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霍莛渊看起来极为主动强势,一副随时随地要把虞尧拆骨入腹的架势,可虞尧说的每一句话,他不仅能听进去,服从指令似的都能做到,怪听话的。
“老大,你银行卡密码多少?”虞尧拱吃饭也要黏在一起的人,笑嘻嘻问。
霍莛渊果真说了一串数字,亲昵蹭他的脸:“你那张卡我升级成副卡,随便刷。”
“……开玩笑哇,”虞尧悻悻道,夹起一块肉塞霍莛渊嘴里,“我还想说我的卡给你,就当还你钱。”
“不用还。”
“要的,一码归一码,虽然你肯定看不上那些钱,但咱俩要是真在一起,我得先还完你的恩情。”
霍莛渊定定凝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叹息:“尧尧怎么这么好?”
“人以群分,说明你也特别好。”虞尧抬头撞了下霍莛渊,“等下出去走走不?在房间窝了两天。”
“不去,闲杂人太多。”
“好额,那等会看电影吧,我估计你也没心情打游戏。”
霍莛渊兴致缺缺:“行。”
“那你想干什么?”虞尧将饭盒收到一边,起身给小猫咪铲屎喂猫粮,霍莛渊亦步亦趋跟着,手时刻摸摸这摸摸那,“看你。”
“我都行。”弄完,虞尧进浴室洗手,抬头对上镜子里的霍莛渊,霎时反应过来这个“看你”是字面意思。
“那我也看你?”虞尧没擦手,湿漉漉地捂住霍莛渊的脸,“太无聊了,不然我念剧给你听?”
“好。”
念的是即将出演男主的戏,虞尧一手搂猫咪,一手举平板靠在床头,语气声情并茂,听得出有下功夫练台词。
霍莛渊侧身注视他,字句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留下一丝痕迹,所有心神全在虞尧的脸上。
眼神是不含情欲的吻,在虞尧未曾留意的每分每秒里,拥有了千百个吻。
“先起来小水。”搁下平板,虞尧拍拍小猫头示意它起来。念得口干,他爬到床边拿水杯喝水,霍莛渊连体婴似的从身后环抱,咬他的后颈,嗓音掺杂明显的欲念:“尧尧。”
“喝不?”虞尧嘴里鼓着水,杯子递给霍莛渊,霍莛渊接过喝一口便放到床头柜,咬上虞尧鼓鼓的腮帮子,虞尧顿时没绷住,水差点喷出来,“你正经一点。”
“嗯。”霍莛渊捧住他的脸舔舐水渍,舌尖描摹唇瓣的轮廓,含住唇珠吮吸,酥麻一瞬蔓延,虞尧忍不住推他一把,霍莛渊抓住虞尧的手,叼着唇肉又咬又啜,把两个人的嘴巴弄得湿淋淋。
“你还记得我昨天说的不?”虞尧靠回床头,瞅了眼解他衣服扣子的手,幽幽道:“咱俩不是一个物种。”
霍莛渊跪坐在虞尧大腿,低头在他锁骨啜出一个红印子,唇移到下巴吻了吻,“不生小孩无所谓。”
“重点是……”虞尧按住霍莛渊的肩膀,抿紧唇憋了会,以不忍面对现实的悲痛口吻道:“我可能会肾虚。”
霍莛渊俯身亲他的脸,掂一把没什么反应的小小鱼,“你先y起来再考虑这个问题。”
“总得长久考虑吧,又不是打一炮就拜拜,”虞尧盘起腿,双手抱着胸看他,认真说:“这件事很重要,问题不解决没法发展。”
眨眼霍莛渊已然赤条条,浑身冷白的皮肤透出薄红,精韧的肌肉绷出不同以往的荷尔蒙气息,馥郁的信息素如同潮水向四周散开。
霍莛渊拉过虞尧的手拽进怀里,搂着腰亲吻锁骨,“你可以不s。”
虞尧深吸一口气,狠狠说:“它也可以不s!”
