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犬恃帅行疯(66)

2025-10-26 评论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块红茶味的云温柔托起,飘到很高很高的夜空里。能触碰星星,能拨弄月牙,最后回到浓厚的云朵中,被绵软包裹,他以为云朵是冷的,没想到暖和得不可思议。

  醒来的时候,谜底终于解开:为什么云是暖的?

  因为,云是陈宗礼。

  昨晚,他等人等睡着了,陈宗礼回来时发现了他。于是,他被陈宗礼抱回床上,安抚毯掉在地上,他居然还安稳睡了一夜。

  想了想,好几次,他在陈宗礼房间蹭床的时候,也不需要安抚毯……

  思绪回笼,他才发现自己的脑袋还靠在陈宗礼胸前。他的鼻尖蹭在陈宗礼的睡衣上,能闻到沐浴露的味道——若有似无的红茶味。

  他父母去得早,小时候特别喜欢贴着人睡,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能让他有安全感。陈宗礼的心跳就很有安全感。

  他微微抬起头,督见陈宗礼微微凸出的喉结,顺着脖颈往上是锋利的下颌线。他忽然想继续往上,看看陈宗礼的脸。

  过程中,卷毛蹭到陈宗礼的下巴,太痒了,他脑袋自动地往后仰,沙哑地嘟囔着:“别动,痒……”

  低沉沙哑的几句,害陈一诺耳尖发红,他只能被点穴似的不再动了。

  陈宗礼拿起搭在陈一诺腰上的手,直接盖在他的卷毛上,摸小狗似的,微微扬起下巴,用下颌线压下陈一诺的卷毛,把他的脑袋卡在自己的脖颈处。

  陈一诺盯着他的喉结,眼睛眨了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慢慢闭上眼。

  18岁的第一天,陈一诺许了个愿——希望能跟陈宗礼一起赖会儿床。

  这个务实的愿望,时效维持了大概半小时,他们就被陈宗礼的电话声吵醒了。

  陈宗礼迷糊着拿起手机,对电话那头:“喂?”了声。

  对方应该在说工作的事,说了没几句,陈宗礼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等他走远,陈一诺也不装了,他大字型躺在陈宗礼的床上,他斜眼看见床头柜上的字条,一把抓过来,看了眼。

  然后又“大字型”躺回床上,一边傻笑着,一边让手脚在床单上,上下慢慢地划了划,越划越快……

  陈宗礼接电话回来,看着床上的陈一诺快要把他的床单划出火星子。

  无奈问道:“我的床单好玩吗?快乐吗?”

  陈一诺喊道:“好玩!快乐!”

  他把字条盖在眼上,像在炫耀自己收到礼物了!

  嚷道:“特别快乐!”

  陈宗礼走到床边,俯下身来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眼上盖的字条,是他手写的生日祝福。

  上面写着:

  诺诺,18岁生日快乐。

  愿你张牙舞爪,想咬就咬。

  ——陈宗礼

  陈宗礼拿走纸条,看着陈一诺已经笑弯的双眼,说道:“礼物都没拆,就那么开心?”

  陈一诺点头:“嗯,开心!好久没收到手写的祝福了。”

  陈宗礼把手指伸到他嘴边,开玩笑道:“生日快乐。来,18岁的第一咬!”

  陈宗礼说人到,礼物也到,终究也不算食言。

  那份18岁的生日礼物到底是什么,陈一诺也已经忘了。

  只是说完“18岁的第一咬”后,陈一诺登鼻子上脸,“昂”一口咬到陈宗礼的左脸。

  陈宗礼阴着脸,顶着一个牙印回天峻开会的情景却毕生难忘。

  ……

  后半夜,天微微亮。LS酒店内的盘问还没结束。

  陈一诺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啪——”地点了根烟,他平常不抽,但此时心里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

  他嘴里含着烟,挑眉看向脑袋要耷拉到肚子上的古德庆,毫不犹豫地朝他丢了一个纸团。

  古德庆瞬间清醒,嚷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陈一诺吐了口烟,喃喃:“那你倒是往下说啊……”

