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也要做夫郎么?(197)

2025-11-04 评论

  这三年间,曲音一直掌管着绣衣司,没有升迁,也没有贬黜,曲音倒是乐得清闲。

  蒋长信深深的看了曲音一眼,道:“宁家的事情,想必你已然知晓了。”

  “是。”曲音应声。

  蒋长信道:“宁家胆大包天,妄图一手遮天,勾连宗室内部,朕打算让你去查一查宁家,看看有什么可以揪出来的错处,你可懂?”

  宁家联合太上皇算计当今天子,天子不悦,自然要找他们的错处。偌大的宁家,还是做转运使的,油水丰厚的不敢想象,如何能没有错处呢?

  别说曲音出马,随随便便一个人出马,都能揪出宁家的错处。

  曲音眼眸微动,他似乎有些子不明白,虽然绣衣卫的职能弹性很大,很是宽广,但……

  绣衣卫不单单守卫禁庭的安全,甚至管理着京中的各种大小事务,纠察宁家,也可以叫绣衣卫出手,可偏偏,蒋长信亲自来一趟,这说不通。

  曲音觉得,蒋长信还有话没开口。

  果不其然,蒋长信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的道:“是了,怎么没看到曲清非?”

  曲音拱手道:“非儿今日当值,正在带绣衣卫巡逻禁庭。”

  蒋长信这摆明了明知故问,又是缓缓的道:“曲清非心思细腻,又是年轻人,该当多多历练培养,往后才堪大用,不如这件事情便交给曲清非去纠察。”

  曲音觉得,皇上的重点是自己的义子。

  他当即道:“是,谨遵陛下旨意,小臣这便亲自去寻非儿,让他立刻着手纠察宁家。”

  蒋长信满意的点点头,曲音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便是方便,不需要多费口舌与力气。

  蒋长信离开绣衣司,但其实没有走远,转了一个弯儿站在宫墙后面。很快,便看到曲音从绣衣司中走出来,想必是亲自去寻曲清非了。

  曲音顺着曲清非每日巡逻的路线一路往前找去,在湖边找到了自己的义子。

  曲音只看了一眼,他的心中彷如明镜一般,恍然大悟。原来陛下执意要曲清非去纠察宁家,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历练曲清非,而是因为……叶宁。

  这两日曲音也听说了,小寝之中住着一个美人儿,那是陛下金屋藏娇的佳人,宝贝着谁也不给看。但曲音的耳目众多,稍微一打听便知晓,那是死而复生的叶宁!

  曲清非见到了叶宁,二人正在叙旧,天子想必是吃味儿了,又觉得跑到叶宁面前不太体面,因而曲线一番,这才将自己抬出来。

  曲音了然的走过去,道:“非儿。”

  曲清非听到曲音的嗓音,立刻回头,很是兴奋的道:“义父,您快看,这是谁?”

  叶宁对曲音点点头,道:“曲大监。”

  曲音回以一礼,然后对曲清非道:“非儿,为父这里有任务需要你去办,事情有些子棘手,随我回去罢。”

  曲清非不疑有他,立刻道:“是,义父。”

  曲清非虽然对叶宁有些子不舍,但公是公,私是私,绝对不能偏颇了,立刻跟着曲音便离开了。

  蒋长信一路跟着,眼看着曲清非离开,这才理了理龙袍,让自己看起来闲庭信步,走过去道:“宁宁,原你在这里。”

  叶宁挑了挑眉,笑道:“陛下不是在路寝批看文书么?怎么从那边过来。”

  蒋长信:“……”

  的确,路寝在北面,绣衣司在西南,蒋长信绕了一大圈,这才过来。他没想到叶宁眼睛这么尖,反应这般灵敏……

  蒋长信转移话题道:“今日的文书朕都批看完了,在宫中是不是无趣?朕带你出宫走走。”

  叶宁的确想要出宫走走,他很想去云江镇看看自己的宁水食肆,也不知三年过去了,食肆还在不在。还想去蒋家探望老太爷、蒋家老爷和大奶奶,他们都是对待叶宁极好之人,叶宁很想去报平安,叫他们不必担心。

  只不过云江镇在京城之外,还需要一日路程。

  蒋长信拉住他的手,道:“走,宁宁,随朕来。”

