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斐西诺说完这句话后,有几个机械眼珠,及时转过镜头,对准了另一边的方向。
那里是一把镌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座。
为方便其他人的仰望,刻意放在了高于地面一米的石阶上。
而这次缅怀仪式的中心人物,就在那王座之上。
已经有人望过去,目光露出震撼了。
端坐在王座上的救世主雕像,是帝国最顶尖的一批人偶师共同制作,他们与工厂对接,用的是最昂贵的完美模拟人体皮肤温度和触感的特殊软胶,一比一复刻悯希的五官细节。
如此,当在远处端详时,就能看到一个活灵活现的美人,当凑近去触摸后,又能摸到柔如软膏的皮肤。
这时再低头去瞧那张脸,就能赫然与一双美貌得宛如荆棘利刺的双眸对上,被那温柔的注视所包裹。
缅怀仪式的流程向来都很简单,先是由皇亲国戚、一些伯爵贵族,挨个上前拥抱救世主的雕像,做莎里斯蒂的最高礼节“拥抱礼”。
之后再开放民众通道,让公民们一个个献上鲜花和祝福语。
而仪式的全程,帝王都需要在一旁亲自注视,以防有人对救世主的雕像做出不敬举动。
最后的最后,当所有公民全部离去,帝王需要到花园附近的殿堂里,浸泡三小时净身,达到全然的洁净后,再最后一个对救世主雕像做出拥抱礼。
至此,就是一套完整的缅怀仪式流程。
仪式开始,率先走上前拥抱悯希的是一些在皇室内资历较老的勋爵,这些老一辈经历过那一世的炼狱,对救世主的尊崇是完全发自肺腑、无暇无垢的。
连双手停留在悯希身上久一点,他们都倍感愧疚,于是老公爵们进展都比较快。
拥抱一下,再后退,换另一个人。
全程没超过十分钟。
可当轮到一些年轻的子爵时,速度就明显稍降下来了。
头个上来的勋爵是弗埃缇子爵,他身着庄重的爵袍,头顶的贵族冠仅有四个狼头,没有鸢尾花和叶子作坠饰,昭显着他的涉世不深和地位青涩。
弗埃缇是新被封的勋爵,还是他爹死了世袭上来的,本人没有任何功勋荣誉。
而子爵本身就仅有尊荣没多少实权,守在偏远星的封地上,可能连救世主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弗埃缇的确是头一回见传说中的救世主雕像,刚才人潮拥挤,他也没能看清,这时亲自走上前,近距离仰望雕像后。
弗埃缇思绪如断电,猛一下凝滞了。
年轻的爵士人生认知短浅,在他的构想里,最艳丽的长相都比不过面前这副雕像,甚至是相差甚远……仅仅只是雕像而已,如果是真人,弗埃缇无法想象。
那双眼睛里如有小小的钩子,或是温柔的漩涡一样,望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移不开眼,下颌线不尖不圆,眼型、鼻型、脸型,所有的一切都艳丽到噬人心脏的地步。
弗埃缇几乎要以为,自己见到了神祇。
他心脏怦怦地狂乱跳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前,又是怎么伸出双手,去拥住那白皙的肩膀的。
头晕目眩。
手指发软。
弗埃缇握着那肩头,将脸都快埋在了救世主的雪白脖颈里,姿态无比虔诚。
“拥抱一下就够了。”
耳边突然传来冷感又有些古怪的声音。
弗埃缇猛一下回神,回过头去,发现是一边的金发帝王在冷飕飕望着这边,额角青筋起伏。
弗埃缇一时没能理解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拥抱礼是莎里斯蒂的传统,由几十名皇室礼官联合制定而成。
礼节当中没有具体说拥抱的时长要多久,但显然是拥抱的时间越长,代表尊敬的程度更深。
他只是格外尊敬救世主而已,皇帝陛下为什么要制止他?
“弗埃缇子爵,拥抱、一下、就够了。”
金发帝王莞尔笑着,从齿间挤出一个个森然的音节。
那声音阴冷得不像话,弗埃缇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哪敢挑战帝王的威严,几乎是瞬间就将手从雕像上面挪走了。
不敢在王座周围久留,弗埃缇转身就踉跄着从石阶上走下去,连走出几米远,都仍然感觉斐西诺的视线停留在他后背上。
陛下真是奇怪,抱久点都不允许……这到底是要人尊敬救世主呢,还是不尊敬呢。
弗埃缇的疑惑没能得到解答,仪式在继续进行。
后面走上来的是一些和弗埃缇同年龄段的贵族,他们反应也和弗埃缇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碍于弗埃缇被训斥的鲜活例子,他们都不敢再在雕像身上停留太久,羽毛掠过水面似的,一抱即分。
于是速度快了很多。
民众只需要送鲜花,不用做拥抱礼,耗时更是极短。
接下来,帝王需要去殿堂内净身,救世主的雕像也会被转移到殿堂内。
“陛下,这次也是等到明天天亮,再来叫您?”
候在门外的亲兵恭敬询问,下一秒,得到一声低沉的:“嗯。”
亲兵得令远去。
斐西诺将厚重的王袍褪下,一步步走下石阶,趟进清澈的水池里面。
水波荡漾,男人路过的地方涌起一圈圈波涛,随着走近水池中心,他的里袍也慢慢飘浮在水面上。
泉水里面有供人靠坐的石面,斐西诺坐进里面闭上眼睛,慢慢等待三小时过去。
三小时并不是一个漫长的数字,斐西诺在心中默算着时间,最后一秒时,他起身,往外面走,朝坐在石桌旁边的雕像走去。
很快,斐西诺来到“悯希”面前,将手伸向了“悯希”。
现在斐西诺应该做的是拥抱雕像,但他此刻所做的,显然不是普通的拥抱礼那么简单。
斐西诺用手握住“悯希”薄薄的腰肢,让他向前俯身弯折成直角放在桌子上。
当人偶的胸脯密实地抵住桌面后,斐西诺又握住他右边的一条腿向侧方抬起,压到桌子上,以此露出更多的■。
斐西诺已经想不起第一次做这种事是在什么时候了。
似乎在第一次的缅怀仪式上,他的大脑就混乱不堪地发起了疯,待到神殿内所有亲兵被屏退,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就直接扑了上去。
那时的斐西诺还非常年幼,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让他去触摸悯希的腰,比让他在星舰内运筹帷幄,思考怎么在最短时间内取下敌人的首级还要困难。
他那时甚至握不稳悯希的身体,手指屡次打滑掉下来。
但后面就熟练了。
有了第一回的亵渎,后面的斐西诺完全不会再有任何的迟疑,他会在这个日子里,将悯希抱到水池里,桌子上,任何垫着柔软垫子的地方。
在■上蹭和磨。
即便头脑紊乱到神志不清,斐西诺依旧能分辨得出,怀里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只会蹭,不会再有其他举动。
静谧的殿堂内,斐西诺面无表情站在桌子前面,勾住“悯希”另一条长腿的膝窝,用力向左边分,直到摆成扭曲的大字型。
在这样的姿势下,那两条软韧紧实的长腿几乎都要开裂了,让此时蹲在坛子后面的悯希,光是看一眼脸都害臊得发红,他这辈子都没有当着一个人的面将腿岔这么开过。
而由于那个人偶和他过于相像的长相,悯希恍恍惚惚的,竟有一种他本人真在人偶躯壳里面的发毛感。
他用指节抵住自己的唇瓣,压抑住急促的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