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醉吧,悯希握紧双手,面上却故作平静:“我知道,所以呢,你想要多少钱?我叫我未婚夫给你。”
拢紧他的双臂猛然收紧,谢恺封神色冰寒,语句一字一字挤出来:“宝宝,你明知道我不缺钱,我要更珍贵的,只有你能给我的。”
这就是狼子野心的狗,救人会不顾一切救,事后也会不顾一切索取回报。
他们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悯希还想和他打太极,却冷不丁被他握住了膝盖,悯希瞬间警惕道:“你想干嘛?”
谢恺封在他耳边送话:“让我摸摸好不好?乖宝宝。”
悯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一句少做梦都涌到了嘴边,又听谢恺封道:“我一直在找你,我问了你所有朋友,还问到了你的室友曲庄,问了整天整夜,现在手机上还全都是短信。”
“好不容易问到你在哪,赶过来找你,又看到你差点被欺负……”
谢恺封原本的声线就具有磁性,现在放低了,放缓了,在昏暗的房间里,便显出一点哀求。
悯希身子僵硬,良久,他沉默地闭了下眼,谢恺封瞬间如同嗅到骨头的肉食动物,瞳孔紧缩、又扩张。
很难看不出这份沉默承载的含义。
悯希遇到一点就张牙舞爪,既然沉默了,这还不明显吗?
谢恺封呼吸凌乱地加快起来,不停拂在悯希的耳尖上,让悯希也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兴奋。
他将手放在悯希的腿上。
边索取回报,不断扩张领域,边问:“宝宝,好滑啊,你吃什么长大的?你怎么和我们都不一样?”
悯希身上穿着浴巾,简直是最好的便利,谢恺封眨眼就从头摸到尾,摸完了两条,然后又反复摸。
悯希不断安抚自己,只是摸一摸而已,没什么的,还了谢恺封的情,以后这人就不能再用今天的事做文章了,忍一忍,万事大吉。
悯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软的,那种手感类似过了水的豆腐,冰冰凉凉还滑嫩,但却没有豆腐表面那些斑驳的小洞;还像绸缎,却比绸缎更耐人抚摸,更光滑紧致。
容易让谢恺封摸着摸着,就摸到悯希的()。
但谢恺封认为这不是他的错,是悯希的皮肤太滑了,让他的手坐滑梯似的,一下滑到了那里。
他本来没想碰到这里的。
真的,他没这个心思,天地可鉴。
悯希一下紧绷起来,警告道:“谢恺封!”
谢恺封双手高举以示清白:“我不小心的宝宝。”
他言辞恳切,刚才的那一番话又历历在目,悯希拧拧巴巴地皱了一会眉,着了道,竟真相信了——后来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单纯,多么好骗。
谢恺封步步试探他的底线,从最初的摸一摸,改成了蹭一蹭腿。
没开灯的房间里,沙发右边一侧。
悯希两条手被馁窟绑在头顶,只能用下面的肘部抵住墙面来稳定身体,可惜效果不佳,很多时刻,他都差点被甩飞出去。
空气在被掠夺,快要窒息时后面的谢恺封突然低下头,开始轻轻啃咬他后颈上的皮肤,边咬,边带着几分病态的哀求,出声道:“叫我名字,宝宝,叫我名字。”
他声音焦躁,用一连串的吻来催促悯希,悯希不愿意,鼻息略急地不停摇头,死活不叫,而这些琐碎的动作在谢恺封眼中却是无比美妙,几乎能将他拥上天堂。
不知又过去多久,悯希十根手指突然重重地按在了墙面上。
他徒劳地抓了抓,眼中冒出大片水花,难以忍受地崩溃妥协道:“谢恺封,疯狗,有完没完,快停下啊……”
如若一点火燎上了引线,在这一刻,悯希整具躯体开始了可怕而疯狂的颠晃。
他上半身成了一座人形拱桥,一会靠近墙面,一会远离,一会弓,一会塌。
塌的时候是最像有的时候,倘若前方有个人张着嘴蹲在他身上,那尖尖一定会来回送进他嘴里。