霍莛渊亲亲他:“嗯,和你一起,尧尧,别抗拒我。”
虞尧默默松开手,头扭到另一侧,咕哝:“要是还不行,只能柏拉图了。”
“我努力。”
吻先是从唇开始的,霍莛渊含住虞尧的唇吮了吮,舌尖戳着唇缝,唇上的纹理被他细致地划过。
虞尧双手搭在霍莛渊肩膀,背靠床头忍着别扭任由他挑逗,被霍莛渊触碰的地方泛起像粉末飘落的,麻麻痒痒的滋味,虞尧想抓挠,便不由自主地回应,吮了吮唇,揉捏霍莛渊的耳朵。
吻很快挪到脖颈,霍莛渊轻轻咬了咬喉结。
“别别。”吸那一下,虞尧羞耻感瞬间爆棚,推开霍莛渊的头,红着脸支吾:“男的这玩意又没用。”
霍莛渊掂了掂手里的东西,“也不是一点用没有,”他抓起虞尧的手,“给你玩。”
“woc你——”虞尧咬住舌尖,瞪他几秒,手指用了点力:“舒服不?”
“嗯。”
虞尧无话可说,手指插进霍莛渊发丝,“老大,我真不行咋办?”
霍莛渊抬起头看他:“来日方长,我等得起。”顿了顿,蹭脸问:“什么感觉?”
虞尧老实说:“有点痒。”
“嗯。”
虞尧低头看着胸前的人,身上几个地方传来富有耐心的,温柔的感官,好像渐渐拨去那股别扭。
生理上他确实接受不了男人,看男人的身体就像看自己,谁会对自己产生兴趣,又没有水仙花情节。
爱情和友情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爱情里的占有欲友情里同样存在,只不过友情是一对多,很大程度稀释了这份占有欲,而爱情具有绝对的独占排他性。
两者最大的区别无疑是情欲,性是爱的延伸,渴望触碰对方的身体是爱情的直观表现。
虞尧做不到这份直观表现,便没法回应霍莛渊,友情和爱情没有一边倒对他是不公平的,最起码他要能接纳霍莛渊,能对他产生欲望。
“胎记?”霍莛渊突然说,抚了抚虞尧胯骨的红色胎记。
“像不像鱼尾巴?”虞尧笑眯眯道。
“嗯。”霍莛渊盯着那块鱼尾胎记看了一会,印下一吻:“缺条鱼。”
虞尧莫名瑟缩,胎记明明和普通皮肤没区别,霍莛渊吻的时候却激起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好像心尖尖被人挠了一下。
虞尧抚上霍莛渊的后颈,在他腺体处试探性按压,腺体带来的刺激像无数雨点四处迸溅,霍莛渊的吻急躁起来。
虞尧没再乱动,拨弄起霍莛渊的发丝。也许他愿意脱敏,愿意霍莛渊肆意触碰自己的身体,也愿意触碰霍莛渊的身体,天平已经倾斜。
虞尧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他的爱情是地下泉,在看不见的地方涌动许久,地面湿了才后知后觉,只是光湿不够,要形成一汪泉,随时能给予对方。
“可算起来了。”霍莛渊舒了一口气,咬他的耳朵低沉道:“再不起来我要z了。”
虞尧耳根发烫,抱着霍莛渊的背,咬一口肩膀,脸埋进他的颈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感官集中在一个地方。
和自给自足的感受截然不同,起码上升十个度,脑海里开始放起烟花。
信息素黏稠地披在床上,空气逐渐升温,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交换一个濡湿的吻。
掌心湿漉漉,滑腻腻。
“尧尧,”最后一刻,霍莛渊紧紧抱住虞尧,亲吻耳朵:“我爱你。”
虞尧收紧手臂,神情一片空白,无意识咬他的腺体。
相拥缓了一会,虞尧推开霍莛渊坐起来,咬着舌尖,腾地蹿下床冲进浴室。
霍莛渊翻身下床跟过去。
凡事有一就会有二,剩下五天,若非虞尧理智稳固,自控力强,两人真要在床上度过。
饶是仅晚上折腾,虞尧全身依然没几块好肉,吻痕和牙印层层叠叠地遍布。他叉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