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再给你放一个。”
虞尧抱着猫扑到床上,翻身看着霍莛渊走近,“今年生日我肯定在剧组,还是别放了,场面收不住。”
霍莛渊单膝跪上床,双手撑在他两侧,低头蹭他鼻尖,“请一天假,去海上放。”
“老大,你真的好霸总。”虞尧乐不可支,从他手臂下滚到床里,“好久没玩游戏,打游戏不?”
“好。”
霍莛渊打游戏得追溯到初中,那时候玩的都是端游,区前十的水平。手游没玩过,临时下载软件注册,新手教程是虞尧陪他一起过的。
两人靠在床头,被子底下的腿并排挨着,虞尧的脑袋搁在霍莛渊肩头,开口的气息拂过脸颊,霍莛渊按照他说的点屏幕,心思却始终无法完全集中。
好不容易过完新手教程,虞尧捡回自己的手机,手肘拱霍莛渊胳膊,乐滋滋说:“哥带你大杀四方。”
整一个晚上,霍莛渊全程玩奶妈给虞尧打辅助,虞尧指挥果断,他执行力强,两人配合一路连胜,所向披靡,越玩越起劲。
“再赢三把我们就可以获得最佳拍档称号,”加载期间,虞尧喜气洋洋揽住霍莛渊,“咱俩可比我和卫宣江献默契,他们压根不信任我能操作。”
霍莛渊刮了刮他的鼻梁,弯唇:“永远信你。”
虞尧咧嘴笑出牙齿,正要说,窗外突然爆发猛烈的爆竹声,他立即低头滑出通知栏,“零点了。”
“新年快乐呀老大。”虞尧侧过身,抓住霍莛渊的手,弯着眼认真说,“身体健康天天快乐,谢谢你陪我过年。”
霍莛渊反手握住他,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新年快乐,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
“好!”
窗外爆竹声久久不息,床尾的小水惊醒一刻又趴回被子睡过去,室内听着喧嚣却又莫名安静,意识好似隔在两道视线交汇形成的真空,除了彼此什么也没有。
吭,进入游戏的音效骤然惊醒两人,虞尧率先挪开眼,抓起手机,“还玩不?”
霍莛渊不语,捏住他的下巴转回脸,慢慢靠近,虞尧下意识后仰,霍莛渊的手移到后颈握住他,没用什么力气,虞尧想躲轻易便能挣开。
霍莛渊的手很烫很宽大,妥妥的男人手掌,被这么握住,虞尧潜意识里的对抗念头蠢蠢欲动,想掀翻他,想远离被男人气息笼罩的位置。
可霍莛渊的眼神温柔如水,浸润了他的抗拒,虞尧只一念没动,柔软的唇便贴上来,轻轻地吮了吮。
“困了。”吻一退开,虞尧抓起被子咻地溜进去,仅留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在外面。
霍莛渊愣了下,不禁失笑,手指拨弄他的发丝,俯身在发烫的耳朵落下一吻,嗓音低沉:“晚安,尧尧。”
一部剧开机后的每一天都在烧钱,大年初一亦不能停工。曲宥放假回家,虞尧一个人早早去了片场,免得错过什么消息。
霍莛渊则待在房车,等到饭点和收工时间,遛着小水去接他。
大年四处热热闹闹,每次碰面,霍莛渊会带点在附近买的小零食,糖葫芦板栗麦芽糖等等。
一次两次,虞尧无端想起小时候外公外婆接他放学,手里常常攥把糖果橄榄,他嘴里含着糖,牵两位老人的手蹦蹦跳跳回家。
如今他吃着糖葫芦,和霍莛渊并肩载小猫咪回家。时光兜兜转转,幸福的人长大了总能随时找回童年。
初三大清早,虞尧是被热醒的,空调明明和平时温度一致,被窝却多了一张电热毯似的,蒸得人冒汗。
“老大?”稍一动,他意识到热度来源,身后手脚并用抱着他的霍莛渊,俨然一个大火炉。
虞尧费劲掰开霍莛渊的手脚,转身触摸他的脸,吓一跳:“霍哥,你发烧了?”
