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啦。”卫宣薅住他的脖子一顿闹,虞尧勉强从他手下逃出来,理了理衣服,“不行,我得去散个味,你们alpha的信息素多久能散掉,吹一个小时风够不?”
江献说:“beta留不住信息素,吹吹倒是能散,但我劝你不要,你老大易感期没过吧?”
“没,”虞尧暗自琢磨,事从缓急,等下还要见嘉姐呢,“不管了,名声比较重要。”
开年第一天上班,少不了各种会,虞尧闻着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散掉,孙嘉仍在忙。
她不止虞尧一个艺人,手上还有两个小演员,新一年各项行程计划得规划到位。
作为集团CEO,霍莛渊忙碌加倍,光听关慕咏汇报近一周的安排,一股分身乏术的无力感沉甸甸压在听者心头。
虞尧反身趴在沙发靠背,看着霍莛渊冷淡的神情,不由感叹,这工作量谁能有好脸色。
“小鱼,”关慕咏走过来摸了下他的头,“假期玩得开心吗?”
虞尧笑眯眯地点头:“开心。”
“我猜也不错,”关慕咏莞尔,“某人罕见发了一条朋友圈呢。”
“啊?”虞尧立即掏出手机,点开某人的朋友圈,冷清的主页多出一张照片,是两道并排的影子,坐着的猫和单手撑在后面,另一手高高举起抓太阳抓海风的人,影子漾着甲板反射的金色阳光。
他和霍莛渊共同好友不多,能看到的评论就关慕咏:嗳唷(=^▽^=)
霍峥:啧。
虞尧没谈过恋爱,但身边一圈好友谈过啊,朋友圈隔三差五花式秀恩爱,这种用影子官宣的方式不要太常见。
虞尧心里第不知道多少次泛起忸怩,照片是昨天发的,假期结束,卫宣他们疯狂发了一堆哀嚎,这条意味不明的影子照淹没其中,他没发现,也想不到霍莛渊会发。
霍莛渊的朋友圈仅一个月可见,自认识以来,虞尧没见过他朋友圈出现任何东西。
但……也说明不了什么吧,他也发了,鉴于霍莛渊不便露面,虞尧只发了几张风景和小猫,霍莛渊半个肩膀的照片,旅游打卡照很平常。
虞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且单从画面的构图置景来讲,这张照片拍得绝佳,非常值得发朋友圈装逼。
他下次也要试试。
虞尧点了一个赞,收起手机,乐滋滋跑到办公桌前:“霍哥,先吃饭吧。”
霍莛渊翻文件的手停住,看他一眼,合上文件起身,走到他身边时,霍莛渊突然皱起眉心。
“别别别!”虞尧嗅到空气中冒出来的木质香,一把捂住霍莛渊的后脖子,“我还要上班哇,别放你的信息素。”
易感期的腺体比平日敏感许多,虞尧热乎的手掌贴上来,霍莛渊不受控地闷哼一声,抓紧他的手臂,“松开。”
“哦。”虞尧摘下手,“我好不容易散掉味,你别再给我挂上,你咬脖子吧。”
易感期末尾,反应没那么强烈,霍莛渊骨子里是个理性至上的人,理智与本能一番较量,轻易收住了信息素。
但该咬还是得咬。
前两天虞尧嘟囔脖子全是痕迹没法录制,霍莛渊便自觉把标记挪到肩膀和锁骨,衣领能遮住的地方。
他如此深明大义,虞尧接受轻松,当霍莛渊伏在身上,一手搂腰一手握后颈,扒开衣领啃肩膀啃锁骨,他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淡定,举着手机玩消消乐。
下午三点,孙嘉总算腾出时间。
“咋啦?”孙嘉迷之微笑瞅着他,虞尧不得不低头检查着装,没问题啊。
孙嘉笑了下:“你和霍董关系不错嘛。”
“那必须的,他是我老大。”虞尧喜气洋洋说。
“老大?好吧。”孙嘉点点头,没多评价,“说回正事,回去当天估计就会录第一次顺位发布,据我观察,不出意外你应该能进前五。”
虞尧问:“意外是啥?”
“比如哪个公司有别的想法,”孙嘉道,“大公司送人去选秀,不可能没点作为,云鲸也有自己的打算。”
虞尧了然,综艺有黑幕有剧本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他听说过当年盛极一时的唱歌比赛,转身是明码标价的。
“那我有不?”
“一开始周元签的保底区间是五到七位,这个合同本来会落到江献头上,你突然插进来,现在什么情况估计霍总才知道。”
霍峥……虞尧扁了下嘴,又问:“卫宣呢?”
“初期资源有限,公司是会做取舍的,除非他自己能闯出来,”孙嘉顿了顿,“这种情况你以后会面对更多,一个代言一个角色两部剧对打一个奖项等等,现实很残酷。”
虞尧听懂她的潜台词,沉默片刻,他噙起笑说:“预设心理准备,其实也是竖起隐形防线,多少有点不坦荡,如果两个人没有一个共识,那说明不适合做长久的朋友,真走散也没什么好遗憾,对得起自己就行。”
孙嘉怔了怔,虞尧年纪小,整日乐呵,她总免不了担心他被人利用被人欺负,却没想到虞尧的内心世界丰盈纯粹又足够强大。
孙嘉不确定虞尧是失去家人后被迫通透豁达,还是深受教养,如果是后者,她有点好奇虞尧的家庭。
“行,”孙嘉笑笑,“还有一个事,过几天会有新的赞助商探班,决定广告拍摄成员,记得好好表现。”
虞尧眼睛一亮:“有代言费不?”
“先不说有没有,”孙嘉掰手指给他算账,“录制周期差不多四个月,其中置装费版权费是大头,二十万起步,目前是公司替你垫付,但羊毛出在羊身上。”
“……”还好霍哥给了他很多零花钱。
孙嘉好笑:“等你红了,分分钟赚回来,加油。”
“嗯呐。”
去影视小镇前一天,霍莛渊的易感期刚好结束,两天时间虞尧没闲着,抓紧巩固舞蹈动作,晚上十一点多才和霍莛渊一块回家。
虞尧在衣帽间收拾行李,霍莛渊捡出明天要穿的衣服,抱胸倚靠屏风看着他。
易感期躁动的欲望沉寂,错觉清醒,谎言戳破,世界好似一下子空了。霍莛渊垂下眼眸,指腹搓捻,一点无所适从自心头转瞬即逝。
“霍哥,”虞尧把行李箱推到一边,走到他面前,笑嘻嘻说:“好长时间见不着,下次发情你可能要找个新的磨牙棒。”
霍莛渊一言不发,暗蓝色的瞳仁深沉如海,眼神晦涩,虞尧凑近端详:“发情期没结束吗?”他熟练地扒开衣领,“喏,最后一次。”
虞尧颈部的痕迹几乎消失,只剩肩膀和锁骨残留几枚牙印,身上信息素浅浅的,不仔细闻仿若没有。
霍莛渊盯着那几枚牙印,抬手摸了摸,手掌顺势滑到他的后颈,稍稍用力,和南岛出海那次一样,虞尧扑进他怀里,心跳一并清晰地传进耳朵。
淡雅的木质香和男人的体温裹上来,虞尧心里别扭,顾及他发情期,手还是老实环上霍莛渊的腰。拥抱一成,脑海里闪现一个念头,明天就分别了。
虞尧紧绷的身体松懈,手环紧一点,下巴枕着霍莛渊的肩膀,“我买了个模型机,这次也悄悄留手机,知道你忙,到时候我要是给你发消息,有空你就回个句号,没空就算了,行不?”