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犬恃帅行疯(98)

2025-10-26 评论

  说话和人设反差太大。

  普尔斯低声问陈一诺:“你哥什么意思?!”

  陈一诺也不知道,他以前跟老王也经常出去玩,陈宗礼不是这个反应。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坐到陈宗礼旁边,带着笑脸商量着:“哥,我先陪普尔斯下去逛逛,待会儿上来陪你,行吗?”

  手里的雪茄被燃出猩红,陈宗礼眯着眼睛,细细吸了几十秒,浓稠的白烟在口鼻缭绕。隔着烟看陈一诺的脸,谄媚中带着讨好。

  他要是像普通弟弟一样坚持:不管我就要去玩!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那多好。

  偏偏陈一诺不是普通弟弟,商务谈判时软硬兼施,全是心眼,跟他谈判时身段很低,眼睛湿漉漉的,生怕他不高兴。

  有这样的弟弟,再强硬的陈宗礼,也只能认栽,他摆摆手:“去吧。”

  陈一诺有些犹豫:“真的?”

  陈宗礼含着雪茄的嘴角扯了扯,有些生气:“那我反悔了……”

  没给他反悔的机会,两个“好朋友”勾肩搭背离开了包间。

  关门前,普尔斯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沙发上抽雪茄的陈宗礼,对方也刚好看过来,平静无波的上斜眼,忽地闪出两把刀子……

  普尔斯立刻回头,被着这记虚无的眼刀,刀出一身冷汗。

  ……

  “哒哒!我们来了!”

  陈一诺刚离开,吵闹的朋友庄嘉轩,牵着他吵闹的女朋友——他妹陈宗瑜,双双从舞池回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恋爱的甜腻。

  假画事件后,陈宗瑜多年暗恋成真,如今瞒着母亲跟庄嘉轩蜜运中。

  庄嘉轩更是事业爱情双丰收,那嘚瑟个没完的劣行,屡次激起陈宗礼给二婶打电话举报的冲动。

  但庄嘉轩这人就是惹人嫌不自知,趁着陈宗瑜去拿酒的空档,手在空气里拨了拨,调侃:“熏蚊子呢?哪有人来酒吧抽雪茄的?去跳舞啊!”

  陈宗礼睨他一眼,故意朝他喷了一口烟:“哪有人来酒吧秀恩爱的?去家长面前秀啊……”

  毒舌的陈宗礼,一句话精准地让庄嘉轩明白何谓乐极生悲。

  “嘿!哪壶不开提哪壶……”

  捕捉到他的慌张,陈宗礼冷峻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一些,他给庄嘉轩递雪茄,对方婉拒。

  “我谈恋爱呢,最近烟都戒了……”

  陈宗礼递雪茄的手停在半空,领悟到他戒烟的原因。从心里打了个寒颤,利落地把雪茄丢回盒子里,厉声道:“你给滚!”

  厚颜无耻的庄嘉轩偏偏不滚,还贴过来,语重心长:“我说啊,你又不是神,干嘛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偶尔也下下凡,放松放松吗!”

  “学学人家陈一诺,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玩的时候尽情玩!你看他跟普尔斯,舞池双子星~”

  怕音乐声太吵,陈宗礼没听清,庄嘉轩故意凑到他耳边道:“宗瑜跟我说,他俩关系特别亲密,我还不以为然,我说你们兄弟俩关系也很亲密啊。”

  “陈宗瑜说他俩不一样!我本来还不信呢~结果,就在舞池里,我亲眼看着,普尔斯手挂在陈一诺脖子上!虽然,是两男人扭在一起,可我看着都觉得勾人~”

  “你真该亲眼看看,嘿,国外回来是不一样啊,真Open……”

  陈宗礼放下雪茄,仰头喝了一杯威士忌。

  VIP包间是半开放式的,另一半就能清楚看见舞池里的人潮涌动。

  庄嘉轩说的那一幕,他当然看见了。

  虽然,陈一诺很快把普尔斯的手解开,可那俩人面面相对的几秒,硬是让他喝掉三杯威士忌。

  酒液混着冰水,冷却他的喉咙,他冷声道:“我们这里谁不是从国外回来?你不Open?”