霍莛渊浑身肌肤透红,神思隐隐昏昧,他眼皮撩起一条缝,抓住虞尧的手捂住脸,泉水般的清凉驱散了些许不适,“易感期。”
“啊?”虞尧倏然想起去年年假,第一次见识到霍莛渊的易感期,那会好像没这么烫,“你带抑制剂了不?我帮你打针。”
说着他翻身下床,拉开霍莛渊的背包,只找到一个医用包,“只有抑制贴吗?”
在霍莛渊后颈比寻常更硬的部位贴好绷带,虞尧略显担忧地抚摸他的脸,“等会我问下其他人有没有抑制剂,感觉抑制贴用处不大。”
霍莛渊沉沉呼出口气,双手搂住虞尧的腰,脸埋进他颈间啃咬,“别人的对我没用。”
“明知道自己会来发情期,为什么不带哇?”虞尧仰起头,拍拍霍莛渊的后背安抚。
“故意的,”霍莛渊压抑着身体里汹涌的热潮,抵住虞尧的额头,吐息灼热,声音沙哑:“我想放纵一次,试试失控的滋味。”
他厌恶被欲望支配的任何丑态,克己复礼,审慎自持,无论婚配是否都打算与抑制剂为生,时刻保持清醒。
可前两个易感期出现前所未有的心理渴望,霍莛渊恍然明白,欲能克制,爱欲不行。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进虞尧手里,“我可能会做些你接受不了的行为,里面有我能用的抑制剂型号,尧尧,你可以拒绝我。”
虞尧看一眼手机,盯着自以为深情隐忍的人,委实无语:“老大,你脑子烧糊涂了吧?重点难道不是你现在不舒服吗?硬抗啥?我又不是Omega。”
他把霍莛渊按回床上,拉被子盖好,认真说:“我不懂这对你们alpha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生病就得吃药,难受就得缓解。”
霍莛渊手臂压在额头,轻叹:“我没生病。”他眼神深邃如海,“难受是因为我渴望你。”
虞尧不自在地撇开眼,支吾:“快杀青了,今天戏不多我能早点回来,抑制贴能抗得住不?”
“嗯。”
“哦,那我先工作去了。”
记下抑制剂型号,手机留给霍莛渊,虞尧观察一会他的状态,貌似不太妙,那双眼灼灼地盯着自己。
“我走了。”虞尧抚了下霍莛渊的眼睛,揣着复杂的心情出门。
照上一次易感期的情形,他真不觉得自己能缓解霍莛渊的难受,不如老实打针,身体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中午虞尧没回去,打电话让酒店给霍莛渊送餐。霍莛渊惯用的抑制剂特殊,普通药店没有,他询问关慕咏才找到购买渠道,下午才能送达。
结束拍摄正值饭点,虞尧拒绝了剧组的盒饭,脚步匆匆往回赶。
房门一刷开,馥郁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小水蹲在玄关冲他喵喵叫,虞尧捞起猫,边走边问:“你爹咋样了?”
“老大,”猫和快递一并放桌上,虞尧走到床边,被子隆起的面积不同寻常的大。
一时没做他想,他弯腰抚摸霍莛渊的脸,依旧泛红发热,“老大,你起来不?先打针再吃饭。”
霍莛渊侧身蜷缩着,半睁开的眼里闪烁着猛兽捕捉猎物的危险精光,他喉结滚动,伸手猛地拉下虞尧紧抱住,唇贴着他的脸:“尧尧。”
脚在地面,上身趴在床面的姿势相当别扭,虞尧拍拍霍莛渊的手臂,“我回来了,你先起床我们再抱。”
“嗯。”霍莛渊依恋地蹭了蹭虞尧的脸颊,改为牵他的手。他精气神没太大问题,爽快地挺身坐起来,被子从胸前滑落,藏在底下的东西暴露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