巴眼,十分自然接受了这个设定,“好玩诶。”
小郁:“......”
于是第二组照片正式从《兄弟抱婴》变成《夫夫与子》
第三组照片开拍,大郁没有去接奶嘴,只是不经意道:“我年纪比他大,演孩子会很违和。”
凌衔星就开始思考这次要用什么组合。
小郁勾了勾唇,突然按住凌衔星肩膀强行让人坐到椅子上,他弯腰,唇瓣似有若无蹭过凌衔星耳垂。
他低笑,“你当后爹,我当继子。”
二十八岁的他当被夫.目.前.犯.的无能父亲。
摄影师的汗已经变成小溪流了,这三个人的关系好复杂。
第三组照片《我的小爹》正式出炉。
【作者有话说】
小太阳咬着奶嘴,在小雪人怀里一拱一拱:小雪人小雪人你看我可不可爱呀?
小雪人面无表情:可爱。
小太阳又看向大雪人:大雪人大雪人,你把拨浪鼓摇起来呀。
大雪人面无表情:哦。
第40章
拍完家庭照,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除了凌衔星。
他又开始挑新的风格了,目光注意到另一处的古风小阁楼,有点蠢蠢欲动。
突然好想穿古装。
等郁江倾找到乱窜的凌衔星的时候,他已经连衣服都换好了。
少年身影映入眼中,两人倏地怔愣在原处。
凌衔星一身日纹金红劲装,马尾高束,瞳眸似熔金,身形似翠竹,光是静静站在那里就像是泼上宣纸的朱砂,张扬得刺目。
他唇畔含笑,眼底红痣风流,鲜衣怒马这个词在这一刻好似有了具现。
丝毫没有现代人穿古装时的违和感,气质奇异地融入了这处古代场景,倒真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少年侠客。
凌衔星手上抓着一把道具长剑,他以前没学过挽剑花,但不知怎么的手一抬,就很自然挽了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漂亮剑花。
周遭的客人跟摄影师都看愣了,有个摄影师忍不住对着拍了几张。
凌衔星抬眼,见到郁江倾两人盯着他发呆,乐了。
正好手旁还有个红绣球道具,他顺手抛了过去,想把两人唤回神,“一起来拍照啊!”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接住了那个抛过来的红绣球。
各自都紧紧抓着,不肯松开。
“咔嚓——”那个摄影师忍不住给三人一起来了一张。
凌衔星看着抓着绣球不放的两人,脑子里面的想法一时间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古代抛绣球好像是招婿的意思?
招婿就是结婚,结婚就要谈恋爱。
恋爱这个词明明到处都是,但凌衔星却有种第一次正式去接触的感觉。
就好像原本只是白纸上一道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现在却留下了浓墨重彩。
他的思绪又开始天马行空,两人走到身边的时候,凌衔星忍不住问道:“你们说,恋爱是什么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