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了, 从阿娘铺子里带的荔枝饮。”
林言眼神一亮,“你怎么知道我想喝了?”
荔枝在这边太常见了,梅雨季过去之后,荔枝更是大批量的成熟, 街头巷尾都是卖的,百姓们几乎家家都有。
林言推出的荔枝饮一开始还没人光顾,后来还是免费赠送了两天,才算打开市场。
林言调制了好几种,这杯荔枝水加牛乳的他自己最喜欢。
“小宝喝!”
“好,小宝也喝,但是小宝只能尝一尝,不然会肚子疼。”
陆早早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俩手里的冰饮,陆鹤明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稳重,实际还是个贪吃团子。
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让你爹么喂你两口,阿爹去洗澡。”
陆早早嫌弃地躲开他的手,阿爹脏兮兮的,根本不想让他碰。
陆鹤明哪里能让他如意,伸出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陆早早一脸幽怨:“……”
林言看着父子无声互动,笑出声:“行了行了,你去洗澡,你来喝甜水。”
屋里的冰盆已经化了一大半,但凉意十足,两人又坐回去,林言先猛喝了一大口,才递到陆早早嘴边。
一边喂他一边和他说:“过几日阿爹就要出远门,早早要两三个月见不到爹爹哦!”
“两个月?”陆早早还不太能理解这到底有多少天。
“就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差不多是早早生辰的时候才能回来。”
“早早也去!”陆早早咽下嘴里的甜水,又说:“都去,阿叔,阿奶……”
林言看着他天真稚嫩的脸,又给他喂了一口:“咱们不能去,要在家里乖乖等着,早早会不会想爹爹?”
陆早早想着刚刚的阿爹,刚想说不想,但脑海里又闪过以前的阿爹,还是点点头:“想好看的阿爹。”
“……”
漳浦县那边进行的顺利,光是荔枝罐头就做了许多,林言和陆鹤明在回盛京之前来视察一圈,顺便带走一些回盛京。
帮林言打响罐头宣传第一步。
“除了荔枝罐头,还有一些海鲜罐头,这两样多味道也都尝过,你先带回去。”
陆鹤明嗯了一声,看着整个屋子里标准的流水线,每个人还都带着林言特制的口罩与头巾,他心里突然燃起一股火。
或许,漳州的崛起之路,就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罐头工坊那边我明日自己去看,你放心回盛京,这边有我。”
本来林言不打算来这一趟的,但陆鹤明说要来看看,回去和老爷子说上一嘴。
正好林言也许久未来,过了梅雨季罐头工坊恢复进程,两人就一起来了一趟,陆鹤明直接从漳浦县回盛京。
“好,我会尽快回来的。”
林言拍了拍他,表示自己知道,但还是多唠叨了两句:“注意自己的安全。”
从三元及第到翰林院修撰,盯着这位状元的眼睛从来没有少过,漳州两年就能恢复如斯,等调令下来,这位前途无量的状元恐怕会被更多人盯上。
“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事就去找安洵,他手里有人。”
林言点点头:“放心。”
陆鹤明还得往东边绕到福州,和张大人一同北上,梅雨季已经耽搁了许久,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因着罐头工坊的事,林言索性在漳浦县买了一个小院,比他们以前住的都小,总共就三间正房外加一个厨房。
他们夫夫两口子住就刚刚好。
陆鹤明把冰盆端进来,没有靠床太近。
“怎么放那么远?”
林言实在怕热,偏偏漳州的夏季格外长,虽然冰贵,但他不缺这点,这些日子冰盆没断过。
“等夜里降温冻着,也不远。”
这里的屋子小,林言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
陆鹤明吹灭蜡烛,脱光上身抱住他:“阿言……”
林言嗯了一声,两人都没再说话,但一对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今晚要是做了,明日就起不来送你了。”他虽然也想要,毕竟要走这么长时间。
陆鹤明吻住他的唇,林言呜咽一声,才隐约听到两个字。
“没事——”
还没走,林言就已经感受到对他的思念了,索性就放纵了一回。
任他摆弄。
陆鹤明也是发了狠,像是要把未来几个月的一下吃回本,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林言身上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
有时太疼,他也纵容着。
……
林言一直昏睡到快午时,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也没动。
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林言在心里默默吐槽,但是摸着身边空空荡荡的床,心又像被那人带走了一块。
估摸着这会儿已经要出漳州了。
“银哥儿?”
“诶,夫郎醒了?”
陆鹤明就在这里待了一天,小木子跟着他回盛京,云织在家,他这次就带着银哥儿出来了。
林言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此时银哥儿就在门口守着。
“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这会儿正热,他这一觉睡得,浑身都是汗。
“大人临走时安排过,锅里水还温着,可以直接洗。”
陆鹤明走的时候银哥儿就起来了,还煮了粥,今天一上午就在院里等着林言醒。
“好,我现在就起来。”
银哥儿诶了一声,连忙去厨房倒水,浴室就在厨房旁边,是林言特地改的。
银哥儿把水兑好,还有林言常用的澡珠,旁边又放了两杯水。
院子门没开,林言直接披着外衣就出来了,看他一顿忙碌,浴室的东西整整齐齐,人都精神了两分。
“云织教你的?”
“云织哥哥早就教给我了!水是温水,泡着不晕!澡珠是茶香的……”
林言也就空闲的时候有这些闲情雅致,本来只想随便冲洗的,但看他准备着呢齐全,索性直接泡了一个澡。
“以后不用这么麻烦。”
银哥儿低着头嗯了一声,这些他记了许久,知道夫郎要带他出来,样样都准备了一些,澡珠也是从家里带来的。
林言看他的样子,不忍心地解释了一句:“在外不方便,也不必辛苦。”
银哥儿这会儿脑海里只有辛苦二字,心里炸开了花但表面还是强忍着:“服侍夫郎不辛苦!”
林言无奈,舒舒服服泡了一会儿,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银哥儿高兴到恨不得在院子里跳两下了。
他想好了,等回了漳州他就要和金子炫耀。
林言泡好澡还是浑身疲乏,日头正大,也没去罐头工坊看,直接在家歇了一日,反正他是老板,也没人管他。
第二日一大早,他趁着凉快才带着银哥儿去看。
罐头工坊在县城外面的一处空地,将来若是需要扩建也不用再挪地方。
他给的工钱高,工人们干活也卖力,从规划好到现在还没一个月,中间还下了雨,他这工坊已经初具雏形了。
他想的长远,以后要对外售卖肯定不止柳之昂一个商队,索性在最外围建了门面,每种品类的罐头都有,卖的时候也好分清。
再后面才是库房和加工厂。
林言在里面晃悠了一圈,看着没什么问题才去了季二叔家里。
“想着你昨日就该来呢。”
林言尴尬地笑了笑:“昨日有些热没起来。”
二叔么看了一眼他衣襟下面露出来的半点痕迹,也没揭穿他:“确实热,鹤明刚走,歇两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