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摇摇头:“我还不知道。”
“没事,你还小,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出来的,想不出来也没事,还有哥么在呢!”林言一脸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
阿眠躲过去:“哥么,我赢了。”
林言一看棋盘,果然白子已经连成五个,他和弟弟推心置腹,弟弟悄默赢他。
林言叹气:“我不玩了!”
才教会他,自己就输了。
阿眠嘿嘿笑,看他离开自己慢慢把黑白子分开装,突然又想起哥么和他说的话,其实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要是能一辈子跟着大哥哥么还有阿娘就好了。
这些想法林言都不知道,他在屋里写信,陆霜前些日子来信,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惜他不能回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特意去打了一对银镯子,连信一起让人送回去。
写下最后一句话,窗外传来脚步声,林言往外看了看,是云织回来了。
比他想象中回来的早,林言又抬头看了看,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虽然没和云织聊过,但也多少能猜到,云织应该对季景之没什么感觉,小时候和他一起玩,估计也只是他身为仆人的无可奈何。
毕竟,谁会爱上自己的主人家。
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些,为人奴仆本就低人一等,何必再自讨苦吃。
这一点林言还是挺欣赏他的。
“回来了?”
“办完事就回来了,夫郎,我的身契给你,你可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和季家有任何往来。”
林言一开始还想着不要他的身契,就像一开始杨婶那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但是又一想,他们家也该培养一个趁手的人,马上要过年,过完年开春满打满算陆鹤明还有两年就要参加乡试,以陆鹤明的能力,自然能拿下好名次。
到时候去盛京,只有小木子一个人可不行,如今有个合适的送上门,云织又在盛京待过,他确实也不该错过。
“你的身契我收下,我们家的月钱肯定不如季家,家里的活路也不多,你也都知道,总共也就这么些,大家谁顺手谁就干,互帮互助……”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云织也知道林言的性子,不可能只叮嘱他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果然,林言说完温和的,神色一变:“……唯有一条,绝不可背叛。夫君将来若是能出人头地,你和小木子就是别人可攻的缺口,若是没忍住诱惑,我这人,可不是好说话的。”
林言语气严肃,陆家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们。
“奴谨记。”
“好了,不必这般,还没那么多规矩。”林言又恢复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织是聪明人,嘴角也勾起一抹笑,虽然有些生硬,但也是真心实意,他觉得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陆母回来后,林言就把云织要在家里做活的事说了,陆母一开始就喜欢云织,这下更是开心,连说了三个好。
他们家里简单,虽名为奴仆,实则陆母都是把他们当作一家人。
小木子每日跟着陆母,吃的用的都是和家里人一样的。
“那这些日子就让他陪着你在家,等好全了再跟着我去铺子里。”
林言也是这样想的。
云织手劲大,三两下就把鸡剁成了块,买的鲜鸡不用焯水,洗干净就能直接下锅炒,加上调料,炒至变色,然后兑上开水炖就行。
等到烧熟,林言又往鸡汤里多放了些早早泡上的干蘑菇干笋,都是当时从家里带来的,家里人都爱吃,如今也没剩多少了,估计还能再吃个两三顿。
鸡汤闷锅里炖,林言出来透气,正好陆鹤明背着书箱回来。
“回来了?”
林言上前接过他的东西,陆鹤明躲了一下没让他拿,顺带握住了他的手:“炖鸡?”
“对,今天是个好日子,就买了一只鸡回来。”
“什么好日子?”陆鹤明低头看他一脸笑容。
林言就和他说了云织的事,陆鹤明点点头,对此接受良好。
“会不会影响你和季景之?”
“不会,季景之正想着呢。”
他明白云织对他毫无感情,把云织从季家捞出来,算是他为云织做的最后一件事。
林言听他这样说也放下心来:“那就好。”
饭桌上,林言又问了陆母一句祝荣的事。
陆母疑惑了一下:“没听你祝婶说起啊,只说是顺其自然怀上的。”
林言也就随便打听一句:“祝荣嫁的那个有钱人是谁啊?”
以前只听说姓张,但是在府城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有什么姓张的富贵人家。
陆母撇了撇嘴:“什么有钱人,就是个小铺子,比我们老店大上一点,和新铺子差远了。”
林言哦了一声,看他那做派,还以为嫁到季家了呢。
“怎么突然问起他?”
林言就把今天上午的事说了一遍,陆鹤明听了也紧皱着眉头。
陆母听完把筷子一甩:“他这人还真是胡言乱语,我要去他家问问什么意思?!”
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真是在府城收敛一些,别人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以前在村里,谁敢在他们陆家门前说闲话?
林言连忙把人拦下:“阿娘阿娘,我就问问,和他计较什么,别生气!”
“这人的嘴真是有问题,什么话都乱说!!下次见面定不绕他!”陆母骂完又看向林言:“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虽然也着急,但也不是非要林言生孩子。
况且这祝荣说的话,不就是挑拨离间吗?
云织在一边听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知道的说出去,看了一眼林言,刚好和他对视上。
林言微微摇了摇头,云织明白他的意思。
好好的一顿饭,在陆母对祝荣的呵斥声中结束。
晚上林言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写了一半的话本,想着捋一遍剧情线。
陆鹤明在书桌前温习课业,察觉到他无聊便放下了手中的笔,今日的事也在他心头横着。
林言见他过来,把书放下,人往床里挪:“今日怎么这么快?”
最近他课业繁重,每次都是他睡着了,陆鹤明还在书桌前坐着,今日早了不止一点半点。
陆鹤明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把人拥进怀里,狠狠抱着:“两天没和你一起睡了。”
林言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抚摸着他的后背回想今日发生的事。
很快找到症结所在:“你还在想祝荣说的话?”
陆鹤明没吭声,林言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难道还真想纳两房妾氏。”
陆鹤明那能让他污蔑:“没有!我只要你一个人!”
“这不就好了,因为我相信你,所以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介意,我只想听你说。”
林言语气严肃,陆鹤明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他小小的身影,清澈透亮,只他一人。
“对不起,是我乱想了。”
林言往他嘴角亲:“真是稀罕你这张嘴。”
他都主动送上门来了,陆鹤明哪能放过,顷刻之间,便化被动为主动。
两个人现在已经愈发契合,都深知对方最脆弱的地方,你来我往间,衣服层层落了一地。
被浪翻滚,又是一夜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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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稍微早了一点,但字数不多,坐了十三个小时的车,实在是受不住,眼睛很疼,明天会尽量多补一些[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