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冰或者加奶,味道应该会好上一点。
“那麻烦老板来一坛这个,还有杨梅的,也要一坛。”
“诶,好,夫郎稍等片刻。”
一旁的阿眠也尝了两口荔枝酒,喝着味道没有自家酿的米酒好,但又不好剩下,喝完最后一口才问:“哥么,你要这酒干什么?感觉喝着还没米酒味道好。”
“做一个好东西,回去和你说。”
林言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们自己做的米酒虽然也要密封,但是密封时间短,用水封即可。
他想尝试一下新东西。
老板把两坛子酒抱出来的时候,坛子上的泥土还没弄掉。
林言上前凑了凑:“老板,你这酒坛子都是用泥封起来的吗?”
这种酒发酵需要的时间长,特别是加了果肉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坏味道。
老板点点头,扣了一点泥封外缘在手里搓了搓,给他看泥土下面:“用泥土前还得用布和草,不然泥土渗进去了这坛酒就坏了。”
林言哦了一声:“有这么多讲究,这样一坛酒如果一直不开封,能保存多久?”
“三个月差不多能喝,最好在一年内喝完。”
那就是三个月到一年,比着新鲜水果,已经足够了。
“行,多谢老板答疑。”
老板摆了摆手:“这有什么的,酿酒的法子不止这一种,夫郎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来问。”
反正他想做的事,还得一步一步来,他今日也是头脑一热,就过来了。
两人抱着酒回去,林言才和阿眠解释了一番:“我想做水果罐头。”
“水果罐头?就是果脯?”
都是延长水果的期限,林言点点头,“差不多的意思,但是和果脯也不太一样,过几日先在家里尝试一下。”
漳州这边太阳大,雨水多,日照时间长,种出来的水果多种多样,味道也很好,特别是杨梅和荔枝。
偏偏这两种水果还不如其他的,一日变色两日变味可不是瞎说。
而且漳州地处边缘,无论是北上还是沿海去南直隶,群山环绕,重峦叠嶂,等走出大山,水果大多不新鲜了。
“哥么你是神仙吗?怎么什么都能想到?”
林言给了银子,一人抱着一坛酒往家里走,无奈看他:“你今天问题这么多,我是不是神仙你还不知道?”
阿眠看他,他有时候真觉得林言是神仙。
不然他们那个小村子,怎么能养出这么厉害的哥儿?
那时候他小,现在有时候想想,或许他哥么真的是神仙。
两人到家时,陆母正在吃饭。
云织和早早坐在另一边,嗯嗯啊啊地说着话,看见林言回来,又高兴地朝林言招手。
“么么,爹么……”
阿眠不服,酸味十足:“好啊,你小子,有了爹么就不喊小叔了?以前我回来可是热情的很!”
小木子上前接过二人手里的酒,林言先去洗了洗手才往饭桌上凑。
“陆早早~阿奶做的什么饭呀,吃的这么香?”
陆母指了指桌上的菜:“炒了豆芽,这豆芽是阿眠发的,味道和你比着可不差。”
林言惊奇地看着阿眠:“这么厉害?我倒要尝尝和我的比着怎么样。”
发豆芽不难,林言教了阿眠几次,他人聪明,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看着卖相确实不错。
“口感挺不错的,阿眠挺厉害啊!”林言一边嚼着,一边对阿眠束起大拇指。
阿眠一脸傲娇:“哼,那是自然。”
一家人吃了一顿饭,天空变成蔚蓝色,云织从屋里拿出油灯点上,又一起说了会儿话。
没了太阳,院子里吹着晚风,倒也凉爽不少,阿眠把琴抱出来弹,陆早早在一旁捧场拍手。
林言对着酒坛子研究,陆母在一旁看着。
“研究酒坛子做什么?”
林言低着头,还在抠上面的封泥。
“想看看这泥封好用不好用,到时候密封点水果什么的。”
“水果?”
林言点点头:“对啊,就像荔枝,龙眼,杨梅什么的,若是能送回盛京一些就好了。”
陆母不知道什么意思,襄阳离得那么近,他们也没怎么吃到过闽南的荔枝。
林言摆弄半天,心里大致有了数,只是这酒坛子外观也一般,从里到外都得从长计议。
阿眠一曲终了,牵着早早围过来,林言才想起什么问他们:“阿眠,阿娘,你俩可想去做些什么?卖豆芽或者卖米酒都可以,到时在街上盘个铺子。”
阿眠整日疯跑,有时候看人家哥儿姑娘忙活,也想干点什么,但还没有想法。
陆母倒是有这个想法,只是家里两个人都忙,她要是也去忙了,陆早早就没人看了。
“阿娘有想法?”
陆母回神看他:“没什么想法,早早还这么小,我再看两年。”
林言不同意她的话:“阿娘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别管陆早早了,夫君现在是知府,按理来说咱们还是能买几个奴仆的,照顾他一个孩子还是没问题。”
如今院子大了,但他们都不习惯家里有别人,家里的事都是陆母和云织操持着。
林言看他一脸纠结,也没非要逼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是,你要是想要在家照顾早早,自然也是可以的。”
“那也不如咱们自己用心……”
听她这样说,林言就知道陆母也是有点想法的。
“先不管他,阿娘想干些什么?”
陆早早在一旁啊了一声,众人笑着看他,他转身钻进了陆母怀里。
如今漳州已经种了两茬的粮食,整个小城也都运转起来了,干点小营生也还好,不赚大钱,利益还是有些的。
陆母笑着拍他:“想开个米酒铺子,就像我们在襄阳那会儿,一间铺面就行。”
在襄阳也就干了两年,后来就是忙着照顾一家老小,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
虽然比着开店轻松不少,她也开心,但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那就开一个!”
林言大手一挥,说干就干,到说得是简单,从选址到筹备,一样样整下来,已经快要过年了。
漳州的冬天温度不低,就是风太大,从白日到晚上,一刻也不停歇。
林言裹着披风从外面回来,陆鹤明已经在家陪早早玩着了。
厨房的小炉子咕噜咕噜煮着米酒圆子,一进来就闻到浓浓的香味。
他在萧阳县呆了大半个月,各个方面都踏上正轨就回来了,现在只等着县丞来汇报,或者他抽空视察监督就行。
“这么大风还出去了?”陆鹤明接过他的披风放在架子上,又帮他暖手。
“阿娘的铺子马上完工,我去帮着看看。”说完又蹲下身子捏了捏陆早早的脸。
陆早早被冰了一下,连忙跑开,冬日给他穿的厚,一颠一颠的像只会走路的肉团子,估摸着林言够不到他,才转身控诉。
“爹么,凉!”
“好好好,爹么不碰你,快回来,外面有风。”林言被他逗笑,又招呼他回来。
陆鹤明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家夫郎和孩子,在这冬日,从内而外的幸福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心。
“你最近推出的锅子反响不错,城里很多人都在说。”
自从漳州的天气冷了起来,林言就琢磨着推出了锅子,外面北风呼呼地吹着,屋里三五好友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