  庄嘉轩瞪他:“你别乱说啊?我是有些江湖习性,也确实在国外生活过。但由始至终守身如玉,清清白白的。”

  他的清白声明刚发布,陈宗瑜手里拿着两瓶威士忌进来,先给庄嘉轩倒一杯,再给自己倒。

  包房昏暗,一束射灯无差别地在酒吧不同角落闪现,那些闪现的瞬间总能照出亮点。

  譬如此时,光束刚好在庄嘉轩和陈宗瑜脸上扫过。在这吵闹的,拥挤的酒吧里,两人的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仿佛世界只剩他俩,由始至终。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一个小团体中,有两个朋友谈恋爱,团体里必定有人感到受伤。

  陈宗礼在这样一对命中注定的情侣面前,想到他们之间你追我赶快十年,最终修成正果。

  爱情是他们的,乐景衬他的哀情,仿佛要凿穿他的心。

  手指不自觉地翻出二婶的对话框,脑袋只有一个缓解伤感的办法——举报他两。

  为了遏制一颗心,不会因为嫉妒而变态。

  他强迫自己挪开始视线。

  深幽的上斜眼看着舞池里男男女女。看他们被音乐操纵着,时而扭动身体,时而双手举起,时而情不自禁拥吻面前的舞伴……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陈一诺身上。

  他穿着白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解开,尾端从裤子里抽出,有些皱了。但在迷幻的光线下,白衬衫成了色彩的画布。他昂起头,露出天鹅般白皙细长的脖颈,侧脸的轮廓银光闪闪。

  真像一个落魄的王子……

  ……

  忽然想起,前不久的一天晚上,他们跟普尔斯,打越洋视频会议到深夜。

  当时,他们的烟都抽完了,趁着会议间隙,一起步行去便利店买烟。

  两人并肩走在微微有风的初秋夜里,偶尔一辆网约车停在天峻楼下,把加班的社畜载走,金环大道上,又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

  他们朝便利店走着,陈宗礼忽然开口:“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参与羽南港?”

  “近年天峻的生意陷入停滞,急需开源新项目,羽南港是天峻开源的项目之一。”

  “可一星的游戏和短视频做得有声有色。莫多里收购后,现金流也盘活了,干嘛还要蹚羽南港的浑水?跟zf打交道,做房地产……全是你陌生的领域,费时费力,还不讨好……何必呢?”

  陈一诺低头看着地面,他跟陈宗礼的影子,几乎等高等大了。他朝里走一点,让他们的影子连在一起。合体成一只巨大的两头怪兽,在黑夜的地面,缓慢地蠕动。

  陈宗礼的提问,过于突然,以至于陈一诺有些不知所措。

  首先他不能说,是因为重生,他要救陈家,而羽南港是对天峻非常重要的项目。

  他想了想,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道:“我确实有一百个退出羽南港的理由,但让我加入的理由只有一个——这是我跟你合作的项目。所以,任何理由都无法劝退我。”

  “就这样?”陈宗礼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一诺。他的感情用事,是商场上罕见的。

  陈一诺很轻松:“对,就这样。”

  上班时间太久,他摘掉了隐形眼镜,换上黑框眼镜,透过厚平底镜片,能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

  但这样的眼神,让陈宗礼莫名想起那年,陈一诺抱着他说,哥只想呆在你身边。

  一颗早就麻木的心,忽然回温,凝固的血液逐渐融化,进而沸腾,不停地把暖意输送到四肢百骸。

  陈宗礼不想承认,但如果人生有分割线,陈一诺就是他的人生分割线。

  没有陈一诺的时候,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他像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每天把巨石,沿着陡峭的山,一步一步吃力的往上推,周而复始。

  但他比西西弗斯幸运,西西弗斯推球到顶后,只能眼睁睁看石头沿路返回,第二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循环往复做无用功。

  他不同,他日复一日推着石头,它偶尔会往下滑落到低谷,他便花两倍的时间、力气把它推回原位;它偶尔能成功登顶高山,他便在顶峰看看风景,继续往更高的山峰去。

  无论高山低谷,那都是他一个人枯燥的功课。比西西弗斯幸运,却也像个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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