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主角爱而不得(17)

2025-11-16 评论

  但是因为应止时不时的攻击,他只得全心全意地应付应止。

  但到了最后,他在后面等来的却不是自己队友的援助,而是一柄灵剑。

  那柄原来被应止丢过去的灵剑,突然又被人掷了回来,应止毫不意外地抬手接住了灵剑。

  那名弟子不可置信地回头,发现其余四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过看起来没什么重伤。

  那名阵修弟子在晕倒的前一刻还放了一个阵法,想带着温听檐一起下场,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如愿。

  温听檐动用灵力往后跳了一下。

  应止看见他的动作,非常自然地将手中的剑向侧边一横,为温听檐提供了一个落点。

  温听檐的脚尖轻点剑身,而后轻飘飘地踩在了上面,发丝翻飞。

  那个弟子的灵力已经耗尽了,看着踩在剑上那道轻盈孤寒的银白色身影,久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认输。”那个弟子跪坐在地上,终于开口轻声说。

  随着他这一句落下,就有弟子上台把那已经晕过去的四人和灵力耗尽的他给扶了下去。

  温听檐也从剑上下来了,看着那些人下去,打算也跟着下台。

  他的脸上还沾着一点在战斗中溅到的血迹,毕竟是比试,想要一点不伤及对方也很难做到。

  应止盯着他脸颊上的那一点血迹,无端觉得有点不爽。

  他走到温听檐面前,伸出手用手指去擦了一下温听檐脸上的血迹。

  应止手上的手套在刚刚就已经碎掉了,毕竟那手套的材质也算不得多好,在没有剑来抵挡灵气的时候,就很容易坏。

  他的手没有任何遮挡地暴露在空气外,苍白的指尖碰上温听檐脸颊的时候,带来一点冰凉。

  温听檐没忍住动了一下眼睫,有点不太适应,想要偏过头去自己解决脸上的这点血渍。

  但下一秒,应止的右手也抬起来,轻轻覆在了他的脸上。

  温听檐霎时抬眼,顿住了。

  他像是僵硬住了,没再动,由着应止把自己脸上的血慢慢擦干净。

  应止的动作很轻,垂着眼睛看起来相当认真,掌心的那道粗粝带着一点温度,一起贴在温听檐的脸边。

  温听檐感受着脸颊边的触感,其实很想问他一句:你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但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因为他大概可以想到应止会回答什么,应该是会笑着说:“因为很管用啊。”

  而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管用。

  堪称百试百灵。

  他们在台上的动作被尽收眼底,方回舟的队伍已经被淘汰了,此刻也跟着在台下看。

  他看见温听檐在应止触碰到他的那个瞬间,应该是打算偏头躲开了的。

  可在应止另一只手捧住他脸时,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妥协一样,没再去管应止的动作。

  方回舟有点好奇,因为温听檐不是什么轻易妥协的人,为什么应止只是用上了另一只手,态度就变得截然不同了。

  明明应止捧着他脸的动作也很轻,想要挣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方回舟抱着这样的想法,走了两步,换了一个角度,碰巧看见了应止收回手的那一刻。

  隔着一段距离,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

  方回舟看见在应止右手掌心,有一道已经结痂的,很长的疤。

 

第13章 永殊(六)

  方回舟眼睛都瞪大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去思考些什么。

  等那两个人已经走下了台,去领取宗门发放的法宝奖励的时候,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他不知道应止作为一个剑修,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看起来已经过去很久的伤疤。毕竟剑修的手非常重要。

  就像他曾经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温听檐为什么会选择当一个医修呢?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

  但在此刻,他好像终于明白了后者的原因。

  方回舟以为这个答案会玄之又玄。但事实上却简单的让人不知道该惊还是该笑。

  ……

  居然是为了一个人。

  *

  每个弟子修炼的方向不同,适合的法器就不同,宗门不可能提前把奖励的法器选好,所以只得等比试结束让他们自己去挑。

  应止把温听檐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就收回了手。

  明明应止的动作转瞬即逝,那阵触感却好像一直停在了脸颊上,泛着细细密密的痒。

  温听檐想要去碰一下,但最后还是没能伸出手。

  可能是应止太久没利用这点来卖乖了,导致他现在居然会有点失神。

  他们站在上面的时间有点久了,台下已经有师兄在催他们下来去挑选奖励了。

  本来这场比试的前三名都该得到奖励,奈何其他两队的人正被抬去丹峰让长老医治,所以就只能先让他们去选。

  温听檐主动先下了台子,应止便也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那个师兄见他们下来了,便领着他们一路往宗门里的储放法宝的阁楼走去,他只将温听檐领到了门前,没跟着进去。

  在他们踏进去之前,那师兄说:“你们一人能在前三层里面选一件法器,尽量在太阳落山前出来。”

  温听檐闻言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这里面的层数好像是按照法宝的等级来排的,越往上层,法宝的等级也就越高。

  意识到这点后,温听檐没怎么犹豫,带着应止直接去了第三层,那里法宝的数量明显就要少了很多。

  这些法宝的面前是一块块玉简,只需要用灵力轻点,就能看见里面法宝的介绍。

  原本温听檐的计划,是在这里找一把适合应止的剑,只不过稍有变化,他提前找姜荣练了一把灵剑,就不需要了。

  没有目标后,他看着这里面的法宝,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选一些什么。

  应止的目的好像比他明确一点,在三层逛了一圈,此刻站在一个玉简前,垂着眼睛看那些浮现的文字,偶尔用指尖轻点一下。

  而随着他的动作,手心的疤痕若隐若现。

  温听檐盯着那道疤,半响才移开视线。

  他突然想起曾经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说过一句:“怎么感觉你什么都做的到啊。”

  当时他应该是没有回答的,毕竟他向来不爱回答这种问题,但此时此刻,如果那个人还站在他面前。

  温听檐突然有点想告诉他一句:“我不是什么都做的到的。”

  从很久之前,从他的的血治不好应止的伤口开始。

  他就知道了这一点。

  *

  温听檐不在意受伤,因为他曾经天真地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伤口都可以治好。

  他生来发色瞳色就异于常人,周遭的人对他的畏惧要大于同情。

  在温听檐小时候的记忆里,敢进他院子里只有隔壁院子里的狸奴。

  现在想来,或许是动物对于一些事情总有着莫名的直觉。

  当初温听檐不知道那只狸奴是从哪个地方钻进来的,它在自己的脚边蹭了一下,轻轻地叫了一声。

  等温听檐垂着眼睛看过来,就翻起了肚皮。

  他这才看见那只狸奴的腹部,有一条很长的划痕,现在正渗着血,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温听檐当时停了很久,感受着脚边的触感,最后用灵力割破了手腕。

  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滴下来,打在了那只狸奴受伤的腹部。

  等伤口完全愈合后,他蹲下身,银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摸了它一下。

  这一切太容易了,所以温听檐把应止带回来的时候,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这么治好应止。

  只可惜一切都不太顺人意。

  在终于认清他治不好应止手上的伤口后,他带着应止去找了城里一名有名的大夫。

  那个大夫告诉温听檐,那是一道贯穿伤,大概是有人拿利器直接捅穿了他的掌心。

  过去的太久了,伤口已经结痂了,里面的经脉也都断了,不可能再愈合了。但幸好除了偶尔会痛,和控制不住的手抖,也没什么后遗症。

  那是尚且年少的温听檐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伤都可以轻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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