  古德庆抬手擦了擦口水,有些茫然:“说……说到哪儿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们说到,飞舜取消跟天峻合作。”

  陈一诺眯着眼,吸入一口尼古丁。

  18岁生日后,传来“天峻续约失败,飞舜跟建盛签约”的消息。对于多事之秋的天峻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

  意味着,天峻丢了大客户,旗下所有邮轮没了生意,员工还将面临大裁员。

  “贺家拿到飞舜的合作后,又想到了损招,他们付了一笔重金,让我到警局自首。还找了一批记者专门去警局门口采访我。”

  那个采访,陈一诺记忆相当深刻。

  视频里,古德庆被一群记者围攻在警局门口,而记者的提问和古德庆的回答,当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记者:“古先生,你来这里自首,跟天峻的大裁员有关系吗?”

  古德庆:“因为我的错误,让那么多人丢了生计,我感到非常抱歉。今天我鼓起勇气自首,算是给大家一个解释。”

  “我本名叫古德庆,以前是陈一诺的大伯。”

  听见陈一诺的名字,记者们纷纷兴奋起来:“你们不同姓,怎么能是亲戚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古德庆从怀里掏出一张古家的合照,递到摄影机面前,这是古家还没没落时的照片。古家十几户人济济一堂的拍照好不热闹。当时的一诺站在最前排,笑容很稚气。

  “后来,我们家没落,他就被陈老太太领养回了陈家。改名叫陈一诺。”

  “我也是最近,才重新跟他相认了,也有了后来到邮轮的工作机会。”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咔嚓咔嚓”不断,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你成为邮轮供应商的,其实是陈一诺?”

  “那能回应一下,非法聚赌是你跟陈一诺一起伙同的主意吗?”

  镜头里,古德庆泪如雨下,那张脸皱巴还泛着油光:“一诺只是个小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大家责怪我就好,不要责怪一诺……我对不起大家。”

  采访结束,古德庆功成身退,他在贺朝阳请来的保镖护送下,进了警局。

  ……

  采访视频,在古德庆声泪俱下的道歉,以及“一诺只是个孩子,不要责怪一诺”的发言,经过发酵后,造出了更高的舆论。

  本来,陈一诺跟陈宗礼的“明争暗斗”已经在媒体的猜想下,传得人尽皆知。如今,在古德庆的剖白下,硬给陈一诺扣上“为了陷害陈宗礼不择手段,伙同古德庆非法聚赌!”的大帽子。

  之前把矛头对准陈宗礼的邮轮员工和董事会,态度发生180度转变,对陈一诺的所作所为,口诛笔伐。说他是白眼狼,说他狼心狗肺。

  就这样,刚满18岁的陈一诺,面临了人生第一次网暴。

  他想召开记者会,想跟所有人澄清,自己是无辜的!但他怎么证明?

  既不能否认自己跟古德庆的亲属关系,也不能跟记者说,古德庆是陈宗礼安排上邮轮的……毕竟,这件事,陈宗礼由始至终都在维护他。

  就算坦白了,大家也只会觉得:看吧,就是想把罪名推给陈宗礼,白眼狼……

  真的是,百口莫辩。

  那段时间,他哪儿都不敢去,躲在房间里战战兢兢的,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剑,让他随时熬不过19岁……

  一周后,他终于看见了陈宗礼——在陈家的私人飞机上。

  回想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搭乘陈家私人飞机,第一次是他从上城来港城。

  看见陈宗礼的时候,还是笑着问好,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他带着戒备问道:“哥,我们要去哪里??”

  陈宗礼只深看他一眼,回避似的低头看笔记本,故作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跟陈宗礼默契地没说几句话。

  等飞机降落,陈一诺才知道,他们去了A国首都N城。

  他们在公寓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陈一诺拉开窗,发现公寓窗外正对着一排郁葱葱的法国梧桐,那茂密成度,让他想起家里的老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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