忽然之间,一只手捏住了悯希的下巴,将他的脸捏过来,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谢恺封在那极具食欲的唇上用力地吮吻了一下,悯希大脑断线,硬生生被谢恺封占了将近半分钟的便宜,在他快要反应过来想挣扎的下一秒,他忽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重心又猛然下坠。
悯希懵然地张了张嘴巴,想问谢恺封要干什么,一片白光猝不及防地蒙蔽了他的视野,睫毛因粘黏而无法睁开,只有感官能感到头发、脸上、嘴巴挂满了东西,份量大而多,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增加。
如若被一只水枪袭击的悯希全然呆住了,他连着两分钟都一动不动,等他想起来要说话之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恍若挂在蛛网上的白泥人。
透过旁边的落地镜,悯希看到了自己狼藉的脸蛋,这里是重灾区,厚厚的一层覆盖了所有五官,让人分辨不出原来的形状,也看不出他长什么了。
除此之外的手臂和掌心都不能免除迫害,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脚心也有疯狂的一大堆……甚至让悯希产生了不合时宜的困惑,谢恺封真的不会弹尽粮绝吗?
怎么能,那么多啊?
这副不能见人的模样,终于让悯希的阈值到达了顶点,他气得想去抽谢恺封,却想起自己手上还绑着东西,手还没抬起来就感觉到了一股拉力。
悯希气得快撅过去,却不得不忍怒道:“给我解开!”
谢恺封心情不错,眉眼和锋利脸部轮廓中都能看出病态的满足,他直接上手托起了悯希,将悯希手上的束缚解开。
双手被释放出来的第一时间,悯希立刻甩了谢恺封两个耳光。
左右两边各一个,甩到悯希手都麻了。
可抬头一看,谢恺封哪有一点被羞辱的恼怒?这个没脸没皮的,悯希恼怒不已,又抬手狠狠地往他脸上扇,“啪”地清脆一声。
他到底也是一个男生,使劲一下杀伤力也是有的,谢恺封脸颊顿时轻微地肿胀起来,左右两边指痕分明,红白斑斑。
扇耳光这种事最重要的不是疼痛,而是这种行为带来的蔑视,和对尊严的践踏,正常人被扇第一次就火了,哪还能忍受第二次?
可谢恺封很明显不是正常人,他被扇完还笑吟吟地夸赞悯希扇得好,甚至捧起悯希的手,在他掌心里痴迷地吻了好几口。
悯希被变态得后背发麻,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想吩咐他把自己身上那些恶心的东西全擦干净,却没等开口,谢恺封便将他拉到了怀里。
男人手臂线条野蛮地起落,一下将悯希固定在了胸前,悯希刚站稳,就被他用大掌在屁股上礼尚往来地扇了一小下。
悯希眼睛立刻瞪大了,气得语无伦次:“你!你是不是疯了!”
那一巴掌不重,五指在上面没陷下去就被回弹开了,但就跟扇耳光一样,这种行为对悯希这种正常人来说,根本不能接受,甚至怒火一下被挑了起来。
谢恺封还在没心没肺地笑:“宝宝真是可爱,扇耳光对我而言不是惩罚,而是情趣,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宝宝怎么还没发现?别这样,眼睛瞪这么大也会让我兴奋的……”
悯希正要发怒,谢恺封见好就收地在他指尖上吻了吻:“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告诉宝宝怎么才能让我疼好不好?想知道吗?”
悯希不想知道,他只想让谢恺封滚蛋,从他的房间里滚出去,滚出度假山庄,滚出他的世界。
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病的人?他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样死缠烂打?
悯希脑袋里如若被投掷了一颗闪光弹,炸得他眼前不停发白光,耳边也不停嗡鸣,他反手按在谢恺封胸膛上,正想把人推开,谢恺封嘴唇也刚好张开,看样子正想又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