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嘴唇蠕动,可恶的霍莛渊,两千块钱能买什么。
老师先慢拍演示一遍,等他们录好,开始一个个分解动作。
虞尧没半点舞蹈基础,非要沾边,只有大学体育课选修的太极,以95分的好成绩通过。
几轮下来,老师重点表扬江献:“跳的不错,”也重点挑出虞尧:“硬得跟机器人似的。”
虞尧心道,有我这么帅的机器人,都人机大战了。
卫宣拍拍他:“爱莫能助,我是比你先进几代的机器人。”
“没事,我教你。”江献从中间站到最边上的虞尧身边,对老师说:“虞尧估计没学过舞,老师你教其他人吧,我来教他。”
老师摆摆手,虞尧一把握住江献,眼神灼灼,嘴角上扬:“我代表人民群众感谢你。”
江献被他逗笑,揽着他走到镜子前,“团体每个人都很重要,”他佯装严肃说,“我可不想你拖我后腿。”
“我努力。”
比起老师在前头比划,江献直接上手,一个一个帮虞尧定格动作,“对,就是这样,再挺胸,一转,二抬,左脚向前保持不动……”
一下午四个小时,整套舞拆下来,两个人练得满头大汗。
“你别光顾着跳,”江献指向镜子里的人,“我们是要吸引粉丝,取悦粉丝,你看你的表情,庄严得跟站在红旗下讲话一样。”
虞尧默默吞下一口水,“……我看看你。”
江献摸一把额头的汗,缓缓靠近虞尧。他唇角抿平,眉弓往下压了一点点,眼里的情绪立刻变了,深沉的,闪烁着狩猎者的欲望。
虞尧缓缓后仰,憋住呼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汗流浃背,不断蔓延的鸡皮疙瘩在他心里打鼓,后背快向下弯成九十度。
“小心。”眼看他就要摔下去,江献赶忙捞过虞尧的腰,莫名好笑:“你至于躲成这样吗?”
站稳的虞尧一步跨出老远的距离,水瓶捏出凹陷。他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嗫嚅:“我是想看看你的表情,没让你对我做。”
而且他老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加上江献的眼神,总感觉身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野兽。
受不了,虞尧再次往旁边挪了一步。
江献噗地一笑:“这样才能让你体会到那种感觉啊,”顿了顿,“这大概就是alpha和beta的区别吧。”
不是很懂你们外星人……
“会了吗?虞尧。”卫宣从后面勾住虞尧的脖子,“实在——”他的话戛然而止,带着虞尧往后退。
眉头紧皱,看看虞尧,又望向江献,“吵架了?你干嘛释放攻击性信息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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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AA、AO之间对信息素极为敏感,一个雄竞,一个求偶。
beta腺体基因不表达,原本用以维持两性系统平稳,第一性性/器官上的信息素受体仍存在,能感知到信息素,但因反应器官不发育而不受影响。
虞尧是穿越来的,DNA没有腺体基因,即使江献释放了带有攻击情绪的信息素,他既分辨不出具体气味,也感知不到其中情绪。
一听卫宣说攻击,虞尧第一反应是,江献居然企图用狐臭攻击他!
好可怕的招式,他赢了!
虞尧立马想起被大学室友体味支配的恐惧。
那位室友不太爱干净,偏偏体味又重,每次他们打完球,对方俨然一个人形生化武器,多说几句还不乐意。
且不说江献,勾着他脖子的卫宣,运动过后同样一股味。
没想到这里竟然人均自带体味,那对应的白人得臭成啥样?
虞尧当即决定未来绝不出国。
被前后两股味道包抄,他屏住呼吸,听见江献解释:“教他做表情而已,吸引Omega当然得展现强大,不然怎么把其他alpha比下去。”
虞尧怀疑耳朵,你们这是原始社会吗?谈个恋爱还得PK?
“这样吗?”卫宣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我红不了的原因?没有攻击性。”
江献莞尔:“你可以试试,我觉得挺管用的。”
然后虞尧就感觉身后的气味更浓了,卫宣掰过他的脸,与江献刚才差不多的眼神连同浓郁的信息素迎面砸来。
虞尧瞬间炸毛:“靠!!!”他猛地推开卫宣,蹿到两米远,不行,味还是太冲,五米!
卫宣收敛信息素,懵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对你又不起作用。”
“我嗅觉灵得很,你们……”虞尧想说你们赶紧去洗澡吧,又怕伤人,只好抓狂地说:“弄错对象了吧,我又不搞基,吸引我干嘛?”
“搞基是什么意思?”卫宣走过来。
“两个男人谈恋爱。”虞尧脚步下意识后挪,但两个人已经到跟前,他硬生生止住了。
为了友情,他实在付出太多……
江献递去虞尧的外套,奇怪道:“男Omega你也不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虞尧拎起衣服,悄咪咪嗅了嗅,服了,衣服不能要。
他把外套挽在臂弯,严肃地说:“我喜欢女孩。”
“哇,像你这样在意第一性的不多了,”卫宣揽着他,笑嘻嘻说:“我都喜欢。”
虞尧偏头一躲,惊愕:“你是双性恋?”他目光甩向江献,“你不会也?”
江献嗯声:“在意的才是少数吧。”
“………………”虞尧拿开卫宣的手,不动声色地保持距离。
因为该世界的时代属性与地球一致,虞尧没有太多穿越的实感,如今总算体会到——性向混邪到异性恋不是主流了。
三人一齐走到电梯,虞尧被冲击混乱的世界观缓过来,问题不大,只要异性恋合法就行。
他抬起手,犹豫片刻,按上江献的肩,喜滋滋说:“请你吃饭,感谢你教我一下午。”另一只手推了推卫宣,“咱俩可算约上了。”
卫宣乐道:“你不用干活了?”
“他去应酬了。”
还是中午下楼,关慕咏提醒他的,霍莛渊那个没礼貌的冰块,吃饭的时候都不吱一声。
江献敏锐察觉到“他”极可能是霍董,他状似无意问:“你还要干活?”
“是啊,有个副业,”迈出电梯,虞尧拉住两人,微窘:“先声明,我只有五百块钱。”
前天霍莛渊加班到十一点,他打一晚上游戏饿了,同一屋点宵夜不好只点一个人的,加上关姐吴叔秘书和开会的经理,一下给他干掉一千五。
回去路上虞尧试图找霍莛渊报销,此人说,自己请客自己付。
卒。
捏着最后五百块,虞尧厚着脸皮说:“点菜的时候稍稍克制一下。”
江献不在意道:“没事,我请。”
“别啊,说好我请。”虞尧心生尴尬,早知道中午跟关姐借一点钱。
“行了行了,”卫宣一锤定音,“超了我帮你付。”
虞尧笑得喜气洋洋,搂着他的肩膀,脚步一踮一踮的,“好兄弟,以后我只要五千工资。”
江献问:“什么五千工资?”
“万一没红,我去给他打工。”
“万一红了呢?”
“那就好好干。”
“你说得跟上班似的。”
“都是工作,没区别啊。”
鉴于经费有限,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私房菜。
外套沾染左右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虞尧打死不想再穿,硬顶着冬天的寒风走到菜馆。
卫宣疑惑:“你不冷吗?”
虞尧牙齿打颤,嘴硬:“不冷。”
谁能穿下一件满是别人狐臭的衣服,他敬对方是条真汉子,有种!
三个平均身高一八八的男人,长腿阔步,一个赛一个好看,引发不少回头率。坐菜馆大堂吃饭,还有人上来要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