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主角爱而不得(44)

2025-11-16 评论

  应止没接着他的话,说是或者不是。而是轻轻问:“为什么您会这么觉得?”

  明信一边用玉简打开这个洞府的门,一边不走心地回复道:“不就他能让你牵挂着吗?”

  应止怔愣住了。

  明信短暂地解开了这阵法,见应止还在门口杵着,便扣着人的肩膀把人拖进来了。

  “瞧瞧,够不够符合你的要求。”明信伸手指着远处的应止两人的洞府说:“你要是出来了,一眼就能看见你的住处。”

  “你都不知道,为了找这么一个破洞府我有多累,当时甚至想着就再给你开辟一个得了。”明信絮絮叨叨。

  应止被他又往里推了一把,轻轻“嗯”了一句,拎着剑向洞府更深处走去,身后的阵法逐渐闭合,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而在他的身后,明信的表情却一点点凝重了起来。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而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告诉他:应止有点不对劲。

  ......

  应止闭关冲击元婴的事情传出去,其他人都接受良好,只是会偶尔思考温听檐什么时候结元婴。

  有这份心思的当然不止那些个弟子,最急的还是永殊宗的长老们。

  他们看的出来,温听檐的修为其实还要比应止更加凝实在一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摸不上结婴的契机。

  最后这件事还是千虹出面来说的,同为医修,又和温听檐有几次接触,自然能够明白这份瓶颈是什么。

  她穿着一袭浅蓝色的衣裳,脚步停在了温听檐所布的阵法边,以灵力做隔,指节敲了敲。

  温听檐翻书的动作顿了下,最后却没把人放进来,而是主动出去面见。

  千虹一如当时初见般柔和温婉:“我听闻应止近日正在冲击元婴。据明师兄说,那架势还得需个把月。”

  她对小辈说话向来轻声细语:“你呢,有想过趁这段时间一起冲击元婴吗?”

  温听檐其实想过这件事,但是在发现还有一段距离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也没刻意藏着自己的心思,心里说的话眼睛里多多少少都能看出来。

  千虹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你的修为离元婴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还没达到要求的是你的心。”

  温听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抬起眼

  “并非说你无情,而是你的心不能辨别那些感情。”千虹道:“对于一位医修来说,对他人情绪的感悟很重要。”

  “你一天不去补全这个空缺,便一天无法突破。”她顿了下,接着说:“趁着这段时间,你得先去把自己的内心搞明白。”

  说着,她递出自己的腰牌,为温听檐指了一条路:“向西,有一座名为夕照的城池。那是我见过最具烟火气的地方。希望你能在那里明悟。”

  温听檐沉默地接下了腰牌,最后和千虹说,“四月廿三。等这一天过去,我会自行前去。”

  如此精确的时间,让千虹没忍住问道:“那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温听檐把腰牌收回储物袋,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玉佩:“算是吧。”

  见他不愿意多说,千虹没勉强,又稍稍叮嘱了下,便离开了。

  看见她消失的背影,温听檐转身,回到了阵法里面。

  他抬起眼,看着远处已经封闭起来的洞府想,也不知道应止赶得上那天吗?

  应止说希望结婴的时间快一点,这样还赶得上来过温听檐的生辰,但事实上,应止的生辰来的比温听檐的要早一点。

  应止在遇到温听檐之前没过过生辰,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天。后面便索性用温听檐把他从离城带回来的日子,当作生辰。

  四月廿三的时候,温听檐难得没有在屋子里面看书,而是在外面站了一整天。

  那道身影始终没有出来。

  在那天的最后一刻,他收回灌注灵力的手。往剑峰的方向静静地望了一眼,轻声说:“生辰快乐,应止。”

  ......

  洞府之中灵气充沛,最中央只布着一张由地脉灵石所砌的寒床,上面还有一个聚灵阵,里面的灵气浓厚的几欲成实质。

  只需要在里面稍稍呼吸,就能感觉到体内正在飞速地吐纳灵气。

  应止把手里的剑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以一个冥想的姿势,坐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陵川也很喜欢这种灵气浓郁的地方,在寒床上震动地嗡嗡作响。

  周遭的灵力被源源不断地席卷在体内,灵力的桎梏松动被填补的那刻,心障袭来。

  识海里,应止握住了跟在他身边的陵川,感觉自己走在一条漆黑漫长的路上,却没有半分胆怯。

  越往里走,深处的颜色像是从黑色变成了浓重的血红色。一阵阵雾气从周遭渗透出来,也染上了那片红色。

  那几团雾气先是聚集起来,又在应止的面前一分为好几份,逐渐显露出真容来——是当初捅穿他手的那些人。

  他们的嘴里还叫嚷着当初的咒骂,表情扭曲地提着剑冲过来,可下一秒,便被毫不犹豫地斩断。

  应止握着剑,神兵穿过“他们”的心口,表情冰冷刺骨。那些被斩落的半身在空气中又重新变成血雾,显得应止的眼睛里有一种诡异的妖红。

  那些雾气被斩落一次,终于安静了下来,等应止继续往里走了好一会,才重新蠢蠢欲动地动起来。

  这一次,“它”变成的是当时玄机阁里,那几个人的模样。应止连眼都没抬一下,直接提剑杀了。

  后面可能是没办法了,它变的东西开始毫无逻辑,最后甚至连天榜时的“杜览”都在里面。

  还没等应止继续拎着陵川斩过去,那团血雾自己就主动散开了。

  在应止以为一切结束之时,心障居然又一次变换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而是搭建了一片宏大的场景。

  应该是在某个宫殿的内部,只不过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只能从地面上的碎玉,看出几分曾经的模样。

  那周遭人山人海,团团围住最中间的两人。应止不知道心障在搞什么鬼,下意识提着剑斩过去,却又在那一刻生生停了下来。

  因为他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那是温听檐。

  而就是这近在咫尺却又毫无动作的一刻,应止被那缠绕而来的猩红雾气,给一把拖入了心障里面。

  应止再次睁开眼,心口疼得无法描述,甚至连动弹都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压在他的身上。

  他借着“自己”的视线,看见了停在他面前的温听檐,对方半跪下来,为他输送灵力,缓解痛楚。

  “应止”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睫,轻轻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抬手拂上了他的唇,暧昧地厮磨。

  他察觉到温听檐惊愕地抬起了头,却越低头靠的来越近,最后在咫尺之间轻轻留下一句:“你要是早点带我走就好了。”

  应止很确定,自己的脑海里面没有这样的画面,可心障反应的只有内心深处的涟漪,很少会有自己搭建的幻境。

  更遑论是这样庞大而真实的幻境。

  应止在躯壳里面,缓慢地意识到,这应该就是他所忘记的,在陵川幻境的记忆。

  “你不是说会消除我在幻境里的记忆吗?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应止在识海里面问陵川道。

  陵川的剑灵在他的手边看着他,“是啊,为什么连你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你的心障会记得呢?还只有这一点记忆。”

  明明这个幻境长久的有整整百年,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这一个瞬间。

  “应止,在终局的时候。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陵川问。

  应止听见他的问题,狠狠愣住了。

  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呢?

  崩塌的一切重新倒回,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温听檐停下脚步的那时,他又一次看着温听檐输送灵力,被摩挲着唇瓣。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但只是想想那个可能性,他的心脏就好像要停止跳动了。

  陵川和他共享情感,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小声地说:“为什么你不承认呢?那不叫关系好。那叫年少慕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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