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老人家思想保守,很难接受同性恋情。可我发现,老太太并不抵触。年前,思维还陪老太太参加了一场亚士得的拍卖。宝瑶姐是拍卖师,那一场她拿了白手套,结束后,还一起吃饭庆功。”
“有了这件事打底,我才敢搏一搏。所以,你不要怕。老太太那关,我们算是过了!”
陈一诺还是不放心,问道:“那你说,老太太一觉醒来,会不会后悔?”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车缓缓驶入位于市中心的涛声阁——港城CBD最高端的住宅区。
这个楼盘距离天峻集团10分钟车程,酒店式管理,在陈一诺搬回老宅前,算是陈宗礼常住地。
陈宗礼停好车,看向陈一诺,问道:“你记不记得,老太太教过我们,管理者的决策不能朝令夕改?”
陈一诺缓慢地点头。
陈宗礼曲起手指,刮他的鼻尖:“所以她改变主意的概率很低。”
“倒是你!”陈宗礼话锋一转,陈一诺茫然看着他:“我?”
陈宗礼黑如潭水的瞳孔里,盛满了压抑已久的谷欠望。
他声音暗哑:“我也想知道,你一觉醒来,会不会后悔?”
……
涛声阁的大平层全港稀缺资源,一梯一户,VIP直梯开门步入玄关,私密性极高。
电梯门缓缓打开,陈宗礼双手把陈一诺轻松抱起,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室内有暖气,陈宗礼脱下外套,只剩一件T恤,大手揉着陈一诺的腰,把人揉进怀里,脚强势抵在他腿间,让两人无缝隙地吻在一起。
时重时缓的接吻声,呢喃声,混杂在一起,让玄关的声控灯亮起又熄灭。
亮起时,晕黄的暖光从他们头顶倾泻而下,仿佛往他们身上散了一层金粉,勾了一道金边。
陈一诺后背抵在玄关的石墙上,石墙凹凸又冰冷,他哀求道:“哥,我们去房间吧。”
陈宗礼轻笑,往下吻他的喉结,蛊惑道:“去房间,你就彻底逃不掉了。”
陈一诺整个人几乎被陈宗礼禁锢着,他咬着对方的耳朵,耳鬓厮磨:“谁想逃?你看不起谁呢?”
说完双手挂在陈宗礼的脖上,双脚夹紧他的劲腰,知道腰部敏感,还故意用了点力。
陈宗礼被他勾得双眼猩红,双手兜起他的双腿,面对面地把他整个人抱进卧室。
沿途衣服“窸窸窣窣”地掉了一路。把人扔在床上时,陈一诺浑身上下只剩内裤和袜子。陈宗礼却依然人模人样的穿戴整齐。
他侧身拉开抽屉,从里面丢出几个重物扔到床上。陈一诺摸了摸,笑了。
这段时间,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过。他也被教育地完全不纯情了。对今晚也有心里准备。所以看见“作案工具”时并不觉得惊讶。
“什么时候准备的?”
“表白回来,就备着了。”
陈宗礼伸手用力拽他的脚踝,把整个人拖到自己身下,他一手拽下最后的遮盖,陈一诺脸红得滴血。双手慢慢下移,企图遮挡。
结果被“啪——”地一拍,手被甩开,不让他动作。
陈宗礼的目光直接又赤/luo,一寸寸欣赏陈一诺白皙的皮肤,他只好抬手挡住眼睛,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余光看见身旁的东西,随手抓起一瓶,问陈宗礼道:“你会用吗?”
陈宗礼挑挑眉,反问他:“你会?”
陈一诺吞了口口水,嘴硬道:“当……当然。”
陈宗礼收回手,抱肩垂眸盯着他,冷声命令:“刚好差点前/又戈,一诺老师,演示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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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坏笑][坏笑]
第102章
被陈一诺挑衅时,陈宗礼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延迟满足。
从来“想要,就能得到”的陈太子,发现自己人生中最大“延迟满足”的对象就是陈一诺。
于是,在老太太默许他们关系这天,他心生好奇:他对陈一诺的这份“延迟”,是不是终于能“满足”了?
