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鼎盛的时候跑去给别人作配,还是给人气没他高的盛榕当男四,不仅对家狂欢,嘲笑虞尧被徐凌抛弃,吃瓜路人也质疑起他的选择,要不是EP成绩不错,经纪人孙嘉会被骂得更惨,嫌她拖累虞尧,职业规划一塌糊涂。
粉圈与娱乐圈一脉相承,跟红顶白,永远都在比榜单排名比销量比实绩,一旦有下滑的趋势,连哪天状态不好,都会引来各路人的风凉话。
好在年度盛典与徐凌的互动打了某些唱衰传破裂人的脸,鱼粉大吐一口气,在拼盘性质的跨年晚会上,蓝色灯牌占了近半数。
候场的时候,曲宥说咱家灯牌多,虞尧还没概念,真到舞台亲临,场面俨然巡回演唱会。
甚至演唱过程中粉丝大声齐唱,把大型晚会唱成他的个人演唱会。
主持人都感叹“粉丝好爱你”,听着喧天的“对”,虞尧咬了下舌尖,眼眸亮晶晶地回“谢谢”。
送了两句祝福,下台后,工作人员带领他到抽奖区,扔飞镖射靶,射中的环数越大抽到的奖品价值越高。
少年时期叔叔带虞尧几乎玩遍电玩城,扔飞镖洒洒水,五次全是十环。
距离零点还剩一个小时,暂时没录制,虞尧躲到休息室,摸出手机聊天。
[虞尧:小狗突然出现.jpg]
[虞尧:老大,你去玩了不?]
“是蝶不是爹”:
[虞尧:吗喽偷听.jpg]
[虞尧:儿子们在干啥]
[江献:在你隔壁]
[虞尧:啊?]
[江献:卫视]
[卫宣:在家同时拿平台和投屏看你们]
[虞尧:感动了]
[虞尧:庆祝我们相识一周年]
[虞尧:为我们的友谊干杯.jpg]
[卫宣:你居然偷我奶的表情包]
[江献:土到极致便是潮]
[卫宣:儿子们我爱你.jpg]
[卫宣:小猫wink.jpg]
[江献:小恐龙比心.jpg]
[虞尧:小狗叼玫瑰.jpg]
[霍莛渊:图片,聚会]
[虞尧:你们聚众看我表演?]
[霍莛渊:嗯]
[虞尧:失敬失敬.jpg]
[霍莛渊:结束了?]
[虞尧:没有,还要等零点上台倒计时]
[霍莛渊:明天去看你]
[虞尧:哈士奇邪魅一笑.jpg]
“要上场了。”曲宥进来喊。
“好额。”
舞台站满所有演出人员,虞尧左右是陌生的歌手,主持人说完结束辞,全场一起倒数十秒,一字音出口,头顶飘下无数金色亮片,四周喷起礼花,大家开始鼓掌欢庆新年。
虞尧笑着仰望纷飞的碎片,每一片好像镌刻来时路,在异世界的第一年,收获许许多多爱他的人。
回去路上,虞尧难得认真编辑x博:幸运的开始源于一场玄之又玄的意外,也许是命运的刻意安排,也许是奶奶不舍得我一个人,特意让我遇见你们,总之新年快乐,一周年快乐。
——啊啊啊啊啊鱼宝新年快乐!
——感谢命运感谢奶奶,让我们遇见你,永远爱你鱼宝[亲亲]
——新年快乐!
——一周年快乐,我们还会有二周年三周年十周年,未来一起走下去。
——今年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你,期待你的作品,明年一定是鱼年[比心]
——鱼崽新年快乐么么哒。
——亲亲鱼崽,不过是什么意外啊?
——虞尧:摔跤的姿势过于帅气,被星探看上了。
——啊啊啊眼泪都出来了,你又给我逗笑了宝宝,哪个星探我要给他送礼!
——爱你哥哥。
——我们永远在,奶奶和小鱼都新年快乐!
——虞尧:小狗系领带.jpg
——啊啊啊好可爱我猛亲!
——居然煽情了QAQ,亲亲鱼宝。
……
***
“这边。”
试戏地点在一处胡同大院,虞尧和曲宥七拐八拐,总算见到门口的工作人员。
“虞老师来得可真早,赵导和杨编还在看别的角色。”工作人员领两位到另一间房间等候,里面已经有两个人,看起来是演员和助理。
“您稍等,那边好了我来叫你们。”工作人员送上茶水便出去了。
虞尧和曲宥坐在一组沙发,隔那两人一米远,对方似是而非的目光斜过来。
“你也是演萧凤起吗?”虞尧干脆主动打招呼。
alpha不冷不热地嗯声。
行,虞尧端起水杯浅啜,曲宥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这块大饼刚爆出来,他的呼声挺高的,这几天你因为粉丝之间乱七八糟的事老是上热搜,我怀疑是他搞的,为了踩你撕角色。”
虞尧不经意挪开水杯,低声说:“不确定的事,别先给别人扣帽子。”
“嘉姐也这么认为,让我多注意点。”
“行吧,”虞尧耸了耸肩,满不在意道,“各凭本事。”
很快先后进来两个男人,各坐一角,谁也没出声,情景好比面试同一份工作的应聘者,不说话最安全。
约摸一个小时,工作人员敲门进来,将他们带到会议室,导演副导编剧和制片人在桌后微笑目睹他们落座。
赵导和气开口:“大家应该已经熟悉角色,客套话我们不多说,”他的视线在四人身上转悠一圈,“小李,你资历最深,来开个头吧。”
点到名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眨眼便进入角色。每个人拿到手的并非完整剧本,只有四段试戏角色内容,他们要根据这四段戏来揣摩人物性格。
单论外形,四个人的样貌都比较符合角色设定,属俊美那一挂,气质各有千秋,全看谁能精准把握角色内核。
虞尧年纪最小排在最后,前三个人演绎的都是哭戏,相对来说哭戏最好展现演技,他亦是选择这一段。
表演完的三人和对面四人均专注看着虞尧,只见他垂眸酝酿一会,再抬眼,漆黑的瞳仁闪烁泪花,眉心微蹙,西子捧心一般神情纤脆,宛如内里狰出无数裂痕的薄冰,一触即碎。
他张了张口,反复吞咽几次才勉强找回声音,哽咽道:“季如沅,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看我像个傻瓜被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你觉得有趣还是解气?”
老杨给他搭词:“都不是,我怎么会觉得有趣呢,阿起,我,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说,后来是不忍心说。”
虞尧眼睑落下一行泪,声音低了几分:“你不忍心,母后不忍心,哥哥不忍心,肃璟不忍心,你们万分怜爱我,却让我前二十年活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自嘲道:“什么万千宠爱的小凤凰,我不过是你们关在笼子里观赏的雀鸟,金丝银缕穿膛过,片片珠箔锁翅翎,可笑,真是太可笑。”
出奇安静的室内回荡几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呵声,虞尧不断地呢喃“可笑”二字,直至声音被哭腔吞没,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像啼血而亡的鸟。
熄声片刻,虞尧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脸,顶着一张湿漉漉,我见犹怜的脸冲导演笑笑,“好了。”
导演编剧相视几眼,杨编率先开口:“凤起后期转变和你的性格相差非常大吧,主要你还年轻,我一开始担心你没有足够的阅历支撑这个角色的厚度,这一段打消了我的担心。”
虞尧莞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