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钟情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的模样,他又悲哀地心疼。
他近乎诱哄得地劝道:
“阿情,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有这一件事求你。只要你答应我,我们就会回到从前。”
钟情终于开口,嗓音中有压抑许久的情|欲和愠怒。
“别这样叫我!”
萧晦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应声而断,他在即将到达顶端的时候硬生生停下。
回不到从前了。
从前的子弗也不愿听见别人这样亲昵地唤他,唯有他萧子渊是例外,但凡他这样唤他,子弗即使生气也不过是装出来的嗔怪,可爱到让人想把他抱在怀里亲吻。
而现在,同一句话,他只听见了冰冷的厌恶。
萧晦突兀地冷笑一声。
“你想让谁这样叫你?”
他松开钟情的手腕,一只手滑过钟情腰间皮肤,在某一处轻轻研磨,牵起身下人一阵颤栗。另一手则滑到钟情身前,堵住用以发泄的源头。
他看着身下的人一点点被他逼到双眼涣散,连嘴唇都被咬破,溢出一丝血迹,却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逃离他手指的掌控。
他低头吻去那丝血迹,唇齿间的腥甜让他分不清那究竟是来自钟情的嘴角,还是他自己的心脏。
“你想把这个名字也留给元昉吗?就像把这具身体送上门去给他操那样?”
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恶劣。
“阿情,你告诉我,自我们重逢之后,你对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你说想娶我,写下合婚庚帖,鸳鸯之誓鱼水之盟……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元昉施下的缓兵之计?”
钟情全身都被把弄得软成一滩泥泞,但嘴还硬着,道: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萧晦的手顿了一下。
“即使是一场算计……阿情,莫非就连一丝真心也没有吗?”
“你不过是一介窃国贼子,当为天下人所诛之,我与你又能有什么真心可言?”
萧晦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很刻板的微笑。他终于在钟情面前也开始戴上掌权者那副假面,所有脆弱的哀求都被彻底掩埋,只余下掠夺。
“好吧,阿情心疼他,不愿意伤害他。我也心疼阿情,所以我不会逼你。”
“阿情,我们来打个赌吧。”
萧晦的手轻轻按住钟情光裸的胸膛:“看看究竟是这颗为国为民的心永远占据上风……还是这里……”
指尖向下,渐渐滑到钟情身后。
“……先一步向我求饶。”
*
钟情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的身体是可以被调|教的。
萧晦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调|教人的手段,一个个用在他身上,勾起他的情|欲,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停下,看着他难以忍耐的模样,却不为所动。
好在他不喜欢用道具,勉强保住钟情作为这个角色的最后一丝尊严。
但作为替代,萧晦总是用自己的手,短短几天,便让钟情看到那只手便害怕。
这具身体自幼虚弱,根本经不起这样强烈、频繁的刺激,更何况萧晦这王八蛋还假情假意说为了他身体好,总是不让他发泄……
钟情真觉得自己有一天或许会死在萧晦床上,死因还是令人难堪的“欲求不满”。
终于等到萧晦出门上朝,钟情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统,下次别在选这种位高权重的古代位面了。深宫里的东西……太可怕了。】
系统也是第一次被关这么长时间的小黑屋,全靠思考统生打发时间,最后思考得生无可恋。
【下次一定选个现代位面。】
【别在来这种青梅竹马人设了!日久太容易生情了!】
【好,我去挑个关系简单些的。】
【还有。】钟情提醒,【人设也别太好,你看你给我挑的这些角色,什么军校唯一Omega教官,什么继承千万遗产的小少爷,这次还是个忠君爱国的高岭之花,说真的,让人爱上的资本的挺大的。】
【好像还真是。】系统想了想,【正好咱们下个位面走白莲花路线。我去求求我那个前宿主,让他把那种又爱哭又娇气没有能力还圣父的那种白莲花角色给你。】
钟情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真的么?这太好了!】
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一丝奇怪——明明是还未确定的位面,系统怎么描述得这样具体?
但他刚被折腾得头昏脑涨,这一丝疑惑只是一闪而逝,并未引起他当下的重视。
这几日独处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还没来得及稍稍小憩,就听见门被推开,满园花香席卷而来,有人从门外缓缓走来。
钟情嗅着他身上各种花混杂的扑鼻香气,看见他肩头沾上的两片花瓣,这才后知后觉——
春天到了。
萧晦似乎心情很好,脚步格外轻快。
走到床边时,他双膝跪下来,将一个雕刻精美的小盒子推给钟情,笑眼盈盈的模样,就像回到七年前他们还是同窗的时候。
精力旺盛的少年郎也总爱这样,在街上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不论多么小多么寻常,都要费老大力气躲过护卫翻过院墙,只为送给不能常常出门的小竹马。
“阿情,打开看看。”
难得有一次他没有直奔主题,钟情真希望这样的环节越多越好。
但他打开盒盖后,却猝然变了脸色。
盒子里是一条用料珍贵、针脚却粗糙的丝带。
“这是我自己做的。缝的不好,让阿情见笑了。”
钟情下意识就要抄起盒子砸出去,却被萧晦一把握住手腕。
“怎么?阿情不喜欢?”
钟情心中又怕又怒。怕是因为这几天被调教出来的条件反射,怒则是因为萧晦这混账东西居然还没完了!
“萧晦!你究竟还要折辱我到什么时候!”
萧晦慢条斯理、却不容拒绝地替他脱下衣服,见他挣扎不休,解下腰带将他的双手捆起来绑在床头。
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盒中丝带,在钟情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圈圈绕过某处,然后绑好,扯紧,还系了个花哨的结。
再然后,便是这几日每天都有的流程。
丝带上粗糙的针脚起伏不平,轻轻一动便引起一阵摩挲。
萧晦泄愤似的用力作弄着,语气却愉悦含笑:
“阿情说我折辱你,我怎么折辱你了?我既没有露天席地按着阿情野|战,也不曾把阿情做到满|腿是血。甚至这几日,我都没有在阿情里面……过。”
他被眼前装扮成礼物模样的人刺激得双眼通红,他抬起那只毫无知觉的脚踝,在那里苍白的皮肤上狂热地舔吻。
“这才到哪儿?阿情,你这就受不住了吗?你知道深宫里还有多少手段等着你么?”
钟情自然知道。
他的母亲是出身皇宫的公主,他也是皇族中人,不过在宫中窥见冰山一角,便已知晓深宫那些一辈子不见天日的奴才,为讨主子欢心,可以研究出何等折磨人的方法。
“你竟然用对付奴隶的手段来对我……”钟情声音颤抖着,“萧晦,我是王府世子,若不是随你出征,我早该袭爵。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萧晦冷淡地一笑:“阿情唤我陛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什么王侯将相,对一国之君而言,不都是奴隶吗?”
钟情心中生起一丝不安:完了,他好像玩脱了。
他不得不提前使出最后的杀招,微微闭眼后又睁开,悲哀地看着面前的人。
“子渊,你就不怕我寻死吗?”
萧晦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在这几日的训练下完美地掩藏过去。
“哦?阿情觉得,你还能再得到一颗假死丹吗?”
将人一次次撩拨到极限,然后故技重施再次停下。
他吻去钟情脸上的眼泪,那咸涩的滋味让他也感同身受地察觉到痛。心中越痛,口中吐出的话就越是锋利。
“阿情,你以为这几日元昉只是在监牢中受刑吗?真可惜呀,阿情从来不肯出声,否则门外那人就会知道失踪多日的军师身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