  蒋长信与叶宁换上常服,宫人准备了车马,便轻装简行的离开皇宫。

  叶宁坐在马车中,打起车帘子,往外看着京城的街道,和三年前好似差不离,不过比三年前繁华了许多。当年十常侍执政,百姓敢怒不敢言,整个京城都是死气沉沉的,谁也不敢做生意,若是生意做得稍微大一些,名头响亮一点,便会被十常侍盯上剥削,狠狠的压榨,最后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反正赚了钱,也不是自己个儿的,久而久之,京城里除了那些关系户,也没有人敢做生意,因而富裕的更加富裕,贫穷的更加贫穷,两极分化极大。

  而如今呢?街巷平和,路过的人有说有笑,看得出来他们的内心比三年前平和了许多。

  沿着街道开了许多的小铺子,简直百花齐放,光是匆匆一看,便有许多的螺蛳粉铺子和黄焖鸡米饭铺子,因为好吃且赚钱,所以很多小商贩都争相效仿。

  这条路很熟悉,叶宁奇怪的看了一眼蒋长信,道:“这条路是……去金满楼的?”

  金满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金满楼的主厨乃是王皇后的亲戚,因而谁也招惹不了,但后来被砍断了双手,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车马停下来,蒋长信亲自帮他打起车帘子,道:“来宁宁,你一看便知。”

  叶宁狐疑,不知蒋长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走下马车。

  酒楼一共三层,好似翻修过,没有以前那么“土豪”,反而透露着一些雅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烟火气息。以前打眼一看,便知只接待富贵人家,一掷千金,可如今,叶宁眼睁睁看着好几个衣着朴素的百姓有说有笑的走入酒楼。

  蒋长信食指抵着叶宁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来,看向酒楼的牌匾,道:“宁宁,看那里。”

  叶宁抬起头来,眼眸微微睁大,一脸的吃惊,顺着牌匾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

  “宁……水食肆?”

  蒋长信肯定的道:“宁水食肆。”

  这不是金满楼么?怎么……怎么突然变成宁水食肆了?

  叶宁再三确认,的确是宁水食肆,但自己的食肆在云江镇,也没这么大的店面,什么时候把金满楼给收归了?

  蒋长信笑起来,道:“自从王邕没了手之后,那个废后也倒台了,金满楼失去了东主,自然一日落寞过一日,朕便叫权子兰将这楼子盘了下来,没想到短短三年,经营的倒是红火。”

  权子兰?

  叶宁一下子想起来,那不是自己的“合伙人”么?权子兰善于话术,下至七八岁,上至七八十岁,都被权子兰哄得服服帖帖,他做管事儿最合适不过了。

  正说话间,一个身着富贵的年轻公子从酒楼里面走出来,迎上蒋长信,道:“我就说看着眼熟,一直不进来,怎么的,最近没来蹭饭赊账,变得生疏了?”

  那富贵的公子,正是他们口中的权子兰!

  权子兰与之前一模一样,半点子也没有变,只不过与蒋长信说话的口气听起来随意多了,不似之前那么生疏,一看便是相处熟悉了。

  叶宁险些笑出声来,这么一听,蒋长信这个做皇帝的,竟然总是来食肆蹭饭吃,还赊账?这也太不体面了。

  “咳咳!”蒋长信咳嗽一声,打断了权子兰的调侃。

  他的确总是来宁水食肆,但并非蹭饭吃,而是因为思念叶宁,所以一有空便会过来买醉。蒋长信是天子,是国君,是百姓与朝臣心中的楷模,自然不能醉得一塌糊涂,唯独在宁水食肆,他可以放肆的大醉。

  每次蒋长信饮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之后,都是程昭和于渊把蒋长信的“尸体”拖回去的,蒋长信那时候都断片儿了,自然不记得付账。

  蒋长信唯恐权子兰再说出自己什么丑事儿,全都被叶宁听了去,影响自己身为夫君高大伟岸的形象,便道:“权子兰,你倒是看看这是谁?”

  权子兰方才没注意,只顾着调侃蒋长信了,还以为他今日又来买醉。以前都是晚上来,要不然偷偷摸摸来,今日倒是好,变本加厉还升级了,竟青天大白日里的来,权子兰都怕他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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