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14)

2025-10-10 评论

  萧晦身上的变数太多了。他本不该被抄家,但老皇帝下了那样的旨意。他本该在逼迫少帝禅让后顺理成章开辟新朝,但他现在仍然只是摄政王。

  元昉现在还太年轻,足足比他们小七岁,远远不是强盛时期萧晦的对手。把他留在府中,对他来说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萧晦没有逼钟情回答,只是万分怜惜地抚摸着钟情的头发。

  钟情被他摸得毛骨悚然,没忍住轻咳一声。

  萧晦替他拍着背,眸色温柔,语气中竟然有几分宽容忍让的意味。

  “真是可怜哪,子弗。今后便要一直病重,不得见那位对你情深义重的好将军了。”

  钟情这一“病”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中他闭门不出,真的和萧晦过上了二人世界。

  没有外人在场,他们之间又早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萧晦便越来越没皮没脸。

  故意将拐杖和轮椅放在远处的角落,欣赏钟情不得已求助他时微怒的神色。又总是在钟情当真生气之前软下声音来哄,哄完便主动伸手抱钟情到他想要去的地方。然而不多时又旧病复发,将脸埋在钟情膝盖上,耍赖要劳动后的奖励。

  一开始只是亲吻,渐渐的,亲吻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潮湿,亲吻的位置也逐渐往下。

  整整两个月,钟情的衣服就没有整齐的时候。

  门被敲响的时候,钟情正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门外是元昉的声音:“子弗,我回来了!”

  钟情心中一惊,拽着压在身上的人的头发,强迫他起来。

  推开萧晦后,他抖着手拉下床帐,指着门外,嗓音嘶哑地命令道:“去开门。”

  萧晦露出一抹餍足的微笑,听话地打开门,向来人既标准又敷衍地行了一礼后,重新回到床前。

  他假模假样端起小几上的汤药,掀开纱幔一角,低低道:“大人,该喝药了。”

  元昉停下脚步,皱着眉心中不安,却不敢上前去细看,怕自己身上有未驱散的寒气。

  “子弗,你病得这样重吗?”

  钟情轻咳一声:“不能接待主公,还请主公见谅。”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元昉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子弗快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找城中神医!”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走到门边时却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

  他依然看不见纱幔中的人究竟是何模样,但能看见孙护卫的。

  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护卫,此时正跪在床前,恭恭敬敬地给床上人喂药。

  本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

  元昉视线停在他的双腿上。

  他是双膝跪地。

  但凡习武之人都有傲骨,哪怕面见皇帝,也只会单膝跪下。

  元昉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与危机。他早知孙护卫对子弗感情并不一般,却不知是如此彻底的臣服——

  近乎毫无自尊的臣服。

  这样的臣服,若不经上位者允许,同样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也就是说,子弗允许他这样冒犯他。

  元昉心中一沉。

  关上门后,他并未离开,而是屏住呼吸,附耳贴在门上。

 

 

第78章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底时发出的当啷声响。

  元昉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他几乎要以为只是自己多疑的时候,终于等到房内的人开口说话。

  “不喝了。”

  是军师的声音。

  但汤匙的响动依然在持续着。

  “我不喝了——唔!”

  这句相同的拒绝没能说话,就被混乱的闷哼取代。

  元昉愣了一下才听出那意味着什么。

  他并非完全不通人事之人。

  军中苦寒,将士们为了解决欲望,有时会在空闲时到城中去找流莺。

  自他带兵后,见不得手下军士如此没有自制力的样子,曾亲自去抓他们回来过。那时,在他们的房门外,他也听过这样的轻哼。

  元昉从没想过会这样的闷哼有朝一日会用军师的声音发出来。

  他□□立刻产生了反应,让他差一点没站稳。他踉跄后退一步,不再能听见房内的响动。

  冬末的风还很料峭,身体的灼热逐渐被寒风压下,元昉渐渐冷静下来。

  他用了极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冲进去,把那个以下犯上欺负他家军师的混蛋拖出来暴打一顿。

  他定定看了眼房门,转身就走。

  路过回廊时抓了一把廊下的残雪,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着,就像口中不是寒冷刺骨的冰雪,而是仇人的血肉。

  他渐渐将这些天与房中两人每次相见的场景都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从前根本就是瞎了眼,竟然没有看清那护卫这么明显的占有欲。

  他想起自己每次见到那护卫时,那护卫眼中都只有军师一个人。

  那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对军师忠心耿耿,现在想想,那其实是把军师视作自己掌中之物才会有的眼神。

  因为确定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所以才敢那样卑微地祈求,又那样蛮横地索取。

  元昉在雪地中静静立了一会儿,忽然飞身一跃,跳上房檐,一路抄小道前去城中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医家中。

  开过药后,他马不停蹄赶回家中。

  他本意是为了找件事做分散自己心中的怒火,害怕自己冲进去失手将人打死,让军师不高兴。

  但一路上他越想越生气,到了神医家中后,脸色差得神医以为他是来算账的,都没敢像前几次那样摆神医的谱,快速开过药后,还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门去。

  他拎着药回到府中,快速朝军师房间走去,一面还暗暗后悔——

  躲什么躲?就该直接上去捉奸的!

  走到廊下时他又抓了把雪放进口中,在冰冷的刺激下,凭借那一息理智,取下佩剑放在门外。

  但是踹开门后看见房间里场景,他顿时火冒三丈,连口中冰雪都变得像炭火一样灼热。

  房内两人已经不在床上。

  他的军师坐在轮椅上,面前桌案被推得歪倒,笔架七零八落滚了一地,墨汁倾洒在画了一半的山水画上。

  有人正挤在轮椅和桌案之间,俯身将轮椅上的人笼在自己怀中,低头细细地亲吻他的眼角。

  听见踹门的动静,那人回过头来,斜视过来的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鹰目。但在见到来人后,那危险的凶光又陡然散去,变成漫不经心的挑衅。

  元昉怒极。

  从他离开到再回来,起码已经过去半个时辰,然而他们竟然还在做这种事!

  还换了个地方!

  他丢了药,下意识就要拔剑,手里摸了个空,便不管不顾赤手空上去就要揍人。

  萧晦挑唇一笑,闪身躲在钟情身后,还拉住钟情袖角,撒娇似的轻轻扯了两下。

  钟情:“……”

  他心中知道是萧晦搞的鬼——一个精通用龟息术隐瞒气息掩盖存在的人,怎么会反而注意不到别人的存在,竟然让人当场撞破自己好事?

  但是心里再气,这时候也只能钻进萧晦的套路里。

  钟情调整了下轮椅的方向,挡在元昉面前,将萧晦护在身后。

  “主公来了,怎么也不请人通传一声?”

  元昉生生停住脚步,天大的火气在钟情面前也只能强自压抑,嗓音都憋得快冒烟。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你们在干什么?!”

  面对这样的局面,钟情就是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无法将他和萧晦刚刚做的事情扭转成纯洁的主仆关系。

  他索性破罐破摔:“如主公所见。”

  “你!”

  元昉气得眼前一阵发花,“钟子弗!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你不是断袖!你说你没有龙阳之好!”

  钟情淡淡道:“我的确如此说过。”

  他微微转头,看向正好整以暇观赏旁人痛苦的萧晦,“孙护卫,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与主公单独说。”

  萧晦一挑眉,到底是没说什么,爽快地出了门。

  临走时给钟情理了理衣襟,得到钟情一句:“走远一点,别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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