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7)

2025-10-10 评论

  “你好。”钟情伸出手,“我是钟情。”

  钟、情。

  安德烈在心中和这个名字的主人几乎是同时把这两个字默念出来。

  他回握住那只白皙俊秀的手,沉声道:“我并不曾忘记过您,钟教官。希望您还记得我,我是安德烈阿尔维——”

  “诶诶诶够了啊。”严楫左等右等不见安德烈松手,心里一急,伸手就想把安德烈挤开,“别仗着名字长就想占便宜啊。”

  安德烈不等他动手就主动收回手,他不再开口,默不作声地等着两位主人的安排。

  钟情看着他,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微笑。

  “我当然也不会忘记曾经的学生。安德烈阿尔维尔加兰凯斯特元帅,欢迎您的造访。”

  听到一字不差的全名,安德烈回以短促的、克制的微笑。

  钟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差点被晃花眼。

  他心中感叹:【三年了,这座冰山可真是一点没变,永远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让客人走在后面是很不礼貌的,钟情等安德烈走近后,和他并肩朝客厅走去。

  严楫跟在钟情另一侧。为了安抚他,钟情不得不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这才能好好跟安德烈说上几句。

  “真没想到您今天就会来拜访我们,按理本该是我们前去庆贺您乔迁之喜的。只是想到您舟车劳顿这么久,家里也该有些东西还等着收拾,就没有选在今天过去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钟情带着几分歉意道,“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安德烈摇头:“就我一个人住而已,不用怎么收拾。军部的安排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额外需要。”

  严楫在一旁插话:“我早就说了嘛,军队里出来的老大粗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他探头看向安德烈,“我早看见你的飞行器了,本来打算立即就过去,但我家教授让我不要打搅你休息。”

  客厅到了,安德烈停下脚步。他垂眸看向钟情,Alpha高大的身形在Omega面前显得极有压迫力。

  他低声道:“您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啧。干啥呢?”严楫搂过钟情将他藏在自己身后,挡住安德烈的视线,还顺手在安德烈肩上来了一下,“别搞得跟我家教授很熟的样子啊!”

  钟情朝安德烈无奈地笑了一下,却并不批评丈夫对客人的不礼貌。

  接下来大都是严楫一个人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是个活跃气氛的高手,没有人接话也能自得其乐。从学校的八卦一路说到战场上的经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许久,墙角座钟里的布谷鸟跳出来报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再开口时便是苦笑:“该吃药了。”

  机器人管家送来药箱。箱子里瓶瓶罐罐装满了药,严楫将药片一粒粒捡出来,递到钟情手上。

  喝过热水后,他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嘴唇上也终于有了些血色,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一大堆药,吃药的人咽得习以为常,两位旁观的看客却眉头微皱。

  钟情半是为安德烈解释,半是为安抚严楫:“本来可以让管家为我配药,严楫却总是不放心。好在他的记忆力很好,这么多药,我从来分不清哪一种该在什么时候吃,他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能好起来吗?”安德烈问。

  钟情笑容淡了些。他先是点头,后来又犹豫着摇摇头:“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

  严楫不忍心见到他有一点点失落。闻着鼻尖的花香,他转移话题道:“有新客人来,教授不带他去看看你的花吗?”

  显然钟情对这项活动很感兴趣,笑容里终于有几分热络。

  “元帅来得不巧,我们的机器人管家还没有准备晚饭。你要不要先跟我去天台看看我的花呢?”

  安德烈已经站起身:“荣幸至极。”

  相比楼下花园里的热闹纷繁,天台的花只有一两种,名叫伊甸园的玫瑰花占据了大部分面积,其他穿插在藤蔓里的小花大概只是土壤里没有清除出来的种子,零零星星点缀在火一样艳红的花海中。

  钟情在花棚下给元帅们泡了杯咖啡。

  阳光催化下的浓烈芬芳中,连咖啡都被浸染了玫瑰的甜香。然而安德烈似乎完全不受这诱人花香的吸引,视线穿过层层火红的玫瑰花瓣,落在不远处一座小小的玻璃温室里。

  正前方太阳回光返照般散发出最后一点光和热,玻璃被反射出刺眼光晕,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只能看见一大片朦胧的雪白。

  钟情把咖啡递给他:“安德烈元帅?”

  安德烈没有回头。因为直视阳光,他的眼睛变成极为澄澈的蓝色,眼神锐利得好似能穿透阳光。

  “您的花养得很好。”

  “是吗?”钟情笑了一下,在严楫的咖啡里加上糖和牛奶。

  “就像海浪一样漂亮。”

  安德烈回头,看着专心搅动咖啡的钟情,片刻后道:“让我想起曾经看见过的一句诗。”

  “是什么呢?”

  安德烈一字一句道:“冰为肌骨玉为容。”

  钟情握着小勺子的手一顿。

  他是真的有些诧异。

  安德烈念的是一句来自数千年前的古诗,发音也是标准的古汉语。

  这个世界的人类一共经历了两场浩劫,一次因为虫族,一次因为机器人,每一次都是足以让整个人类全军覆没的超级灾难。许多代代传承下来的珍宝都遗失在这两种劫难中,其中自然包括大量书籍。

  虽说钟家守旧,到这一代依然是纯种的古东方人,但除了超脱位面的钟情,本家族许多弟子都不曾学习过先祖的文化。更别提金发蓝眼纯粹是古西方血统的兰凯斯特家族。

  “这是古中国的一句诗……”钟情失神般喃喃,“我已经许久不曾听过故国的诗句了。”

  再次看向安德烈的眼神不再是流于表面的客套,钟情起身推开花房的玻璃门,朝安德烈真心实意地微笑道:“元帅想要进来看看吗?”

  一旁的严楫还眼巴巴等着喝咖啡,见到这变故,一时间有些怔愣。

  结婚三年,他自然知道枕边人平时有多宝贝那玻璃房子里的花,平时连他都不让进。他心中醋意大发,只是难得见到钟情这样开心,最终还是按下泛酸的心思,什么也没说。

  推开温室花房的门后,大团大团的白色瑞云殿显出一种震撼的美。

  菊花独有的丝状的花瓣打着卷从花头垂下,还未完全展开的花瓣在顶部纠缠在一起,光滑柔顺宛如丝绸的裙摆。

  玻璃门隔绝了玫瑰摄人心魄的香气,花房里只有瑞云殿清浅的花香。

  这花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淋不得也晒不得,叶子都是用棉签沾了水擦的。好在钟情中弹后最多的就是时间,他养了三年,失败无数次,终于养出这样好看的瑞云殿。每次到花期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直接住天台上贴身照顾它们。

  这可是他连在自己的那个位面都不曾做到的事。

  钟情心里小小地嘚瑟了一下:“其实这句诗本是吟咏水仙的。不过用在我养出的瑞云殿身上,也很合适。”

  安德烈眼中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是在家中藏书上偶然看见的,很美的诗句,所以记了许多年。可惜我对古汉语并不精通,在您面前闹笑话了。”

  “能听到这句诗,就已经够让我开心了。”

  安德烈轻声问:“那么……您想要看看那些书吗?”

  钟情正要开口,却听见一旁传来杯盘打翻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失笑。

  领兵作战整整三年,赢下无数军功,打得虫族士兵闻风丧胆的大元帅严楫,此时却连一杯小小的咖啡都握不住。

  咖啡杯落地跌成碎片,褐色的液体顺着丝绸衬衣往下滴落。严楫看起来狼狈极了,看向钟情的目光中却满是无辜。

  他像个无赖一样说道:“教授,我好像被烫伤了。你不来帮我吹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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