于是,他大马金刀坐在床尾的长凳上,不紧不慢地看向KingSize大床上手足无措的陈一诺。
并且玩味地提醒:“一诺老师,你随时开始。”
被陈宗礼叫“一诺老师”,已经够让他面红耳赤,还要被他用这样赤/裸/裸的眼神盯着“演示”,更是羞耻度爆表。
看他不动,陈宗礼体贴问道:“怎么,需要助教帮忙?”
陈宗礼把谈判桌上惯用的挑衅伎俩用在陈一诺身上。
被刺激到的陈一诺,抿紧嘴唇:“不用,你好好看着!”
口出狂言是有代价的。
但话音落地,陈一诺索性豁出去。他爬到床头,用枕头垫着后背,双腿摆成/M/挡在身前,成功地收到陈宗礼的一个挑眉。
陈宗礼喜欢亲他的脚踝,更喜欢看他逃走时,握住脚踝的那份绝对的控制感。那是他窥见,陈宗礼为数不多的阴暗。
虽然,陈一诺对陈宗礼夸下海口,但实操时,一眼就能看出生涩。
人体太复杂,他好不容易找准,透明y/t/接触到皮肤时,他抖了抖,有意无意嚷着“好冰……”
房间的温度不断上升,陈一诺不自觉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后弯,像一只优雅的天鹅。过程中,他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全身肌肉线条紧绷着,眉头锁紧,看上去像在忍耐着什么。
刚开始还咬紧牙关,后来难耐的声音传到陈宗礼耳朵里,像一根火柴在他心尖上不停划动。他不自觉地喉头滚动,目光灼灼,仿佛陈一诺在演示如何纵火。
……
小时候,他去庄嘉轩家里玩。作为他的驰名“损友”,庄嘉轩迫不及待地用小/H/片款待好友。万万没想到,好友把小/H/片当科教片看。
陈宗礼一直跟着奶奶生活,没有父母作为模范,对男欢女爱毫无感觉。小/H/片里的视觉冲击,比不上对人体构造有新了解的震撼。
一般的毛头小子看片多少有些反/y,陈宗礼却没有。
庄嘉轩知道后,大惊失色。猛说他不正常。但庄嘉轩这个“损友”没放弃他,过了没几天,又兢兢业业给他找了另一部的小/H/片,这次是同性恋题材。
这回,庄嘉轩没陪他一起看。只在第二天,追着他要观后体验。
陈宗礼回答得很诚恳,他说唯一的观后体验,就是对人体结构的运用,又多了一点了解。
从那天起,庄嘉轩确诊自己的好朋友陈宗礼,是无法对人类产生生理兴趣的异类,也再不跟他分享小/H/片了。
……
直到今天,在这场“延迟满足”的实验中,陈宗礼彻底明白,他并非对人类不感兴趣,他是只对特定的人——AKA陈一诺,感兴趣。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夜里无数次幻想的人,在磕磕绊绊的探索中获得愉悦。
愉悦的谓叹从嘴角溢出,雪白的脚掌把床单踩成漩涡,脚趾不自觉往上翘。余光督见陈宗礼难受的表情时,更加满意。
汗液慢慢润湿了他的卷毛,他的每次呼吸,都像小狗的爪垫,一下又一下,在陈宗礼的心上扒拉,血液上涌,呼吸急促,等回过神来,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结束后,陈一诺仿佛脱力般,满弓似的身体全然放松,瘫软在床上。
这时,耳边传来陈宗礼哑着的声音:“演示完了?”
“嗯……”
陈一诺的声音是破碎的,他慢慢喘息着,脸颊通红。整个人餍足地陷入同样雪白的被褥中,手指泛着水光,挡在眼睛上。
他像一块藏在奶油蛋糕里的鲜美水果,让人忍不住想把他从甜腻奶油中挖出来,品尝他的清爽。
被“延迟满足”压抑了半天的陈宗礼,从床上拿来一张毯子,胡乱在他身上擦着。
陈一诺慵懒地睁开眼,拽着毯子辨认:“这不是我的毯子么?你弄脏了……”
他发现陈宗礼手里拿着的安抚毯,跟他那张史努比安抚毯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这张比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